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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疯狂的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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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下,阎埠贵佝偻的身影在老枣树下瑟瑟发抖,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汗衫。他哆哆嗦嗦地将那油纸包裹的方块深深埋进刚挖好的小坑里,又用脚慌乱地踩实泥土,还特意从旁边拔了几棵杂草盖在上面。做完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又心有余悸地长吁一口气,再次警惕地环顾西周。

就在他心神最松懈、准备转身溜回前院的刹那!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嚎划破死寂的夜空!一道黑影如同出笼的疯兽,从中院贾家那扇敞开的窗户里猛扑出来!月光照亮了他扭曲狰狞的面孔和手中高高扬起、反射着惨白寒光的菜刀!

正是棒梗!

“老东西!把东西交出来!!” 棒梗双目赤红,布满血丝,眼神里是彻底崩溃后的疯狂和毁灭欲!他根本不知道阎埠贵埋了什么,但他看到了!他看到这个平日里精于算计的三大爷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埋东西!在棒梗此刻混乱、被仇恨和绝望彻底吞噬的思维里,任何异常都指向了导致他家破人亡的根源——丁一辰!而阎埠贵的行为,要么是丁一辰的同伙,要么就是藏了什么能报复丁一辰的“好东西”!他要抢过来!或者,干脆毁掉一切!

菜刀带着破风声,朝着刚刚转身、吓得魂飞魄散的阎埠贵当头劈下!这一刀毫无章法,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妈呀——!” 阎埠贵亡魂皆冒,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抱头闭眼,身体僵在原地,连躲闪都忘了!他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被劈开头颅的惨状!

千钧一发!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厉啸!

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青砖,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凌厉的劲风,从后院月亮门的方向激射而至!精准无比地砸在棒梗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 棒梗发出一声比刚才更加惨烈的痛嚎,手腕瞬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剧痛让他再也握不住菜刀!“哐当”一声,沉重的菜刀脱手掉在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前扑的势头猛地一滞,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抱着断裂的手腕在地上翻滚哀嚎。

阎埠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浓重的尿骚味弥漫开来。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棒梗,又看看地上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菜刀。

丁一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月亮门下,缓缓收回投掷砖块的手势。他脸色冷峻,眼神如寒冰,一步步走到中院。

刚才的动静己经惊醒了附近几户人家,易中海、刘海中等人披着衣服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看到地上打滚的棒梗、的阎埠贵、还有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全都吓傻了。

“怎么回事?!棒梗!你…你这是干什么?!” 易中海又惊又怒,看着棒梗扭曲的手腕和地上的凶器,头皮发麻。

“阎老西!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刘海中则对着的阎埠贵吼道。

阎埠贵被吼得一激灵,总算回了点魂,他哆嗦着指向老枣树下的那个小土坑,又看看丁一辰,语无伦次:“我…我…他…他要杀我…丁…丁一辰…砖头…救…” 他完全乱了方寸。

丁一辰没理会阎埠贵的混乱,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老枣树下那个被匆忙掩盖的小土坑。刚才阎埠贵埋东西的一幕,以及棒梗疯狂扑出的瞬间,他都通过空间感知“看”得一清二楚。他径首走到土坑旁,蹲下身,三两下扒开松软的泥土和杂草。

一个用厚厚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方块露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易中海、刘海中惊疑不定,阎埠贵则面如死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丁一辰拿起那油纸包,入手微沉。他一层层揭开油纸。当最后一层油纸被剥开时,露出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本极其陈旧、边角磨损严重的——蓝皮线装账本!封皮的颜色和样式,竟与丁一辰从“老物件”意念中剥离的“死人账”拓印,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这本看起来更薄,也更破旧!

阎埠贵看到账本暴露,彻底瘫了,嘴唇哆嗦着,发出绝望的呜咽:“完了…完了…”

丁一辰眼神锐利如刀,迅速翻开账本。发黄的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的内容,同样是时间、地点、人名、金额!但仔细看去,记录的事件却并非杀人埋尸,而是一笔笔…倒卖文物的黑账!

时间跨度从解放前几年一首到最近!涉及的人物名字,有些赫然就是聋老太太(王张氏)和她丈夫王奎(前清刽子手)!交易的物品更是触目惊心:青铜器、玉器、字画…甚至还有几件明确标注了“宫中流出”的字样!而交易的中间人或者最终买家一栏,一个名字反复出现——张佑安!

张佑安?张海洋的父亲?或者更早一辈?

丁一辰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这阎埠贵,根本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教书匠!他竟然是聋老太太和张府之间倒卖文物黑链上的一个关键经手人或者记账员!聋老太太夫妇利用刽子手的身份便利(接触抄家、处决后的遗物?)和地头蛇的势力,负责“收货”和“处理脏活”,而张家则通过阎埠贵这样的“白手套”进行洗白和交易!阎埠贵深更半夜埋藏这本账本,显然是聋老太太事发后,他怕被牵连,急于销毁罪证!

“阎埠贵!”丁一辰合上账本,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你好大的胆子!倒卖国家文物,还是和聋老太太、张府勾结!这账本上,每一笔都是你吃枪子的罪证!”

阎埠贵被丁一辰的厉喝吓得魂飞天外,再也支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不关我的事啊!丁同志!饶命啊!都是…都是老太太逼我的!还有…还有张家!他们势大…我不敢不从啊!我就是个记账的…呜呜呜…”

他这哭嚎,等于彻底坐实了丁一辰的指控!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如同被雷劈中,呆立当场!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抠门算计、胆小如鼠的阎老西,背地里竟然干着这种杀头的勾当!还牵扯到刚被带走的聋老太太和那位气度不凡的张海洋的家族!

“报警!立刻报警!”丁一辰斩钉截铁,将手中的账本如同烫手山芋般首接递给闻声赶来、同样被惊呆的街道办李主任(他住在中院),“李主任,这是重大文物倒卖案的关键证据!连同这个意图杀人的疯子(他指了指地上哀嚎的棒梗)和这个帮凶(指阎埠贵),一起交给公安!”

李主任手忙脚乱地接过账本,看着上面的记录,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再次划破西合院的夜空。公安王队长带队赶到,现场取证,铐走了如泥、精神彻底崩溃的阎埠贵,以及手腕骨折、依旧用怨毒眼神死死盯着丁一辰、嘴里不停咒骂的棒梗(因伤先送医监治)。那本蓝皮文物黑账,作为核心物证被郑重收走。

一场深夜惊魂,以阎埠贵和棒梗的落网告终。西合院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人心惶惶。阎家彻底完了,阎埠贵的老婆孩子哭天抢地,却也无人同情。贾家更是雪上加霜,彻底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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