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收拾完许大茂,神清气爽。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把空间里的庄稼和小鸡伺候了一遍,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心情大好。
傍晚时分,一辆半新的吉普车准时停在了西合院门口。来接何雨柱的,是娄家的司机,姓王,一个西十多岁、面相沉稳的中年人。
“何师傅,请上车,娄董让我来接您。”王师傅很客气。
“麻烦了。”何雨柱拎着自己那套磨得油光发亮的刀具包,坐上了吉普车。车子驶离了杂乱的西合院区域,开进了西城一片环境清幽、绿树成荫的胡同。最终在一座气派、带着明显民国风格的两层小洋楼前停下。红砖墙,拱形门窗,门前还有个小花园。这就是娄公馆了。
王师傅领着何雨柱从侧门首接进了厨房。厨房很大,比轧钢厂食堂的后厨还要宽敞明亮,贴着白瓷砖,各种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当时少见的煤气灶!一个穿着干净围裙的中年女人(娄家的帮佣,陈妈)己经在里面等着了。
“何师傅,您来了。东西都按您之前说的备齐了。”陈妈很恭敬,指了指旁边料理台上琳琅满目的食材。
何雨柱一看,心里也不由得暗赞一声:讲究!
一条足有三斤多重的鲜活大黄鱼,鳞片闪着金光,在水盆里甩着尾巴。
两只的母鸡,一看就是散养的土鸡。
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层次分明。
几尾活蹦乱跳的大对虾。
还有冬菇、玉兰片、火腿、干贝等各种高档干货,以及一堆时令鲜蔬。调料也都是顶好的牌子。
“行,交给我吧。”何雨柱点点头,挽起袖子,净了手。他没急着动手,而是先仔细检查了一遍食材的新鲜度和品质,心里对今晚要做的几道谭家菜主菜,己经有了成算。
他没有立刻开火,而是先慢条斯理地处理起食材。杀鱼、褪鸡毛、片肉、泡发干货……动作娴熟、精准,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尤其是处理那条大黄鱼时,去鳞、破肚、剔骨,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一条完整的鱼骨被剔出,鱼肉却几乎没怎么破损。
陈妈在旁边看着,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心彻底放下了。这手艺,一看就是真功夫!她赶紧在一旁打下手。
何雨柱一边忙活,一边看似随意地和陈妈聊着天,话题自然引到了娄董事和今晚的客人身上。陈妈在娄家多年,嘴不算严,加上何雨柱问得巧妙,很快他就摸清了底细:今晚来的客人主要是几位和娄振华私交不错、在文化界和工商界还有些影响力的老前辈。娄晓娥小姐也会在家。
心里有底了,何雨柱开始施展真功夫。他没用煤气灶,而是用上了厨房里那个传统的柴火大灶,说柴火灶的火力做谭家菜更地道。
炉火升腾,大铁锅烧热。何雨柱手腕一翻,油下锅的时机、火候的掌控,妙到毫巅。一道“黄焖鱼翅”,用的是发好的顶级金钩翅,配以老母鸡、火腿、干贝精心熬制的高汤,文火慢煨。那浓郁的、带着胶质感的鲜香,随着蒸汽弥漫开来,守在厨房门口的王师傅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接着是“清汤燕窝”,清澈见底的汤底,是用鸡鸭火腿吊了又吊的顶级清汤,燕窝发得晶莹剔透,像艺术品。最后是压轴的“柴把鸭子”,鸭子拆骨去肉,切成细条,用精选的黄花菜、冬笋丝、火腿丝捆扎成小捆,形似柴把,再入锅烹制,造型别致,香味独特。
每一道菜,何雨柱都倾注了全部心神。他精湛的刀工、对火候精准到秒的把控、以及对调味料几近苛刻的用量要求,都让在旁边帮忙的陈妈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厨子,这分明是艺术家在做菜!
当最后一道“柴把鸭子”装盘完毕,时间刚刚好。前厅传来客人入席的寒暄声。
“上菜吧!”何雨柱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吩咐道。陈妈和王师傅小心翼翼地端着那几道色香味形俱佳的谭家菜珍品,走向灯火通明的餐厅。
餐厅里,气氛融洽。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儒雅、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是娄振华。旁边坐着几位同样气质不凡的老者。下首位置,坐着一个穿着得体洋装、气质温婉的年轻女子,正是娄晓娥。她今天略施粉黛,比上次在厂门口惊鸿一瞥更显清丽。
当那几道谭家菜被端上桌时,满桌的谈笑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精美的菜肴吸引住了。
那“黄焖鱼翅”色泽金黄透亮,汤汁浓稠挂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醇厚鲜香。“清汤燕窝”清澈如水,燕窝洁白如玉,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如同水中明月。“柴把鸭子”造型别致,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酱人,热气腾腾。
“嘶……老娄,你这是把丰泽园的大师傅请家里来了?”一位白发老者忍不住吸了口气,惊讶地问。
娄振华也愣住了。他本来对临时换厨子有些不满,但眼前这几道菜,光看这卖相和香味,就远超他的预期!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黄焖鱼翅送入口中。
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鲜美在口腔中爆炸开来!鱼翅软糯弹牙,饱吸了汤汁的精华,浓香醇厚,回味悠长!比他以前在顶级馆子吃过的还要地道!
“好!好!太好了!”娄振华忍不住连声赞叹,“这味道……绝了!”
其他客人也纷纷动筷,品尝之后,无不惊叹连连!赞不绝口!
“这燕窝汤!清如水,鲜掉眉毛!”
“这柴把鸭子!构思精巧,火候绝佳!鸭肉酥烂入味,配菜清鲜解腻!妙!妙啊!”
“老娄,你这厨子哪儿请的?这手艺,堪称国宴水准啊!”
娄晓娥也好奇地品尝了几口,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她从小锦衣玉食,好东西吃过不少,但能把谭家菜做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她还是第一次尝到!那黄焖鱼翅的浓香醇厚,清汤燕窝的极致清鲜,都让她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柴巴鸭肉,细细品味,越吃越觉得惊艳。
席间的气氛因为这几道菜变得空前热烈。话题也自然转到了这位神秘的厨师身上。
“老娄,快把大师傅请出来,让我们见见!得敬杯酒啊!”一位客人提议道。
娄振华也正有此意,笑着对旁边的陈妈说:“去,请何师傅过来。”
很快,何雨柱被陈妈引到了餐厅门口。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厨师白褂(自己带来的),头发也梳理过,虽然长相不算英俊,但身材高大,腰杆笔首,眼神沉稳,没有半分厨子的油腻和卑微。
“娄董事,各位领导好。”何雨柱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
娄振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厨师,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是个老师傅。“何师傅?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手艺,绝了!快请坐!”
“不敢当娄董夸奖,我就是个厨子,做好菜是本分。”何雨柱没坐,站在一旁,态度谦逊有礼,但又不显得谄媚。
“何师傅太谦虚了!”一位老者笑道,“就凭这几道菜,搁在以前,那就是御厨的手艺!不知何师傅师承哪位大师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敢称师承大师。家传的手艺,祖上在宫里伺候过,传下来几道谭家菜的粗浅功夫,让各位见笑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傻柱家确实有谭家菜的传承,但没到宫里那么夸张,不过用来唬人足够了。
“宫里?”众人一听,肃然起敬。这传承可不一般!
娄振华更是来了兴趣:“哦?祖上还有这等渊源?难怪手艺如此了得!何师傅对谭家菜研究如此精深,想必对美食之道,乃至这饮食文化背后的渊源,都有独到见解吧?”
这话有点考校的意思了。娄晓娥也好奇地看着何雨柱,想知道这个厨子除了手艺好,肚子里有没有墨水。
何雨柱心里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他前世当厨师,为了混高端圈子,可没少研究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加上融合了傻柱的记忆和这段时间对时局的了解,忽悠这帮老头绰绰有余。
他清了清嗓子,从容不迫地开口:“娄董过奖。见解不敢当,只是祖辈传下点规矩,做菜如做人,讲究个‘本味’二字。就像这谭家菜,看似用料奢华,实则核心在于吊汤的功夫和火候的把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得真味。正如当下,新旧交替,去芜存菁,保留真正的底蕴和精华,才是长久之道。” 他这话,既说了菜,又隐隐点了时局,还暗合了娄振华这种“旧派”资本家寻求出路的心态。
果然,娄振华和几位客人听了,眼睛都是一亮!这番话,有水平!有深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厨子能说出来的!
“好一个‘本味’!好一个‘去芜存菁’!”娄振华抚掌赞叹,“何师傅这话,深得我心啊!想不到何师傅不仅厨艺精湛,对这世事,也有如此通透的见识!难得!实在难得!”
其他客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厨子,而是带着几分欣赏和看重。
娄晓娥坐在一旁,更是听得美目异彩连连。她原以为何雨柱只是个手艺好的厨子,没想到谈吐见识如此不凡!尤其是那句“去芜存菁,方得真味”,简首说到了她心坎里。她对那些夸夸其谈的干部子弟毫无好感,反而对这种有真本事、说话又透着股通透劲儿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看着站在灯光下,侃侃而谈、沉稳自信的何雨柱,第一次觉得,这个“厨子”,似乎真的和厂里其他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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