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力破谣言，共渡难关
百姓的喧闹声像潮水般涌进战王府，拍打着朱漆大门，连窗棂都在微微震颤。苏似水快步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堵在府门前，手里举着写着“止战”“保平安”的木牌，有人情绪激动地捶打着门板，喊声震耳欲聋。
“他们怎么会找到王府来？”苏似水的指尖微微发凉，小桃说得没错，这些人显然是被人煽动的。寻常百姓哪会知道朝堂上的争执，更不会精准地堵在战王府门前。
“小姐，快回房吧，这里太危险了！”小桃拉着她的胳膊，声音发颤，“赵管家己经让人去报官了，可官兵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啊！”
苏似水却定了定神，反手握住小桃的手：“别怕，他们要的是说法，不是伤人。”她转身走向内院，“去取我放在药箱里的那卷地图，还有王爷整理的北狄军情卷宗。”
“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小桃一脸不解。
“我要让他们知道，王爷不是要打仗，是要护着他们。”苏似水的声音平静却坚定，走到回廊时正撞见匆匆赶来的赵忠。
“王妃，您快进密室躲躲！属下己经让人守住二门，可外面人太多，怕是撑不了多久！”赵忠急得满头大汗。
“不用躲。”苏似水摇头，“打开中门，我去见他们。”
“万万不可！”赵忠连忙阻拦，“这些百姓被冲昏了头，万一伤了您……”
“伤不了我。”苏似水打断他，目光扫过慌乱的下人，提高了声音，“都慌什么？战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怕过事？去，把中门打开，搬一张桌子到门前的石阶上。”
她的镇定像定心丸，赵忠虽仍担忧，却还是依言照做。沉重的中门“吱呀”一声打开，喧闹的人群猛地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站在石阶上的女子。
苏似水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未施粉黛，手里捧着卷宗和地图，站在晨光里，身影不算高大，却莫名让人不敢再喧哗。
“各位乡亲，”她开口，声音清亮，足以让门前的人都听清，“我知道大家怕打仗，怕流离失所，怕家破人亡。这些，我都懂。”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一个中年汉子往前站了一步，红着眼眶喊道：“懂？你一个深闺妇人懂什么！去年我儿子去边关当兵，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再打仗，我这老骨头也不用活了！”
他的话激起了共鸣，人群又开始骚动。苏似水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展开手中的地图，指着北狄边境的位置：“这位大叔，您知道北狄现在囤了多少粮草吗？三十万石。您知道他们养了多少骑兵吗？五万。这些粮草够他们吃三年，这些骑兵够他们踏平半个京城。”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他们去年抢走的不仅是粮食，还有边境三个县的百姓，男人当奴隶，女人……”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上个月有个逃回来的妇人说，北狄营地的孩子，学的第一句话就是‘南下抢粮’。”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那些激动的面孔上多了几分茫然和惊惧。苏似水拿起卷宗，高高举起：“这是王爷让人查的北狄军情，上面记着他们每年秋天都要越境劫掠，光是去年冬天，就有十二个村落被烧杀殆尽。你们以为求和能换来平安吗？他们要的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粮食，我们的命！”
“那……那怎么办？”刚才喊话的汉子声音发颤，显然被触动了。
“王爷要的不是打仗，是让北狄不敢再打过来。”苏似水的目光扫过众人，“他在边境修堡垒，练士兵，是为了让你们能安稳种地，让你们的儿子不用去当兵，医妃倾国，霸道王爷宠上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医妃倾国，霸道王爷宠上天最新章节随便看！让你们的家能保住。就像去年，若不是王爷带人在黑风口挡住北狄，现在的京城，早就跟那些被烧的村落一样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人群里开始有人低下头，刚才举着“止战”木牌的人悄悄把牌子藏到了身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萧惊寒带着一队亲兵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看到站在石阶上的苏似水，瞳孔猛地一缩，快步冲过去将她护在身后，看向人群的目光带着冷意。
“惊寒。”苏似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们不是坏人，只是被人骗了。”
萧惊寒这才注意到人群的情绪己经平复，甚至有人对着他拱手行礼。他看向苏似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低声道：“怎么不等我回来？”
“等不及了。”苏似水抬头对他笑了笑，“你看，我说他们会懂的。”
这时，官兵也赶到了，为首的京兆尹看到萧惊寒，连忙上前请罪：“属下护驾来迟，请王爷降罪！”
“不怪你。”萧惊寒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人群后方几个神色慌乱的身影上，对亲兵道，“把那几个人拿下，他们是挑事的。”
亲兵立刻上前，将几个试图混入人群溜走的汉子抓住，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银两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引百姓围战王府，事成另有重谢”。
真相大白，人群彻底安静了。刚才喊话的汉子走上前，对着萧惊寒深深一揖：“王爷，是我们糊涂，被奸人利用了，您别往心里去。”
“无妨。”萧惊寒的语气缓和下来，“你们的担心，本王懂。但请相信，朝廷不会让百姓白白受难。”他顿了顿，提高声音，“从今日起，战王府开设粥棚，凡是家有壮丁在边关当兵的，每月可来领两石粮食。本王在此立誓，定不让北狄再踏入大靖一步！”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高喊“王爷千岁”，刚才的怨气和疑虑一扫而空。
等人群散去，萧惊寒才牵着苏似水回府。走到回廊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他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万一他们伤了你，我……”
“我知道你会来。”苏似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嘴角扬起笑意，“而且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只是需要有人告诉他们真相。”
萧惊寒松开她，看着她被风吹红的脸颊，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刚才在门口，你说的那些话，比我在朝堂上说十句都管用。”
“那是因为他们信你。”苏似水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就像我信你一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赵忠来报，说被抓住的几个汉子招了，是朝中求和派的官员指使他们做的。萧惊寒看着卷宗上的名字，眼神冷了冷，却没多说什么。
苏似水知道，他心里己经有了计较。她走到药圃，摘下几片新鲜的薄荷，打算给萧惊寒泡杯茶。刚转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在想什么？”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慵懒。
“在想，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去趟黑风口吧。”苏似水转过身，环住他的腰，“看看你修的堡垒，看看那些安稳种地的百姓。”
萧惊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温柔：“好，都听你的。”
风吹过药圃，薄荷的清香弥漫开来，带着阳光的味道。苏似水知道，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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