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送去劳改农场啃沙子了，贾张氏彻底疯魔被街道办锁屋里头了，小当槐花进了救济院。偌大个贾家，就剩下棒梗这根独苗儿，在西九城的胡同里彻底成了脱缰的野狗，还是条疯狗。
这小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心性却歪得没边儿。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下手越来越狠，也越来越没顾忌。以前还偷点吃的用的，现在？看见啥值钱偷啥！谁家晾在外面的新衣服，一转眼就能没；胡同口杂货铺刚进的暖水瓶胆，他能偷出来当球踢；甚至敢撬人家窗户，钻进去摸钱匣子！
更招人恨的是他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被人抓住了，不害怕，不认错，反而梗着脖子，瞪着眼，嘴里喷粪：“操！不就拿你点破玩意儿吗？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吗？就是被你们这帮黑心烂肺的玩意儿害死的！赔钱！不赔钱小爷躺这儿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
活脱脱一个贾张氏附体！街坊西邻被他搅得鸡犬不宁，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神似的，躲着走。报告街道办？街道办王主任也头疼，派人抓过他几次，关几天放出来，变本加厉！送去少管所？年龄又差点，手续麻烦。这小子，成了南锣鼓巷一块甩不掉的臭狗皮膏药。
何雨柱对棒梗这号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要别犯到他头上，他乐得看这小白眼狼自生自灭。何家的院墙加高了，门也换成了厚实的铁皮门，棒梗那点三脚猫功夫，连墙头都摸不着。
这天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去百货大楼用侨汇券给周小白买了瓶雪花膏，正美滋滋地蹬着车往回走。刚拐进胡同口，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和愤怒的咒骂声，乱糟糟地围了一群人。
何雨柱皱皱眉，推车过去。挤开人群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额头上老大一个血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人己经昏死过去了。旁边一个中年汉子，应该是老太太的儿子，眼睛赤红，死死揪着一个半大孩子的衣领，拳头捏得嘎巴响，恨不得生撕了他！
那被揪着的半大孩子，不是棒梗是谁？！这小子脸上也挂了彩，嘴角流血，但眼神依旧凶狠，像条被逼到绝路的恶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放开老子！老不死的自己摔的！关我屁事！”
“放你娘的屁！”那汉子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小兔崽子！光天化日抢钱！我娘就说了你两句，你他妈就下死手推她！脑袋磕石头上了！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活剐了你！”
周围邻居也群情激愤：
“对！就是棒梗推的！我亲眼看见了！”
“这畜生！连老太太都下得去手！”
“报警！快报警！送这小王八蛋去吃牢饭！”
棒梗挨了打，更疯了，手脚乱蹬，尖声叫骂：“报警啊！有种报警啊！小爷怕你们？我们…”
他骂声未落，眼角余光瞥见了推着自行车、冷着脸站在人群外的何雨柱。那凶狠的眼神瞬间缩了一下，像老鼠见了猫，嚣张的气焰肉眼可见地矮了一截，后半句脏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跟看路边的垃圾没什么区别。他推着车，径首从混乱的人群边走过，连脚步都没停一下。棒梗的死活，贾家的下场，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
很快，派出所的人来了。问清了情况，看着地上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老太太，再看看满脸戾气、拒不认罪的棒梗，带队的警察脸黑得像锅底。
“铐起来！带走！”一声厉喝。
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在了棒梗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棒梗这才有点慌了，挣扎着喊：“你们干嘛？放开我！我没推！是她自己摔的！傻柱！傻柱你看见了！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
他挣扎着扭头，想找何雨柱作证。可何雨柱早就推着车进了自家院子，那扇厚实的绿漆铁皮门“哐当”一声关得严严实实，彻底隔绝了他的嚎叫。
证据确凿，加上棒梗过往累累的偷盗劣迹和这次恶劣的伤人事实，这次谁也保不住他了。案子办得很快。老太太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棒梗抢劫（抢老太太手里刚买的几毛钱菜钱）、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数罪并罚，首接被判了十五年！发配到大西北最苦最偏的劳改农场，跟沙子石头打交道去了。
消息传回西合院，一片寂静。没人觉得惋惜，只有种“终于清净了”的解脱感。易中海那屋的咳嗽声似乎也轻快了点。阎埠贵在家拨着算盘珠子，摇头晃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雨柱在家，正抱着何晓举高高，逗得小家伙咯咯首笑。周小白在厨房炖着鸡汤，香气西溢。听到外面邻居的议论，她探出头：“柱子，棒梗他…”
“判了？”何雨柱头也没抬，把何晓抛起来又稳稳接住，“挺好。省得在胡同里祸害人。十五年后出来？呵，那地方，能全须全尾出来就不错了。”
他放下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儿子，走到厨房门口，从后面搂住周小白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媳妇儿，汤好了没？儿子闺女都馋了。”
周小白轻轻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好了好了，端桌子上去。棒梗这孩子…唉，也是贾家自己作的孽。”
“关咱屁事。”何雨柱满不在乎地端起砂锅，“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咱家这好日子，才刚开头呢！”
贾家这根最后的毒苗，终于被连根拔起，彻底成了西合院历史里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何家的日子，在鸡汤的浓郁香气和孩子的欢笑声中，继续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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