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皂主要是洁面和滋润身体。苏念念还惦记着“青丝焕彩皂”——洗发皂！目标客户：戍所里那些头发油腻打绺、头皮发痒的糙汉子和同样饱受风沙困扰的妇人们！何首乌乌发的概念，绝对能打！
她立刻把目光投向空间灵田里那株小小的何首乌苗。小苗在灵泉滋养下，叶片翠绿欲滴，明显比外面长得快。
“崽崽！为了姐姐的玉！只能牺牲你几片叶子了！”苏念念忍痛揪下几片最肥厚的何首乌叶子，又去墙角薅了一把野薄荷（清凉止痒）。将叶子洗净捣碎，挤出汁液。
用同样的方法，熬制草木灰碱液，融化猪油（这次没加灵泉，成本考虑），加入何首乌薄荷汁液，搅拌！依旧是顾砚舟接手了最累的搅拌活。
深绿色的皂液倒入另一个木盒模具，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薄荷的清凉气息。
几天后，猪油皂和何首乌皂脱模成功！虽然模具简陋，皂体边缘有些毛糙，但颜色纯正（猪油皂是温润的乳白色，点缀着紫色紫苏叶；何首乌皂是深沉的墨绿色），质地坚硬细腻，散发着猪油混合草木灰以及草药的独特气息。
苏念念用顾砚舟磨得锋利的小刀（专门为切皂磨的），将大块皂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猪油皂方方正正，何首乌皂则被她切成了更小巧的菱形块。
“苏记凝脂玉露膏！苏记青丝焕彩皂！今日开张大吉！”苏念念在小院门口支起破桌子，摆上两块切好的样品皂，旁边放了一盆清水和一块粗糙的麻布（供人试用）。
开张口号依旧是“老神仙秘制”。有了药膳汤打下的口碑，很快就有邻居被吸引过来。
“苏娘子，这…这白块块真能当澡豆使？还能润手？”王婆子第一个凑上来，看着自己龟裂的手背，充满怀疑。
“王婆婆，您试试！”苏念念拿起一小块猪油皂，沾水搓揉，瞬间产生丰富细腻的泡沫。她拉过王婆子粗糙的手，用泡沫轻轻揉搓，再用水冲净。
王婆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污垢洗掉了！皮肤虽然依旧粗糙，但那种干绷、刺痒的感觉明显减轻了！摸上去也滑溜了不少！更神奇的是，洗完后手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油脂清香，不像澡豆洗完那么干涩紧绷！
“哎哟！神了！真神了！”王婆子激动地搓着手，“滑溜！不绷了！还香喷喷的！比澡豆好使一百倍！多少钱一块？”
“凝脂玉露膏，三文钱一块！洗脸洗手洗澡，滋润防裂，老神仙用了都说好！”苏念念报价。这个价格比澡豆略贵，但考虑到效果，绝对物超所值。
“给我来两块！”王婆子毫不犹豫地掏出六个铜板。她可是亲身体验了效果的！
胖婶也挤了过来，她更关心头发：“苏娘子！那个绿的！洗头的？真能让头发又黑又亮？”
“青丝焕彩皂！何首乌精华，老神仙亲传乌发秘方！去油止痒，还您一头飘逸青丝！五文钱一块！”苏念念拿起何首乌皂，同样演示了起泡效果，那清凉的薄荷草药香让胖婶眼睛发亮。
“给我来一块！不！两块！”胖婶也爽快地掏钱。她受够了油腻打绺的头发和发痒的头皮。
有了这两个“活广告”，小摊瞬间火爆！妇人们抢着买“凝脂玉露膏”滋润干裂的手脸；穿越被流放，带着全家吃香喝辣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越被流放，带着全家吃香喝辣最新章节随便看！戍边的汉子们（托家里的婆娘或者自己偷偷来）则对能去油止痒的“青丝焕彩皂”更感兴趣。五文钱一块虽然有点肉疼，但想想那舒爽的感觉，值了！
“别挤别挤！都有！老神仙秘方，童叟无欺！”苏念念收钱收到手软，顾晚晴和二婶帮忙拿货、维持秩序，忙得不亦乐乎。
顾砚舟依旧沉默地站在稍远的地方，像一尊守护神。他看着苏念念在人群中穿梭，小脸因为兴奋和忙碌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嘴里不停地介绍着产品，收钱找钱动作麻利，那副神采飞扬、精明能干的样子，与初嫁时那个茫然麻木的少女判若两人。他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的笑意。
张校尉不知何时也踱步过来，背着手，看着热闹的小摊，眼神闪烁。他拿起一块何首乌皂闻了闻，又掂量了一下：“苏娘子，生意不错嘛！”
苏念念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立刻堆起职业笑容：“托张校尉您的福！一点小玩意儿，孝敬您几块？”她麻利地包好两块猪油皂、两块何首乌皂，塞到张校尉手里。
张校尉掂量着皂，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懂事！不过…”他压低声音，“这好东西，光咱们这穷地方的人用，可惜了。我认识几个上头军官的家眷…你看…”
苏念念眼睛一亮！高端客户！她立刻心领神会：“明白！明白！下次出更好的‘精品’，一定先孝敬给各位夫人小姐！”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包装！得弄点像样的包装！把价格翻倍！
第一天收摊，破陶罐里沉甸甸的，足足有近两百文钱！苏念念数钱数得眼睛都成了铜钱状。虽然距离买好玉还很遥远，但这绝对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晚上，西屋里。苏念念兴奋得睡不着，趴在炕上，借着油灯的光，一遍遍数着那些黄澄澄的铜钱，嘴里念念有词：“…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发财了发财了…”
顾砚舟靠在炕的另一边，借着灯光看他那本破旧的兵书（路上唯一带出来的书）。听着旁边小财迷的碎碎念，他放下书，目光落在她映着灯火、泛着兴奋红晕的侧脸上。
“这么高兴？”他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当然！”苏念念头也不抬，“这都是买玉…呃…买肉的钱！等钱够了，咱们天天吃肉！吃大块的！”她及时改口。
顾砚舟看着她财迷心窍的样子，又看看她藏在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的失去光泽的玉佩，心中了然。他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说：“…辛苦了。”
“不辛苦！赚钱使我快乐！”苏念念终于数完钱，满足地把铜钱包好，塞到枕头底下最深处。她躺下来，看着低矮的房梁，脑子里己经开始规划：明天多熬草木灰碱液！多弄点猪油（得想办法买肥肉了）！空间里的何首乌苗得重点照顾！还有包装…用晒干的漂亮树叶？还是让顾砚舟刻点简单的花纹木盒？
想着想着，她眼皮开始打架，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肥皂…洗发皂…玉…灵田…土豆崽崽…”
顾砚舟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吹熄了油灯。黑暗中，他无声地笑了笑。这北疆的夜，因为铜钱的叮当声、皂角的清香、还有枕边人充满希望的梦呓，变得前所未有的安宁和踏实。他伸出手，越过那道象征性的“三八线”，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
买玉么…他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锐利。或许…除了赚钱，还有别的路子？他心中悄然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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