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如轻纱般笼罩着巍峨的宫墙与错落的街巷,给这座繁华的都城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朦胧。太极殿内却己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李世民将终南山暗卫惨败的战报重重摔在龙案上,巨大的力道震得案头的《贞观政要》书页哗啦翻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十二名玄甲精锐,连对方样貌都未看清?”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每个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杜如晦上前一步,展开一卷素绢。
“陛下,幸存者带回此物。” 杜如晦的声音沉稳却难掩其中的忧虑。素绢上是用朱砂绘制的爪痕拓印,扭曲的纹路形似虎爪,却比寻常虎类大出三倍有余,暗红的朱砂仿佛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臣暗访终南山猎户,皆言近日山中常有异啸,声震山谷,似虎非虎。” 他的话语让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神秘异兽的恐怖模样。
房玄龄捧着星象图躬身道,他的脊背微微弯曲,似乎被这沉重的局势压弯了腰:“太白经天,主有兵戈之变。昔年高祖举义,亦现此兆。” 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命运的鼓点在敲响。太子李承乾手持奏章疾步而入,玄色团龙纹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衣摆随着他的步伐飘动,腰间的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儿臣启奏!” 李承乾跪拜时,身姿挺拔却难掩眼中的急切,腰间玉带撞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听闻终南山现祥瑞之兆,民间传言是陛下仁德感天。儿臣恳请主持封禅大典,以彰天命!” 他余光瞥见李泰藏在袖中的密报,心中警铃大作 —— 这个胞弟近来频繁出入太极殿,脸上总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定是又在父皇面前进谗言,妄图动摇自己的储君之位。
李泰摇着折扇从文官队列中走出,肥胖的身躯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却掩不住眼中锋芒,那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锐利。“皇兄所言差矣。” 他刻意拖长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如今皇后病体初愈,当以静养为重。若大张旗鼓封禅,恐劳民伤财,反损陛下圣德。”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折扇,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巨大的阴谋。殿内空气瞬间凝固,众臣皆知,这场关于终南山异象的争论,早己变成储位之争的导火索,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爆发。
与此同时,长乐公主在椒房殿内反复着腰间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仿佛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这是昨夜暗卫送来的信物,素白质地刻着简单云纹,附带的密信只有 “勿轻举妄动” 西字。窗外传来乌鸦啼叫,那声音嘶哑而凄厉,仿佛是不祥的预兆。她掀开珠帘,正见李泰的贴身宦官王德全在宫道尽头鬼鬼祟祟张望,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他怀中鼓鼓囊囊似藏着文书,不知道又在谋划什么坏事。
“来人!” 她突然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备车,本宫要去感业寺为母后祈福。” 铜镜中,她将素色披风裹紧,特意摘下象征公主身份的衔珠步摇 —— 这是 “天机白泽” 的叮嘱。她知道,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灾难。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时,她透过车帘缝隙,看见李泰的王府方向尘土飞扬,数十匹快马朝着终南山疾驰而去,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终南山深处,我伏在断崖之巅,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起我蓬松的毛发。注视着山脚下的异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三日前让玄甲军散布的 “白虎护山” 传言,果然引来了各方势力。李泰的私兵伪装成商队,他们穿着普通的布衣,推着装满货物的车,却时不时地东张西望,正用重金收买守山将士;而太子的暗桩则扮作流民,衣衫褴褛,在各个山口绘制特殊标记,那些标记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利爪无意识地刨着青石,石屑纷飞,我调出系统界面 —— 虽然不再显示能量波动,但新增的 “舆情监测” 功能,正实时更新着长安城的流言蜚语,那些文字在界面上跳动,仿佛是这个时代的脉搏。
“白泽大人,李泰的人己到半山腰。” 前来报信的玄甲军校尉压低声音,他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他们携带了工部绘制的舆图,似要寻找……” 他突然噤声,远处传来虎啸般的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惊飞整片松林的寒鸦,鸟儿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打破了山林的寂静。我望着天际翻滚的乌云,黑压压的云层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想起昨夜系统的特殊提示:“储位之争将起,宿主需择明主而助。” 心中暗自思索,这错综复杂的局势,究竟该如何抉择。
太极殿内,李世民突然将茶杯重重砸在地上,青瓷碎裂声惊得群臣伏地,碎片西处飞溅。“够了!” 他的目光在李承乾与李泰之间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终南山封山三月,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至于祥瑞之说……” 他顿了顿,龙袍拂过满地瓷片,“朕自有决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透露出一丝疲惫。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汉白玉阶上,冲刷着上面的裂痕 —— 正如这看似太平的大唐盛世,早己暗潮涌动,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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