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萧煜递来的那份密报，心头微微一震。
“月圆之夜，秘宝现世。”
她抬头看向萧煜，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王爷可曾查过这‘秘宝’指的是什么？”
“没有。”萧煜声音冷淡，“幽冥组织行事向来隐秘，他们若要藏起一样东西，除非到了必要之时，否则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凤影点点头，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字，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昨晚那个老嬷嬷塞给她的荷包还放在床头，她还没来得及打开。
“王爷，我想先回房一趟。”她忽然道。
萧煜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事？”
“只是有些疲惫。”她轻声道，“昨夜的事……也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萧煜没再多问，只淡淡点头，“去吧。”
凤影转身离开书房，脚步沉稳，但心里却己经开始盘算起来。
她回到新房，关上门，从袖中取出那个荷包，轻轻抖开。
一枚小小的铜牌落在掌心，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徽记，和昨夜毒酒案中死者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她瞳孔微缩，心跳加快。
这枚铜牌……是某种身份证明？
她翻过牌子背面，赫然发现一行极小的字：“王府东院，子时三更。”
她皱眉，将铜牌收好，决定今晚亲自走一趟。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凤影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王妃，该起身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她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几乎没睡，满脑子都是“幽冥”、“秘宝”、“月圆之夜”的字眼。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起身洗漱。
刚走出房间，便见一名身穿青衣的嬷嬷迎面而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书卷的侍女。
“奴婢见过王妃。”嬷嬷行礼，“王爷交代，请王妃今日开始学习王府礼仪。”
凤影挑眉，“这么快？”
嬷嬷面无表情，“王爷说，规矩不能乱，身为王妃，更要以身作则。”
凤影笑了笑，“那劳烦嬷嬷带路。”
她被带到一处偏厅，桌上摆满了厚厚的礼仪典籍，看得她头皮发麻。
“这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嬷嬷道，“三天后，王爷会亲自考核。”
凤影嘴角抽了抽，“王爷还真是……认真。”
嬷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王爷对王府规矩极为重视，曾有一位侧妃因在宴席上失仪，被罚抄家规三个月。”
凤影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萧煜不是单纯想为难她，而是真打算借礼仪这一关，好好压她一头。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本书，上面写着《内训》两个大字。
“……晨起盥洗，须于卯时初刻，不得迟误；梳妆需端正，不得戴奇装异服……”
她眼皮首跳。
这哪是王府，简首是军营！
但她很快调整心态，拿出纸笔，把重点一条条记下来。
“起床时间、穿衣规范、请安流程、用膳顺序……”
她一边记一边嘀咕，“这不是礼仪，这是行为规范！”
嬷嬷在一旁冷冷地提醒：“王妃若是觉得困难，可以早些向王爷认错。”
凤影抬起头，笑眯眯地说：“我正想着怎么才能让王爷满意呢。”
嬷嬷：“……”
——
接下来的两天，凤影过得堪称煎熬。
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梳洗完毕后要去给萧煜请安，接着学礼仪、练动作、背典籍，晚上还要复习到深夜。
她甚至怀疑萧煜是不是专门选了最难的几本，故意让她出丑。
第三天傍晚，终于迎来了考核。
凤影换上正式的礼服，站到礼仪厅中央，面对着一排严肃的嬷嬷和几名王府管事。
萧煜坐在主位，一身玄色长袍，神情冷漠。
“开始。”他淡淡开口。
嬷嬷们依次模拟各种场合，比如迎接贵客、参加祭典、处理突发状况等。
凤影一一应对，虽然有些细节略显生硬，但整体表现还算得体。
最后，嬷嬷突然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若王妃在宫中偶遇皇后娘娘，该如何行礼？”
凤影毫不犹豫地答道：“当先行跪拜之礼，再依品级行叩首之仪，随后方可起身说话。”
嬷嬷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萧煜。
萧煜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开口：“你刚才说的，是按旧制还是新制？”
凤影愣了一下。
她脑海飞速运转，立刻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旧制。”她回答，“因为王爷尚未登基，故而仍应遵循先皇定下的礼仪。”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不错。”
凤影松了口气。
考核结束，嬷嬷宣布凤影通过，众人散去。
她刚准备离开，却被萧煜叫住。
“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他语气依旧冷淡，但眼底多了一丝认可。
凤影挑眉，“王爷这是夸奖我？”
萧煜没理她，只淡淡道：“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开始。”
凤影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知道，自己己经迈出了第一步。
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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