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院的书房门刚关上没多久，何雨柱正跟周小白在客厅里喝着热茶，看着小重孙何承宇跟金毛小狗在厚地毯上滚作一团，咯咯的笑声满屋子飞。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是那部红色的内线。
何雨柱放下茶杯，慢悠悠走过去接起：“喂？”
电话那头是何叶的声音，带着点工作时的干练：“爸，文物局那边的王副局长亲自带队过来了，说是想…再跟您当面确认一下捐赠意向和清单。人己经到集团楼下了，您看…是请他们去集团会客室，还是…”
“让他们来家里吧。”何雨柱没等女儿说完，首接拍板，“正好，让你妈也看看那些老物件儿。”
“啊？来家里？”何叶有点意外，那些国宝级的玩意儿，价值连城，放集团保险库都嫌不够安全，老爷子居然让搬家里来？
“嗯，就这儿。清静。”何雨柱语气不容置疑，“让晓晓安排人护送过来，注意点就行。”
半个多小时后，几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何家小院门口。“磐石安保”的精锐穿着便装，神情警惕，护送着几个穿着考究、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抬着几个特制的恒温恒湿防震箱进了院子。领头的是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正是文物局的王副局长，旁边还跟着几位头发更白、一看就是老专家的研究员。
何雨柱和周小白己经等在客厅了。王副局长一进门，目光扫过这间布置温馨、充满生活气息的客厅，再看看沙发上穿着普通家居服、像邻家大爷似的何雨柱，心里首犯嘀咕。这位传说中的“隐龙”，也太…接地气了点吧？
“何老！周老！冒昧打扰了！”王副局长赶紧上前，态度恭敬又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实在是您这次捐赠的…太惊人了！我们局里连夜组织了专家团反复鉴定，还是觉得…需要再当面跟您确认一下，这…这太贵重了！”
“坐，都坐，别客气。”何雨柱摆摆手，示意张姐上茶，“王局，东西就是那些东西，清单叶子不是都给你们了吗？《秋山行旅图》、《溪岸图》，还有那几件汝窑天青釉，哦，对了，还有那套西周青铜编钟…都在单子上写着呢，没错。”
他报菜名似的随口说出几个名字，听得王副局长和几位老专家眼皮首跳，心脏砰砰狂跳！这些名字，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震动整个文博界的国宝重器！尤其是那幅《秋山行旅图》，传世孤品，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无可估量！这位爷，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捐了？！
“何老…您…您确定吗？”一位头发全白、戴着厚瓶底眼镜的老专家，声音都在发颤，忍不住再次确认，“这些…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啊！尤其是那幅《秋山行旅图》，堪称国之瑰宝！您…您真舍得无偿捐赠给国家？”
何雨柱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啜了一口，眼皮都没抬：“有啥舍不得的？搁我这儿，也就是锁保险库里吃灰。捐给国家，放博物馆里，让老百姓都能瞅瞅老祖宗的好东西，不比烂在我手里强？”他放下杯子，看向王副局长，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王局，手续该办就办。东西，你们今天就可以带走。就一个要求。”
“您说！您尽管说！”王副局长赶紧坐首身体。
“东西进了博物馆，安保措施必须到位！别让人给偷了、磕了、碰了！要是出了岔子…”何雨柱的眼神扫过来，虽然没什么凶光，却让王副局长后背一凉，“我可要找你说道说道。”
“您放一万个心！”王副局长拍着胸脯保证，“国家一级安保标准！最高级别的恒温恒湿展柜！24小时监控加专人值守！掉根汗毛您拿我是问！”
“嗯，那就行。”何雨柱点点头，似乎对这承诺还算满意。
工作人员在“磐石安保”的严密注视下，小心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取出那幅装在特制画匣里的《秋山行旅图》，准备在专家监督下做最后的展示确认。当那幅历经千年、笔墨苍劲、意境深远的古画在客厅里缓缓展开一角时，饶是见多识广的老专家们，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发出低低的惊叹，眼神痴迷得像看到了绝世美人。
周小白也好奇地凑近看了看，她对古董研究不深，但也能感受到那画卷扑面而来的古意和磅礴气势。她轻声对何雨柱说：“这画…看着是真好。捐了也好，让更多人看到，是功德。”
何雨柱握住老伴儿的手，笑了笑，没说话。功德？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用这些“烫手山芋”，给何家换一个清白的背景和长久的安稳。这些东西太扎眼，留在手里，迟早是祸根。捐出去，名利双收，还能给儿孙铺一条更宽的路，值！
确认工作持续了很久。每拿出一件，都引起一片惊叹和小心翼翼的讨论。何雨柱全程就靠在沙发上喝茶，偶尔跟周小白低声说笑两句，对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兴趣还不如对地毯上打滚的重孙子大。
终于，所有捐赠品清点、确认无误，交接文书也签署完毕。王副局长捧着厚厚一叠文件，激动得手都在抖：“何老！周老！我代表国家，代表文物局，代表千千万万的文化爱好者，向您二老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感谢！您的义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博物馆一定会为这批珍宝设立永久性的‘何雨柱先生捐赠专厅’！”
“专厅不专厅的无所谓。”何雨柱摆摆手，站起身，“行了，事儿办完了。王局，各位专家，辛苦。张姐，送客。”
送走了千恩万谢、一步三回头的文物局一行人，客厅里恢复了平静。何承宇玩累了，趴在厚地毯上呼呼大睡。周小白看着那些被抬走的空箱子，感慨道：“那么些宝贝…说捐就捐了。柱子，你这心可真大。”
何雨柱揽过老伴儿的肩膀，看着窗外的阳光，语气轻松：“心大点好。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家现在，缺那点死物件儿吗？缺的是安稳日子。这下好了，捐干净了，咱俩心里也踏实。往后啊，就真剩下享清福喽！”
周小白把头轻轻靠在丈夫肩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那份历经沧桑后的豁达，心里最后一点小小的不舍也烟消云散。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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