西九城的天儿，说热就热。何家的饭桌上，气氛有点闷。
何大清扒拉着碗里的棒子面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半天，才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柱子，白氏，我寻思着…保定（谐音）那边，有家馆子托人捎信儿了，请我去掌勺！工钱给的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眼睛放光。
白氏正给三岁的何雨水喂一小口蒸蛋（空间鸡蛋），闻言手一顿，担忧地看向何大清：“他爹，保定…远着呢。这兵荒马乱的…”
何雨水眨巴着大眼睛，看看爹，看看娘，又看看大哥，小嘴一瘪：“爹不走！”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历史上何大清就是跑去保定的，后来被白寡妇（现在还没影儿）迷得五迷三道，把俩孩子扔下好些年。这绝对不行！他赶紧咽下嘴里的窝头（空间白面掺了点棒子面做的，口感好多了），放下碗，一脸严肃：
“爹，您先别激动。保定，咱不能去！”
“为啥？”何大清眼一瞪，“嫌钱少？这可是现大洋！咱家现在日子是好了点，可多赚点不更好？雨水大了，雨良、雨桑（何大清刚给俩小儿子起的名字）也快出来了（指出生），哪样不要钱？”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面上还得装。他凑近点，压低声音，跟特务接头似的：“爹，您琢磨琢磨。保定，那是啥地界？离西九城不远不近，可它那位置…要命啊！您看这鬼子，眼瞅着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是不？”
何大清点点头：“那倒是，街面上都传开了，说小鬼子快不行了。”
“对啊！”何雨柱一拍大腿，“鬼子一完蛋，后面指不定啥样呢！是，您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可您想过没？咱家根儿在西九城！咱这房子，您这轧钢厂食堂的差事，街坊邻居都熟。您去了保定，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我是说万一，那边闹点啥乱子，您叫娘带着我们小的，咋办？”
这话戳中了何大清心窝子。他看着懵懂的雨水，再看看白氏微微隆起的肚子（怀的是雨良），心里那点去赚大钱的火苗，噗嗤一下，灭了一半。
何雨柱趁热打铁，指着桌上：“爹，您再看看咱家现在。娘身子骨多硬朗？雨水白白胖胖。咱家米缸面缸啥时候空过？隔三差五还能见点荤腥（空间猪肉的功劳）。这日子，搁这胡同里，不敢说拔尖儿，那也是稳稳当当！您去了保定，工钱是高点，可您能保证顿顿让娘和弟妹吃这么好？能保证雨水不受委屈？”
白氏也轻声劝：“他爹，柱子说的在理。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块儿，比啥都强。咱现在不缺吃不缺穿，够用了。”
何大清看看媳妇，看看儿子，再看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闺女，心里那点不甘心彻底泄了气。他长长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咸菜疙瘩塞嘴里，嚼得嘎嘣响，含糊不清地说：“行吧行吧！听你们的！老子哪儿也不去了！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说完，还故意瞪了何雨柱一眼，“你小子，现在主意比我还正！”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嘿嘿傻笑：“爹，您这是夸我呢！来，雨水，给爹笑一个！”小雨水立刻咧开没几颗牙的小嘴，咯咯笑起来。饭桌上的阴云瞬间散了，一家人又其乐融融。何雨柱心里石头落地：老爹，稳了！咱家，一个都不能少！
这天晌午，何雨柱刚从轧钢厂食堂帮完厨回来，还没进胡同口，就听见里头鸡飞狗跳，夹杂着贾张氏那尖利的哭嚎声，还有鬼子兵叽哩哇啦的呵斥。
他心里一紧，加快脚步。一进中院，好家伙！一队黄皮狗（伪军）簇拥着俩挎着王八盒子的鬼子兵，正挨家挨户踹门呢！领头的鬼子小队长，矮墩墩的，一脸横肉，正不耐烦地用生硬的中国话嚷嚷：“搜查！失踪军火！统统的！治安费！大大的交！”
易中海、刘海中被几个伪军推搡着，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四合院，血洗战场，官路坦途》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脸色铁青。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杀的哟！我们家锅都揭不开了，哪有钱啊！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 贾东旭缩在自家门口，头都不敢抬。
鬼子小队长显然被吵烦了，刷地抽出军刀，指着贾张氏：“八嘎！闭嘴！钱的，没有？死了死了的！”
眼看那刀尖就要戳过去，易中海赶紧上前一步，陪着笑：“太君息怒！息怒！我们凑！我们凑！”他回头冲院里喊，“老刘、老阎！还有大伙儿！都凑点！先让太君消消气！”
二大爷刘海中不情不愿地摸兜，三大爷阎埠贵更是脸皱成了苦瓜，手指头在兜里抠唆着，半天掏不出一个子儿。院里其他人也是愁云惨淡，这年月，谁家有余钱啊？
何雨柱脑子飞快转着。硬顶？不行！空间再牛，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变戏法。花钱消灾？这帮畜生胃口大着呢！他眼珠子一转，瞥见那鬼子小队长腰带上挂着的空瘪瘪的皮套，心里有了主意。
他脸上瞬间堆起那种在食堂见惯了的、带着点讨好又有点憨厚的笑容，几步挤到前面，冲着鬼子小队长就鞠了个躬，嘴里蹦出几句刚跟厂里厨子老赵学的半吊子日语，夹杂着手势比划：“嗨！太君！辛苦辛苦！大大的辛苦！（日语）我们，良民！大大的良民！（日语）”
鬼子小队长一愣，没想到这胡同里还有人会说几句日语，虽然口音怪得很。他狐疑地打量着何雨柱：“你的，会日语？”
“一点点！一点点！（日语）”何雨柱点头哈腰，继续比划，“太君搜查，应该！应该！都是为了治安！我们支持！支持！”他一边说，一边冲易中海和刘海中使了个眼色，又朝院里邻居努努嘴。
易中海多精啊，立刻会意，赶紧招呼：“对对对！支持太君！大伙儿快凑点！意思意思！”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跟着喊。院里人见何雨柱出头，赶紧七手八脚地凑钱，几个铜板、几张破票子，很快在易中海手里攒了一小把。
何雨柱接过那点可怜巴巴的钱，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鬼子小队长面前，脸上笑容不变：“太君，钱不多，心意！心意！（日语）” 就在他递钱，身体微微前倾挡住后面视线的瞬间，他那只空着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往鬼子小队长敞开的大衣口袋里一塞！
鬼子小队长只觉得口袋微微一沉，他下意识地伸手进去一摸——硬邦邦，沉甸甸，冰凉凉的金属感！掏出来一看！嚯！一个金光闪闪、做工精致的纯金打火机！上面还刻着几个鬼子字儿（何雨柱从之前收的那个鬼子军官身上顺来的，正好刻着名字）！
鬼子小队长的眼睛瞬间就首了！脸上的横肉都挤出了笑容！这可是纯金的！还是刻着自己同僚名字的！这小子懂事啊！会来事！他立刻把打火机攥在手心，塞回口袋，再看何雨柱，那眼神都不一样了，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哟西！你的，大大的良民！朋友！”
他转头冲伪军一挥手，指着易中海手里那点零钱：“这些，你们的！留着买米！” 然后又冲何雨柱点点头，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走，首奔下一家去了。那点零钱？跟纯金打火机比，屁都不是！
院里的人全傻了！看着鬼子兵就这么走了，再看看何雨柱，眼神都变了。易中海擦着冷汗，心有余悸：“柱子…你小子…神了！你给他塞啥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一脸憨厚：“没啥没啥，就一小玩意儿，以前捡的，不值钱。能打发走瘟神就成！” 他心里暗爽：狗日的小鬼子，拿你同僚的东西贿赂你，膈应不死你！这空间里的“破烂”，关键时刻真顶用！低调，深藏功与名！
贾张氏也不哭了，爬起来拍拍屁股，嘟囔着：“还是柱子有办法…” 众人看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佩服。何雨柱摆摆手：“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 转身回家，深藏功与名。这波操作，稳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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