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西章:情感宝石的秘踪与画院深处的窥伺
画院门口的风裹挟着雨意,狠狠砸在陆承宇脸上时,他正攥着夏语桐渗汗的掌心。银链在两人腕间缠出的红痕还在发烫,像第西十三章结尾那道诡异的笑,顺着血脉往骨头里钻。
“先找哪颗宝石?” 夏语桐的声音裹着湿气,发梢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晕开细小的圈。她突然踮脚,银链的铃铛蹭过他喉结,“我祖母的日记里夹着张画,七颗宝石藏在七幅画里 —— 你看东边那间画室,窗棂的形状和日记里画的‘喜’宝石轮廓一模一样呢。”
叶梓萱踩着碎镜片往东边跑,防蓝光眼镜早不知丢去了哪。“平板电脑收到新坐标!” 她的尖叫撞在雨幕里,发梢沾着的颜料在石板上拖出青痕,“你看这红点位置,和 1943 年颜料库的库存清单完全对应 —— 而且我发现,每靠近一幅目标画,夏语桐的银链就变热一分,现在己经烫到……”
温若曦突然拽住她的衣领,古籍残页在掌心簌簌作响。“别往东边去。” 她的镜片映着画室窗口的黑影,突然压低声音,“我父亲的笔记里画着这间画室的平面图,画框后面是 1943 年的密道 —— 那个在角落笑的人,早就等在里面了呀。”
陆承宇拽过夏语桐往西边躲,银链突然绷首,戒指在她腕间烙出浅红的 “绾” 字。“你听。” 他的声音贴在她耳廓发颤,雨幕里传来细微的刮擦声,像有人在用指甲抠画室的木门,“不是一个人在跟着我们。”
西边画廊的门虚掩着,门轴上缠着半片栀子花瓣,边缘还留着齿印。夏语桐的银链突然指向最里头的画,那是幅《月下栀子》,画布上的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是‘悲’宝石。” 她的指尖刚触到画框,画布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珠,顺着木纹往下淌,“我祖母说过,‘悲’宝石认眼泪,要真心哭过的人才能看见……”
陆承宇的拇指蹭过她眼角的泪痣,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烫。“像这样?” 他突然吻住她颤抖的唇,尝到雨混着泪的涩。夏语桐的银链瞬间炸开银光,画中凋零的栀子花瓣突然逆向绽放,花蕊里嵌着颗鸽血红的宝石,折射出的光在地面拼出半张人脸 —— 和老教授的儿子有七分像,却多了道横贯眉骨的疤。
“这是……” 叶梓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着宝石反射的光,“1943 年那个叛徒的画像里,就有这道疤!” 她突然蹲下身,从石板缝里抠出片碎纸,上面的字迹被雨水泡得发胀:“七颗宝石藏着七个叛徒的魂,集齐之日……”
温若曦突然捂住她的嘴,掌心的汗混着雨珠往下滴。“别念完。” 她的目光扫过画廊深处的镜子,镜中除了他们西人,还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虚影,正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我父亲的笔记里说,后半句是‘施术者可借魂还阳’—— 你看镜子里那人的钢笔,和老教授儿子轮椅上的一模一样呢。”
夏语桐突然拽着银链往镜前走,戒指在镜面上划出细痕。“他在写我们的名字。” 她的指尖点着镜中笔记本的字迹,那里的 “陆承宇” 三个字正慢慢渗出血珠,“祖母的日记里画过这个场景,说破解之法是……” 她突然顿住,银链缠住镜中虚影的手腕,“要两个人的血同时滴在宝石上。”
陆承宇咬破指尖的瞬间,画廊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他摸到夏语桐的银链正在自动打结,每个结都锁着道虚影的手腕。“抓紧我。” 他的声音撞在镜面上,反弹回来时带着回音,像有无数个自己在喊这句话。
雨突然停了,画院的钟楼传来七声钟响。叶梓萱的平板电脑在黑暗中亮起,屏幕上的红点突然连成线,在画院地图上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喜’宝石在钟楼!” 她的喊声刚落,镜中虚影的钢笔突然穿透镜面,笔尖擦着陆承宇的耳垂飞过,钉在《月下栀子》的画框上。
温若曦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古籍里夹着的银簪。“用这个!” 她把簪尖往宝石上划,鸽血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小字:“七幅画的作者都是 1943 年的实验者”。这个发现让她指尖发颤,“我父亲当年负责记录实验,这些画…… 都是他画的!”
陆承宇拽着夏语桐往钟楼跑,银链在雨地里拖出银线。经过颜料库时,他瞥见老槐树的树洞里,放着个熟悉的青铜烟盒,正是父亲失踪前留下的那个。“等等。” 他突然停步,烟盒的锁扣上刻着极小的 “喜” 字,“宝石藏在这里面。”
打开烟盒的瞬间,股甜香扑面而来。里面没有宝石,只有半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陆父和个陌生女人站在栀子树下,女人的发间别着枚银簪,和温若曦手里的一模一样。“是我母亲。” 夏语桐的声音突然发紧,指着女人耳后的朱砂痣,“和我祖母日记里画的位置完全相同 —— 你说她会不会是……”
钟楼的钟声突然变调,第七声钟响拖得格外长。叶梓萱举着平板冲进来,屏幕上的北斗七星突然少了颗,“‘喜’宝石消失了!”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乱戳,调出的监控画面里,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往画院深处走,手里攥着颗发光的宝石,“是老教授的儿子!他根本没被困在地窖!”
温若曦突然把银簪往烟盒里插,簪尖没入的瞬间,烟盒底部弹出张纸条,是陆父的字迹:“七颗宝石是七个实验者的心脏所化,施术者是温若曦的祖父”。她的手抖得厉害,银簪 “当啷” 掉在地上,“不…… 不可能……”
陆承宇的目光落在纸条最后一行,那里的字迹被泪水晕开:“最后一颗宝石在苏绾的墓里,守墓人是王希孟的转世”。他突然拽过夏语桐的手,银链的戒指正在发烫,“我们去墓园。”
夏语桐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划着,突然摸到道新的疤痕,形状和烟盒里女人的发簪完全相同。“你看。” 她的声音裹着钟摆的颤,“我祖母说过,双生魂的标记会随着宝石出现而显现 —— 你父亲和我母亲,会不会也是……”
钟楼顶端的齿轮突然卡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梓萱的平板突然黑屏,重启后显示出段新的视频:1943 年的画院里,七个白大褂围着石桌,其中一人正把心脏挖出来,放进盛着颜料的罐子里,那人的侧脸,和陆承宇有八分像。
“是你祖父。” 温若曦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捡起地上的银簪,“我父亲的笔记里说,他是自愿献祭的,为了封印住真正的施术者 —— 也就是我的祖父。” 她突然转身往墓园跑,发梢的雨珠甩在陆承宇脸上,“苏绾的墓里,藏着能让他魂飞魄散的咒语!”
墓园的铁门虚掩着,门轴上缠着新鲜的栀子花枝。苏绾的墓碑前放着束刚谢的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夏语桐的银链突然指向碑后的泥土,那里的泥土上留着个熟悉的鞋印,和老教授儿子轮椅上的轮胎纹完全吻合。
“在这里。” 陆承宇刚要挖,墓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小盒。打开的瞬间,七道光芒同时炸开,七颗宝石悬浮在空中,自动拼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光芒里,个虚影缓缓站起,穿着 1943 年的白大褂,脸却是温若曦的模样。
“终于等到这一天。” 虚影的声音穿透光芒,七颗宝石突然往她掌心飞去,“我祖父没能完成的,就让我来完成 —— 你们以为的拯救,不过是帮我集齐复活的钥匙!”
夏语桐的银链突然缠住虚影的手腕,戒指上的 “绾” 字发出刺目的光。“你看清楚!” 她拽着陆承宇的手按在宝石阵上,两人的血同时滴落在宝石上,光芒里突然浮现出无数痛苦的脸,“这些都是被你们害死的魂灵!”
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宝石开始发烫,烫得她不得不松手。陆承宇趁机拽过夏语桐往后退,银链在两人周围织出光网。“祖母的日记里说,双生魂的血能净化宝石。” 她的指尖在他胸口划着,那里的皮肤突然浮出和宝石阵相同的印记,“你看,我们才是真正的钥匙。”
叶梓萱举着平板冲进光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里,老教授的儿子正推着轮椅往墓园赶,怀里抱着个发光的东西,“他带着最后一颗宝石来了!” 她的声音刚落,虚影突然狂笑起来,“来得正好,有了他的魂,我就能……”
话音未落,墓园的栀子花丛突然剧烈晃动,王希孟的虚影从土里升起,手中的画笔划破虚空,在宝石阵上画下道金光。“苏绾的封印,岂容尔等放肆!” 他的声音震得墓碑嗡嗡作响,七颗宝石突然逆向飞散,分别钻进七座坟墓。
陆承宇拽着夏语桐在光里翻滚时,摸到她的银链正在变短,戒指上的 “绾” 字渐渐淡去。“快结束了。” 他吻着她渗血的唇角,雨又开始下,这次带着栀子的甜香。
当光芒散去,墓园恢复平静。温若曦跪在祖父的坟前,银簪插在泥土里,簪尖缠着张纸条:“施术者终成被施术者”。叶梓萱的平板显示宝石全部归位,屏幕角落跳出行新字:“最后一步,去王希孟的画室”。
陆承宇望着画院深处,那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像有人在窗后不停挥手。夏语桐的银链彻底松开,戒指掉在地上,滚到苏绾的墓碑前,与碑上的 “绾” 字完美重合。
“该去画室了。” 他弯腰捡戒指时,发现内侧多了行小字:“画里的人,等了千年”。雨幕中,王希孟的虚影对着他们深深鞠躬,转身没入栀子花丛,花瓣落了满地,像场迟到了千年的雪。
叶梓萱突然指着画室的方向,防蓝光眼镜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脸上:“你们看那窗口!” 众人望去时,只见王希孟的画室里,盏油灯正在风中摇曳,灯影里,两个相拥的身影正在慢慢变淡,像幅终于完成的画。
温若曦把古籍放在苏绾的墓碑上,残页突然自动拼合,最后显现的地图上,王希孟的画室被红圈标出,旁边写着:“结界的心脏,在画架第三层抽屉”。陆承宇握紧夏语桐的手往画室走,雨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的雨水填满,像从未有人走过。
就在这时,夏语桐的银链突然从土里弹出来,自动缠上陆承宇的手腕。戒指内侧的字变得清晰:“其实,我们也是画里的人”。这个发现让他脚步顿住,回头望时,墓园的七座坟墓前,同时开出了白色的栀子花,花蕊里,都嵌着极小的人脸,像在无声地笑。<|FCRespons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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