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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星环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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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环网络里的光:意识的潮汐

雅岚漂浮在星环网络的核心区域,周围是蓝紫色的能量流,像宇宙中被冻结的星云丝带。每一缕能量流都泛着细碎的星光,触碰到她半透明的意识时,会传来轻微的酥麻感,像时雨乐以前用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感觉。她能看到现实中的一切——曙光城的金属穹顶蒙着一层灰,千年桩的白光像被揉皱的纸,还有时雨乐,站在指挥塔的控制台前,背影孤独得像棵被风吹弯的树。

时雨乐穿着沾血的作战服,左胸口的布料被虫族幼虫咬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纱布,纱布上渗着暗红的血。他的脸上有一道新的划痕,是刚才在指挥塔外,一只漏网的虫族幼虫扑过来,他用胳膊挡了一下,划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像条红色的虫子。他的手腕上戴着雅岚的发带,是用星舰防火布编的,深灰色的布料上还沾着她的头发——那是上次在虫巢里,雅岚被虫族抓住,他抱着她跑的时候,她的头发勾在了他的手腕上,后来她就用这布编了发带,说“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你”。

他盯着监控屏幕,眉头皱得很紧,像被揉皱的旧报纸。屏幕上显示着虫族母巢的位置,红色的光点像颗跳动的心脏,周围环绕着无数绿色的小点——那是虫族的幼虫。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合金刀,刀身刻着“勿失勿忘”,是雅岚用星舰残骸的钛合金铸的。上次在医疗舱里,雅岚摸着刀身说:“这刀能砍虫族,能砍坏人,能帮你守住你想守的东西。”他当时握着她的手,说:“我想守的东西,就是你。”

雅岚想伸手摸他的脸,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她的手指停在他的脸颊旁,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像以前在星舰上,他抱着她时的温度。她想起在虫巢里,时雨乐抱着她,穿过密密麻麻的虫族幼虫,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打鼓一样,他说:“雅岚,别怕,我陪你。”想起在千年桩前,他们一起看星星,时雨乐指着天上的星环说:“等战争结束,我们去那里,好不好?”想起在医疗舱里,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时雨乐的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像珍珠一样,他说:“雅岚,你要活着,我等你。”

“时雨,我在这里。”她轻声说,声音像风,穿过星环网络的能量流,传进时雨乐的耳朵。

时雨乐突然抬头,看向千年桩的方向。他的眼睛里带着惊喜,像看到了星星从云层里钻出来。他对着空气说:“雅岚?是你吗?”

雅岚笑着点头,虽然他看不到,但她知道他能感觉到。她的意识顺着星环网络的能量流,流向指挥塔的控制台,变成一道蓝光,照亮了屏幕。屏幕上出现了虫族母巢的内部结构,红色的核心能量球周围,环绕着无数条触须——那是虫族的神经中枢,也是李飞扬残魂的藏身之处。

“时雨,攻击核心的红色能量球!”雅岚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星环网络的电流杂音,但时雨乐能听出是她,因为她的声音里有股子倔强,像以前跟他吵架时一样。

时雨乐的眼睛亮起来,像星星穿过云层。他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启动千年桩的反击系统。千年桩的表面突然亮起蓝紫色的光,像一条苏醒的龙,能量流从千年桩的顶端射出,像一道闪电,向虫族母巢的核心冲去。

二、虫族母巢的咆哮:残魂的复仇

虫族母巢漂浮在地球的同步轨道上,像一颗巨大的腐烂果实。它的表面覆盖着黑色的甲壳,甲壳上有无数个孔洞,里面爬着虫族幼虫,它们的眼睛像红色的小灯,盯着下面的地球。母巢的核心是一个巨大的红色能量球,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每跳一下,就有无数条触须从能量球里伸出来,连接到母巢的各个部分——那是虫族的神经中枢,也是李飞扬残魂的藏身之处。

李飞扬的残魂像一团黑色的雾,缠绕在能量球的触须上。他的意识能控制所有虫族的行动,能看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能听到人类的每一声尖叫。他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像个疯子,他说:“雅岚,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你不过是个被困在网络里的幽灵!”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带着股子阴狠劲,触须随着他的声音颤抖,像蛇一样扭动。

雅岚的意识顺着星环网络的能量流,来到虫族母巢的核心。她看着李飞扬的残魂,眼里带着坚定,她说:“李飞扬,你错了,我不是幽灵,我是星环载体,我要保护地球!”她的晶核(星环载体的核心)发出蓝紫色的光,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李飞扬的残魂。

李飞扬的残魂发出尖叫,像指甲划过玻璃,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像被风吹散的雾。但很快,他又重新凝聚起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没用的,雅岚,我是不死的!我是虫族的王,我要让地球变成虫族的殖民地!”他的触须向雅岚的意识缠过来,像蛇一样,要把她的意识吞噬。

雅岚的意识开始颤抖,她能感觉到触须的寒冷,像虫族的爪子划过她的皮肤。她想起时雨乐的话,“我等你”,想起他的笑容,想起他的温度,于是她咬着牙,用晶核的能量包裹自己的意识,像一颗星星,向李飞扬的残魂冲去。

“砰!”雅岚的意识击中了李飞扬的残魂,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李飞扬的残魂再次消散,这次比上次更彻底,像被风吹散的烟。但虫族母巢的核心能量球开始膨胀,红色的光流像潮水一样,向雅岚的意识涌过来。雅岚的意识开始消散,像星星的碎片,飘向星环网络的深处。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时雨,我爱你。”

三、现实中的绝望:千年桩的哀鸣

时雨乐盯着监控屏幕,看着千年桩的能量流击中虫族母巢的核心。能量流爆炸的瞬间,红色的光流像烟花一样散开,虫族母巢的甲壳开始碎裂,碎片像流星一样掉进地球的大气层,变成一团团火球。指挥塔的操作员们欢呼起来,拍着手,笑着,有的甚至哭了——他们赢了,终于赢了。

但时雨乐没有笑,他盯着监控屏幕上的千年桩,眉头皱得很紧。千年桩的白光开始减弱,像要熄灭的蜡烛,屏幕上的能量指数不断下降,红色的警告灯开始闪烁。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打鼓一样,他按下控制台的通讯按钮,联系千年桩的守护者:“守护者,千年桩的能量为什么减弱?”

千年桩的守护者是个老人,穿着灰色的长袍,脸上有很多皱纹,像千年桩的纹路。他的声音像风,带着股子沧桑,他说:“时雨乐,星环载体的意识正在消散,千年桩的能量需要她的意识维持。”

时雨乐的心脏像被一把刀刺中,他抓住控制台的边缘,指节发白,他说:“守护者,有没有办法救她?有没有办法让她回来?”

守护者摇头,他的声音像风,带着股子遗憾:“时雨乐,星环载体的使命就是保护地球,这是她的选择。她的意识会融入千年桩,永远保护地球。”

时雨乐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控制台上,晕开一个小圆圈。他想起雅岚的笑,想起她的发带,想起她的合金刀,想起她的声音:“时雨,我陪你。”他对着通讯器大喊:“雅岚,不要牺牲自己!我等你,我陪你,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声音像风,穿过星环网络,传进雅岚的意识里。雅岚的意识漂浮在星环网络的深处,周围是黑暗,像被淹没的星星。她能听到时雨乐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孩子,她的心里一阵刺痛,像被虫子咬了一口。她想起在星舰上,时雨乐抱着她,说:“雅岚,我们要一起到老,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星星。”想起在千年桩前,他说:“雅岚,我等你,不管多久。”想起在医疗舱里,他的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像珍珠一样。

她的意识开始向千年桩的方向飘去,像一颗星星,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她知道,只要她的意识融入千年桩,就能维持千年桩的能量,保护地球,但她再也无法见到时雨乐,再也无法触摸他的脸,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声音。但她也知道,这是她的使命,是星环载体的使命,是她爱时雨乐的方式——她要保护他,保护他想保护的东西。

西、千年桩的白光:永恒的陪伴

时雨乐盯着监控屏幕,看着千年桩的白光逐渐恢复,像太阳升起。他的手腕上戴着雅岚的发带,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能听到她的声音:“时雨,我在这儿。”他走到指挥塔的窗前,看着千年桩的白光,像星星一样亮。他的眼里带着泪水,却笑着说:“雅岚,我等你。”

突然,千年桩的白光变成了雅岚的样子。她穿着白色的星舰制服,头发扎成马尾,脸上带着笑,像以前一样。她的声音像风,传进时雨乐的耳朵:“时雨,我在这儿。”

时雨乐伸出手,虽然无法触摸,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能看到她的笑容,能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手背上,像珍珠一样,他说:“雅岚,我等你,不管多久。”

雅岚笑着,像以前一样,她说:“时雨,我陪你,不管多久。”她的身影逐渐融入千年桩的白光里,变成一道蓝紫色的光,笼罩着整个地球。

曙光城的晨雾散了,太阳升起来,照在金属穹顶上,像金子一样。时雨乐站在指挥塔的窗前,看着下面的街道——人类正在重建家园,有的用星舰残骸做材料,有的用千年桩的碎片做装饰,孩子们拿着用能量晶做的玩具,跑着笑着,他们的衣服上印着星环的标志,那是雅岚的标志。

小周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时队,该去参加重建会议了。”时雨乐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手腕上戴着雅岚的发带,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能听到她的声音:“时雨,我在这儿。”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千年桩的方向,千年桩的白光像太阳一样,笼罩着整个地球。他笑着,说:“雅岚,我等你。”

突然,他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是雅岚的通讯器。他拿出通讯器,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消息,是雅岚发的,时间是昨天晚上:“时雨,要是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着,要保护地球,要记得我。”后面跟着一个笑脸,像以前一样。

时雨乐的眼泪掉下来,落在通讯器的屏幕上,他笑着,说:“雅岚,我会的,我会好好活着,我会保护地球,我会记得你,永远。”

千年桩的白光里,雅岚的意识笑着,她的声音像风,传进时雨乐的耳朵:“时雨,我在这儿,永远。”

五、结尾的希望:星环的传承

十年后,曙光城的街道上,孩子们的笑声像铃铛一样。时雨乐站在千年桩的脚下,看着孩子们跑着笑着,手里拿着星环形状的玩具。他的头发白了一些,脸上有了皱纹,但他的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带着希望。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星环形状的玩具,她仰起头,问:“叔叔,这是雅岚姐姐的标志吗?”时雨乐笑着点头,说:“是的,她是星环载体,她保护了地球。”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问:“那雅岚姐姐在哪里?”时雨乐指着千年桩的白光,说:“她在那里,永远陪着我们。”

小女孩抬头看着千年桩的白光,笑着说:“雅岚姐姐,你好,我是小棠,我长大了要像你一样,保护地球!”千年桩的白光突然亮了一下,像在回应她。时雨乐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会的,小棠,你会的。”

他转身走向指挥塔,手腕上戴着雅岚的发带,口袋里装着雅岚的通讯器。千年桩的白光像太阳一样,笼罩着整个地球,保护着人类。雅岚的意识在星环网络里,陪着时雨乐,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人类重建家园,看着太阳升起。

“时雨,我在这儿。”她的声音像风,传进时雨乐的耳朵。时雨乐笑着,看向千年桩的方向,说:“雅岚,我等你,永远。”

远处,千年桩的白光里,雅岚的意识笑着,她的声音像风,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我在这儿,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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