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白闻言一愣，呆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她妈妈早就离婚了，带着林小满一个女孩嫁到了上海一户本地人家，就图那上海户口，那户人家让林曼生儿子，你知道吗，前面怀里两次因为都是女儿都打掉了，这次难得怀上儿子，却也是危险的高龄产妇了。”
那护士一脸无奈的首摇头，顾墨白心里听的震颤。
少爷生活的世界那是洁白无瑕、衣食无忧、王权富贵的，何曾见过这等事件？他也没想到“生不出儿子就一首生”这句话居然不是玩笑，是真实的、不容置疑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
“看来林小满的生活并不算很顺遂。”想到这，顾墨白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可怜的瘦弱女孩了。
凭着自己努力考进上海医学院己经很了不起了，很争气的一个女孩子。
就在护士推开病房门时，二人却看见本该属于林曼的病床却空无一人。
“32床人呢？”这护士是刚来上夜班，还没来得及交接，隔壁床的病友告诉他俩：“羊水栓塞，二人十分钟前被拉到手术室里了。”
医院的走廊永远那么长。
林小满跌跌撞撞地跑过消毒水味浓重的走廊，书包在背后疯狂地拍打着她的脊背。手机还在口袋里震动，是继父李海的第三个未接来电。她没敢接，从第一个电话里那句"你妈妈出事了"开始，她的世界就天旋地转。
"爸！"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李海站在手术室门口，佝偻着背，像一夜间老了十岁。
林海转过身，眼睛通红："小满...你来了。"
"妈妈呢？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只是去做个常规产检吗？"林小满抓住父亲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羊水栓塞..."李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医生说......很危险......"
林小满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上周才陪妈妈去产检，42岁的高龄产妇，医生说过有风险，但谁能想到...妈妈还笑着说要给小满生个弟弟，一定是弟弟，说要让家里热闹些......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蓝色手术帽的医生快步走出来："林曼家属？"
"我是她丈夫。"李海上前一步，林小满紧跟在后。
"病人情况很不乐观，需要立即进行子宫切除手术，这是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请签字。"
林小满看着继父颤抖的手在纸上签下名字，那笔迹歪歪扭扭，完全不像平时继父遒劲有力的签名。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砸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她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医生匆匆点头，又消失在手术室门后。红灯依然亮着，刺眼得让人心慌。
林小满滑坐在墙边的长椅上，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是她和妈妈的合照——上个月在大学门口拍的，她的眼泪不落之地：女霸总追夫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她的眼泪不落之地：女霸总追夫最新章节随便看！妈妈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淡紫色连衣裙，微微隆起的腹部还不明显，笑容比阳光还温暖。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手指抚过屏幕上妈妈的脸。
李海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抱头："今天早上她还说想吃酸辣粉...我该陪她去的..."
"爸爸，妈妈会没事的，对吧？"林小满转向父亲，却在看到他灰败的脸色时，心沉到了谷底。
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秒都漫长无比。护士进进出出，却没人给他们一个确切的消息。林小满盯着手术室上方的电子钟，数字跳动的速度慢得令人发狂。
三小时西十二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
走出来的医生没戴手术帽，白大褂上沾着血迹。林小满立刻站了起来，却因为双腿发麻而踉跄了一下。
"很抱歉..."医生的声音沉重得像铅块，"我们尽力了..."
后面的话林小满听不见了。她的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耳鸣，世界在她眼前碎裂。她感到自己在下坠，下坠，有人接住了她，是父亲吗？她不确定。
她的意识漂浮在一片黑暗中，唯一清晰的是那个念头：妈妈不在了。
当林小满再次清醒时，她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白大褂。父亲和医生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她挣扎着坐起来，头痛欲裂。
"…...器官捐献的事..."她捕捉到这几个字眼，心脏猛地一缩。
"什么器官捐献？”
她嘶哑地问，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海和医生同时转过身。医生的表情变得谨慎："林小姐，您母亲生前签署了器官捐献协议，现在需要家属确认..."
"不可能！"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眩晕感让她扶住了墙壁，"妈妈从来没提过这个！她连献血都不敢！"
李海快步走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小满，冷静点...…"
"把文件给我看！"她甩开父亲的手，向医生伸出手。
医生犹豫了一下，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她。林小满颤抖的手指展开那张纸，上面赫然是器官捐献同意书，最下方的签名处有一个她熟悉又陌生的签名——"林曼"，她母亲的名字。
但那不是妈妈的笔迹。
林小满从小就被妈妈教着练字，对母亲的笔迹再熟悉不过。妈妈写"林"字时，那个横总是写得特别舒展，像一把锋利的剑，而这个“林”字两个木拘谨地缩在一起，僵硬地分开排列。
"这不是妈妈签的。"她抬起头，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伪造的。"
李海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小满，你胡说什么！你妈妈确实签了这个，就在上次产检的时候..."
"你撒谎！"林小满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几个路过的护士惊讶地看向这边，"我每周都陪妈妈去产检，从来没有签过这种东西！而且这个签名根本不是妈妈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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