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的晨雾还未散尽,我己循着雪水融化的潺潺声奔向赤岭的山谷。春耕播下的种子刚冒新芽,田地里却透着几分干燥 —— 远处的雪山正在消融,正是引雪水灌溉的好时机。大唐的农师与吐蕃的村长带着村民们早早聚集在山谷口,汉地的铁锹与吐蕃的石锄在晨光中闪着光,风中除了泥土的气息,还飘着松木的清香,那是用来搭建水渠闸门的木料味道。
我的鼻尖掠过山谷的溪流,嗅到一股雪水特有的清冽气息。大唐农师正蹲在溪边,用树枝在地上画水渠路线图,对围拢的村民说:“按中原的‘梯形渠’样式挖,水流快又不容易冲垮,再结合你们高原的‘石砌堤’,能挡住汛期的洪水。” 吐蕃村长指着图纸上的转弯处,用汉文回应:“这里要绕开那块大岩石,我们的老法子是用木柴垫底,再铺石板。” 我用爪子轻扒溪边的泥土,划出一道浅沟,示意他们此处土层较软,适合作为水渠起点,村民们见状纷纷点头,跟着我的痕迹开始标记路线。
“白泽大人,帮我们看看这处坡度行不行!” 大唐农师招手喊道。我沿着标记的路线走向农田,用身体丈量坡度 —— 这里高低差适中,雪水既能顺畅流到田里,又不会冲刷幼苗。唐蕃的村民立刻跟着我的脚步开挖,大唐的驿卒用铁锹挖渠底,动作麻利;吐蕃的牧民则用石锄修整渠壁,手法熟练。我的爪印在渠边交替,帮他们标记渠宽的尺度,皮毛上沾了湿泥,却能听到村民们协作的号子声,在山谷间回荡。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水渠工程热闹起来。大唐的木匠带着工具赶来,要制作水渠的闸门;吐蕃的妇女则提着陶罐送来掺了酥油的青稞粥,给村民们补充体力。渠边的空地上,汉地的木板与吐蕃的石块堆放在一起,大唐木匠教吐蕃学徒如何制作 “木闸板”,“刨得平整些,才能挡得住水”;吐蕃石匠则教大唐工匠如何 “砌石堤”,“石块要错缝摆,才能更牢固”。我趴在食物旁,看着村民们轮流歇脚吃饭,大唐农师与吐蕃村长边吃边讨论工程进度,“按这速度,三日就能挖到田边”“还要留一天修闸门,正好赶上浇苗”。
“该搭渡槽了!” 吐蕃村长指着水渠要跨越的小溪。大唐农师立刻指挥村民搬来松木,按中原的 “木架渡槽” 样式搭建,吐蕃牧民则用牦牛皮绳将木架绑紧,防止松动。我帮着搬运小块的石块,垫在木架的底部,增加稳定性。渡槽搭建好后,村民们试着往槽里倒水,看着雪水顺着渡槽流向下一段水渠,纷纷欢呼起来,汉文的 “成了” 与吐蕃文的 “好嘞” 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胜利的歌谣。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水渠挖到了农田附近。大唐农师教村民们在渠边挖 “分流口”,“每个口对应一垄田,水才能均匀浇到”;吐蕃老农则示范如何用 “土坝” 调节水流,“要浇哪垄就扒开哪处土坝,方便得很”。我跟着一个大唐驿卒,帮他清理分流口的碎石,驿卒笑着递给我一块青稞饼,说 “辛苦你了,吃点东西”。渠边的田地里,刚冒芽的粟苗与青稞苗在风中轻晃,仿佛在期待雪水的滋养。
傍晚的水渠工程接近尾声,村民们开始修闸门。大唐木匠将制作好的木闸板安装在渠首,吐蕃石匠则用石块加固闸门两侧,两人协作着调试闸门,“再抬高半寸,水流正好”“这样关闸也方便”。我卧在闸门旁,看着村民们往渠里放水,雪水顺着水渠缓缓流向农田,通过分流口浇到每一株幼苗上,叶片上沾了水珠,显得格外精神。大唐农师与吐蕃村长蹲在田边,看着幼苗吸饱水分,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夜幕降临时,村民们准备返回村落,大唐农师与吐蕃村长在渠边立下木牌,上面用双语写着 “同心渠”。他们约定明日再来检查水渠,确保水流顺畅。我跟着队伍返回,水渠里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田地里的幼苗在月光下静静生长。村落里,炊烟袅袅升起,烤肉的香气与奶茶的味道交织,村民们的笑声从帐篷里传出,像一首幸福的生活曲。
回到驿馆时,大唐农师正在写水利简报,要把 “同心渠” 的修建方法报告给长安;吐蕃驿官则在记录水渠的灌溉面积,送往逻些。我趴在文书房的案边,看着他们笔下的文字:汉文的 “水通田” 与吐蕃文的 “苗得灌”,虽然语言不同,却传递着同样的安心。驿馆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向百姓报知水渠修好,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洪亮。
作为一头白虎,我或许不懂水利的复杂原理,但我能感受到这份同修中蕴含的团结与智慧。我会继续守在这里,看着雪水顺着水渠滋养农田,听着村民们讨论作物的长势,见证唐蕃的盟约在水渠中流淌,像这 “同心渠” 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滋养着高原与中原的土地,让互助的情谊与丰收的希望,在岁月中长久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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