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章：银链锁影的齿痕与颜料里的心跳
银链勒紧喉咙的刹那，陆承宇正用指腹夏语桐腕间的齿痕。那是第三十九章结尾她失控时咬出的印，此刻正随着银链的震颤微微发烫，像被颜料浸透的棉线，在皮肤洇出深浅不一的红。
“语桐！” 他的声音裹着铁锈味，黏在她耳廓上发颤。银链撞在颈椎的脆响里，他突然低头，齿尖在她锁骨的戒指痕上轻轻啃，颜料混着血珠在皮肤凝成细小的星，“醒醒啊，你说过颜料里的人影不算数的 —— 就像苏绾总在王希孟画错时咬他的手，说这样能让画里的影子认主呢。”
叶梓萱踩着滑板撞向画架，画布的撕裂声盖过银链的摩擦。“扫描仪显示影子在减弱！” 她把平板电脑往陆承宇怀里一塞，发梢扫过他渗血的颈窝，屏幕上夏语桐的影子正从颜料罐里往外爬，边缘却在银链的光芒里消融，“你看这波形，和你父亲烟盒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 而且我发现，每咬一次她的皮肤，影子就淡一分，现在己经能看到……”
夏语桐的银链突然绷首，戒指在陆承宇的齿痕上烙出焦痕。“别碰我。”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瞳孔深处却闪过一丝清明，“我祖母的日记里说，被影子附身的人会伤害最爱的人 ——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才故意打碎了自己的颜料盘。” 她的指甲掐进他的后背，血珠滴在颜料罐上，竟诡异地凝成了 “救我” 两个字。
温若曦抱着颜料罐扑过来，罐口的朱砂溅在夏语桐的银链上。“这是 1943 年那批人剩下的最后一罐！” 她的镜片沾着颜料，显得格外猩红，“我父亲的笔记里说，苏绾的胭脂混着王希孟的血，能逼出影子 —— 你看这罐底的刻字，和你父亲烟盒里的密码能拼出完整的咒语，快念啊！”
陆承宇的舌尖尝到股甜腥，是夏语桐皮肤的血混着银链的锈。他盯着颜料罐上的 “救我” 二字，突然想起第三十八章画轴里的约定，齿尖加重了力道，在她锁骨咬出更深的痕：“苏绾当年就是这样唤醒王希孟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赌命的决绝，“你说过我们的血能让颜料显形，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老教授的儿子转动轮椅撞向电源，灯光骤灭的瞬间，颜料罐突然亮起。众人在黑暗中看到无数细小的光丝，从陆承宇的齿痕钻进夏语桐的皮肤，像条发光的蛇在血脉里游走。“芯片的终极指令是‘以爱锁影’！”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发飘，“1943 年那个叛徒就是没弄懂这个，才会被影子反噬 —— 你看语桐的银链，正在吸收影子的力量呢！”
夏语桐的银链突然发烫，戒指在陆承宇的齿间烙出浅红的痕。“承宇……”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瞳孔里的黑影像退潮般缩回角落，“我好像记起来了，这银链是苏绾临终前熔了自己的发簪做的，里面藏着……” 她的话突然被银链的嗡鸣打断，链节弹出细小的齿，在两人交缠的皮肤上留下对称的痕。
叶梓萱举着扫描仪转圈，屏幕的绿光在黑暗里晃成鬼火。“影子在往颜料罐里缩！”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看这浓度曲线，和语桐的心跳完全同步 —— 而且我发现，你们咬出的齿痕正在愈合，边缘长出了银色的细毛，像极了苏绾画像里的发饰！”
温若曦突然点燃松烟，颜料的香气混着血腥气，在黑暗里凝成奇异的甜。“快把血滴进颜料罐！” 她把罐往陆承宇怀里塞，指尖在他渗血的嘴角划了下，“我父亲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这个，说双生魂的血能让影子永远沉睡 —— 你看这罐口的花纹，正在吸收你们的血呢！”
陆承宇的血滴进颜料罐时，夏语桐突然咬住他的嘴唇。不是调情，是带着破釜沉舟的狠，齿尖的力道几乎要咬碎他的唇珠。银链的齿痕在两人皮肤上同时发亮，像两串燃烧的星子，将那些试图爬回的影子烧成灰烬。“苏绾说过，相爱的人要痛着才不会忘。” 她的声音混着血沫，在他唇间发颤，“就像王希孟总让她咬得狠点，说这样就算被影子附身，也能记得彼此的疼。”
颜料罐突然剧烈震动，作者“WT古哥”推荐阅读《女王们的共同选择》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罐口喷出的光雾凝成王希孟的虚影。他举着画笔在半空写字，墨迹在黑暗里闪着银光：“影子怕的不是血，是你们的羁绊。” 字迹消散前，他突然转向温若曦，眼神里带着悲悯，“你父亲不是叛徒，他是故意让影子附身，才保住了最后一罐胭脂。”
温若曦的镜片突然蒙上水汽，她蹲下身抱住颜料罐，指尖在罐底的刻字上，突然认出是父亲教她写的第一个字。“爸……” 她的声音发哑，带着迟来的哭腔，“原来你当年说去出差，是把自己封在了颜料里……”
灯光重新亮起时，夏语桐的瞳孔恢复了清澈。她看着陆承宇颈间的银链勒痕，突然踮脚用舌尖去舔，血珠在她唇间绽开淡淡的红。“疼吗？” 她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颜料，指腹在他后背的抓痕上轻轻划，“我祖母的日记里说，被影子附身过的人，会留下彼此的印记 —— 就像苏绾总在王希孟的伤口上涂栀子汁，说这样就算忘了一切，皮肤也会记得疼。”
陆承宇拽过她的手按在颜料罐上，两人的血在罐口汇成小小的漩涡。“你看这颜色。” 他的声音裹着她的唇香发沉，指腹在她锁骨的齿痕上碾，“像不像第三十七章井底的月光石？我们的血混在一起，比任何颜料都好看。”
叶梓萱举着平板跳起来，防蓝光眼镜歪在鼻尖。“热成像显示影子还在！” 她把屏幕转向众人，颜料罐的倒影里，个模糊的人影正贴着罐壁爬，轮廓与 1943 年照片里的白大褂男人重合，“但它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你看这锁链状的光，和语桐的银链完全一样 —— 老教授的儿子说这是‘爱锁’，只有真正的双生魂才能形成呢！”
老教授的儿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滴在键盘上。“芯片的最后信息是‘影子怕栀子花香’。” 他的声音发飘，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帆布包，“我父亲当年就是用这个护住了最后一罐胭脂，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 你看窗外的老槐树，不知何时开满了栀子花，像在等我们……”
陆承宇突然拽着夏语桐往窗外跑，银链在两人身后拉出细亮的线。栀子花瓣落在他们的伤口上，灼得皮肤微微发疼，却让那些银色的细毛长得更快，在阳光下闪着碎光。“苏绾和王希孟当年就是这样跑的。” 夏语桐的笑声混着花香，齿尖在他耳垂轻轻啃，“他们的银链也像这样缠着，影子根本追不上。”
温若曦抱着颜料罐跟出来时，看到罐口的人影正在消散。她突然把罐往栀子花丛里一埋，花瓣落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像烧红的铁遇上冷水。“爸，安息吧。”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在花丛里划出 “和解” 两个字，“我终于明白你说的‘颜料里的心跳’，是让爱延续的意思了。”
陆承宇低头吻夏语桐时，尝到股栀子的甜。他的手按在她后背，摸到那些银色的细毛正在编织成网，像件透明的铠甲。“不管还有多少影子。” 他的声音在花瓣雨中发沉，齿尖在她耳后朱砂痣上轻轻咬，“我们的血会一首显形，对不对？”
夏语桐的银链突然缠住他的手腕，链节的齿轻轻咬进皮肤，像在刻新的约定。“你看花丛里的光。” 她的指尖在那些飞舞的光点上划，“是苏绾和王希孟在笑呢，他们说……”
话没说完就被叶梓萱的尖叫打断。众人回头时，看到颜料罐的位置冒出缕黑烟，在半空凝成行字：“第七个影子己转移”。而老教授的儿子瘫在轮椅上，胸口插着半片银链，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帆布包里掉出的，是 1943 年那枚叛徒的银镯。
栀子花瓣突然纷纷扬扬落下，像场盛大的雪。陆承宇紧紧抱住夏语桐，感觉到她的心跳透过皮肤传来，和颜料罐里的节奏完全同步。他知道影子只是暂时蛰伏，而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己经露出了獠牙。但此刻他只想咬着她的锁骨，让银链的齿痕刻得更深些 —— 这样无论未来遇到什么，他们的皮肤都会记得，曾有这样一场用爱锁影的奔赴。
就在这时，夏语桐的银链突然崩断，最中间的链节滚落在栀子花丛里，裂开的截面露出行极小的字：“影子在你父亲的画里”。而远处的颜料库，传来画布撕裂的脆响，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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