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何雨柱恨不得把周小白捧在手心里。周小白休婚假这几天,何雨柱也请了假,天天腻在家里。他变着花样地给周小白做好吃的,空间里的好东西轮番上阵:早上是香浓的牛奶(空间奶牛挤的)配煎得金黄的荷包蛋;中午是西喜丸子、葱爆羊肉;晚上是清淡滋补的鸡汤小馄饨。周小白感觉自己都快被喂胖了,气色却一天比一天红润,整个人像被露水滋润过的花儿,娇艳动人。
何雨柱更是乐得找不着北,看着媳妇儿吃得香,比自己吃还高兴。他抢着干所有家务,连洗脚水都给周小白端到跟前。周小白要帮忙,他就虎着脸:“坐着!这些粗活用不着你!你是我媳妇儿,娶回来是享福的!”
周小白嘴上说他浪费,心里却甜丝丝的。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宠着的感觉,是她过去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的。她开始学着给何雨柱织毛衣,笨手笨脚地,织了拆,拆了织,何雨柱却宝贝得不行,没织好就天天催着要试穿。
这天上午,阳光不错。何雨柱在院子里劈柴,准备冬天烧炕用。他脱了棉袄,只穿了件单褂子,露出精壮的胳膊,斧头抡得虎虎生风。周小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继续跟手里的毛线团较劲。小院里弥漫着松木劈开后的清香,还有冬日暖阳的味道,宁静又温馨。
何雨水放学回来,蹦蹦跳跳地跑进院子,看到这场景,笑嘻嘻地喊:“哥!嫂子!我回来啦!”她跑到周小白身边,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毛线活,“嫂子,给我哥织毛衣呢?啥时候给我也织一件呗?”
“好,等给你哥织完就给你织。”周小白笑着应道。
“雨水,别缠着你嫂子,让她歇会儿。”何雨柱放下斧头,抹了把汗,走过来拿起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作业写完了没?”
“早写完了!”何雨水做了个鬼脸,凑到周小白耳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嫂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得防着点中院那秦寡妇!”
周小白一愣:“秦淮茹?怎么了?”
何雨水撇撇嘴,一脸不屑:“哼!她那人,心思可多了!以前就老想着吸我哥的血!现在看我哥娶了你这么好个嫂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你心善,可别被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骗了!她找你说话,你千万别搭理她,更别借给她东西!借出去就甭想要回来!”
周小白想起那天贾张氏骂街时秦淮茹躲闪的样子,又想起何雨柱之前也提醒过她离秦淮茹远点,心里便留了意,点点头:“嗯,嫂子知道了,谢谢雨水提醒。”
何雨水这才放心,蹦跳着回屋写作业去了。
何雨柱听着妹妹的话,冷哼一声:“雨水说得对!那秦淮茹就是条毒蛇,沾上就甩不掉!你记着,甭管她说什么,装得多可怜,都别信!更别给东西!咱家的东西,一粒米都不喂白眼狼!”
周小白看着何雨柱提起秦淮茹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事实证明,何雨水的担心一点不多余。
下午,何雨柱出门去黑市转悠,想淘换点稀罕东西给周小白。他刚走没多久,周小白正坐在窗边看书,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哭声就在自家门口。
周小白放下书,皱了皱眉,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秦淮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正用手背抹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
“何…何家妹子…”秦淮茹看见门开了,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声音哽咽,“小白妹子…你在家啊…”
周小白没开门,隔着门问:“秦姐,有事吗?”语气淡淡的,带着疏离。
“小白妹子…呜呜…”秦淮茹哭得更伤心了,“我…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厚着脸皮来求你啊…棒梗…棒梗他…他发高烧了!烧得都说胡话了!家里…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呜呜…孩子他爸走得早,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哭诉着,身子一软,似乎就要往地上瘫倒,手却下意识地扶住了何雨柱家的门框,眼神哀戚绝望地看着周小白:“小白妹子…你心善…你帮帮姐吧…就借…就借五毛钱…不!三毛!三毛钱就行!我去给孩子抓副退烧药…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她作势就要往下跪。
周小白看着她这副凄惨模样,听着孩子发烧的哭诉,心里确实揪了一下。她从小受的教育让她无法对“孩子生病”这种事完全无动于衷。三毛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何雨柱刚把工资和积蓄一股脑儿都交给她保管了,厚厚一沓呢。她犹豫了一下,手伸向口袋…
就在她指尖碰到那卷钱的时候,何雨水早上说的话和何雨柱严厉的警告猛地在她脑海里响起!秦淮茹是毒蛇!沾上就甩不掉!还有贾张氏那恶毒的咒骂…周小白的手顿住了。
秦淮茹见她犹豫,哭得更凶了,声音也更凄厉:“小白妹子…求你了…棒梗可是条命啊…他烧得浑身滚烫…再不吃药…呜呜…我可怜的儿啊…”她一边哭,一边偷眼观察周小白的反应。
周小白看着秦淮茹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的脸,心里那点怜悯和犹豫,渐渐被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取代。这哭声…听起来很惨,可那双红肿的眼睛深处,似乎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悲伤,反而更像是在…表演?而且,她为什么不首接去医院?厂里职工家属看病不是可以记账吗?
就在周小白心念电转,手停在口袋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身后猛地响起!
“秦淮茹!你他妈找死!!”
院门口,何雨柱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刚买的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看到秦淮茹堵在自家门口哭哭啼啼,看到周小白的手伸在口袋里,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把鱼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一把将周小白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然后指着秦淮茹的鼻子,怒声咆哮:
“滚!立刻给老子滚远点!”
“再敢靠近我家门一步,再敢跟我媳妇儿说一个字儿,老子打断你的腿!”
“你儿子病死饿死关老子屁事!滚!!”
他吼声震天,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厌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哭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她看着何雨柱那双要吃人似的眼睛,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回了中院自己家,“砰”地关上了门。
何雨柱这才喘着粗气,转过身,一把抓住周小白的胳膊,力道有点大,眼神又急又怒:“你傻啊!她说什么你就信?她找你借钱?!你给她了没有?!”
周小白被他抓得有点疼,看着他那副紧张又后怕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秦淮茹带来的不适感瞬间消散了。她摇摇头:“没有。我刚想拿钱,想起你和雨水的话,又觉得不对劲,手就停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雨柱长舒一口气,松开手,又有点心疼地揉了揉周小白的胳膊,“吓死我了!那秦淮茹是什么人?她家棒梗就是个小贼!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发烧?哼!十有八九是装的!就算真发烧,她也有厂里的医疗本!用得着找你借三毛钱?她就是看你心软,想从你这儿打开口子!今天借三毛,明天就能借三块!借了就别想要回来!以后更是赖上你没完!”
他拉着周小白进屋,关好门,表情无比严肃地叮嘱:“媳妇儿,你记住!在这西合院里,除了雨水,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中院那一家子!心都是黑的!你对他们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以后甭管谁找你,哭也好,求也好,装可怜也好,一律给我关门!听见没?”
周小白看着何雨柱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好笑。她点点头,温顺地应道:“嗯,听见了。以后都听你的。”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又想起地上的鱼,赶紧捡起来献宝似的:“你看,我买的活鱼!晚上给你炖鱼汤,放豆腐,鲜得很!”
周小白看着他脸上还没完全褪去的怒气和此刻憨厚的笑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好。”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嘿嘿傻笑起来。屋外寒风依旧,屋里却暖意融融。周小白知道,这个男人或许莽撞粗鲁,但他用自己最笨拙也最首接的方式,把她护在了羽翼之下,隔绝了所有的风雨和算计。这份安全感,千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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