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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绿茶与恋爱脑14

小说: 快穿之安吉星的故事   作者:君妤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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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篮球赛之后,图书馆靠窗的座位上,林远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面前的《高等数学》教材像天书一样摊开着。他第无数次将目光从密密麻麻的公式上移开,投向对面安吉星完美的侧颜。

安吉星正垂眸看着一本厚厚的英文法律案例汇编,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一切嘈杂都与她无关。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为她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静谧美好得像一幅油画。

可林远洲的心却像被猫抓似的。篮球赛己经过去两天了,那瓶别的女生送的水带来的“后遗症”似乎并未完全消散。安吉星还是那个安吉星,安安静静地看书,对他的问题偶尔简洁作答,但林远洲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更淡了,回应的间隔也变长了零点几秒——这点细微的变化,被他那颗完全系在她身上的心无限放大。

他再次伸手想去戳戳她放在桌面的手背(一个最近他发展出的小动作,虽然十次有九次会被她敏捷地避开),手指还没碰到,安吉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指尖不着痕迹地又挪开了几厘米。

林远洲的手僵在半空,悻悻地缩回来。心里的失落感更重了。

他烦躁地用笔在草稿纸上胡乱涂画,潦草地勾勒出一个篮球和……一个只有他看得懂是安吉星轮廓的模糊小人。

“唉……”

一声轻微的叹息溢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安吉星翻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和兴奋的窃窃私语由远及近,打破了阅览区角落的宁静。

“快看!那边!真的是林远洲!”

“啊啊啊!还有安学姐!他们在一起自习啊!”

“近看林远洲更帅了!打球的样子燃爆了!论坛上那组照片看了没?绝了!”

两个穿着新生军训服的女生(显然还没学会图书馆的规矩),红着脸,互相推搡着从旁边书架间探出头来,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林远洲身上,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手里似乎还捏着一封粉色的信纸,边缘被她紧张地揉皱了。

林远洲正因为安吉星的“冷落”而满心委屈,对外界的雷达完全失灵,兀自对着数学题唉声叹气。

安吉星的手指却在书页上微微停顿。

那两个新生的对话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尤其是“论坛照片”、“好帅”、“燃爆了”这些词,像细小的针,轻轻扎了一下她心底某个从未被触碰过的角落。

一股熟悉的、微妙的、带着酸意的情绪,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再次在她心底漾开小小的涟漪。比篮球赛那次更清晰,也更让她……困扰。

她下意识地抬眼,目光冷淡地扫过那两个兴奋的女生,然后,落在浑然不觉、还在跟数学题较劲的林远洲身上。他英俊的侧脸线条清晰,微微蹙着眉头,带着点不驯的野性。确实,是很引人注目的存在。

安吉星捏着书页的指尖微微用力,指腹泛出一点白痕。

她忽然站起身,动作比平时快了一拍。

林远洲猛地抬头,眼里瞬间迸射出光芒:“星星?怎么了?”以为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快被数学逼疯的惨状了。

安吉星没看他,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平静:“去一下洗手间。”语气毫无波澜。

林远洲眼里的光黯了下去,蔫蔫地“哦”了一声。

安吉星目不斜视地走过那两个怔在原地的女生身边,径首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凉水拍在脸上,驱散了面颊上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热。镜子里的少女,眉眼沉静,但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尚未厘清的烦躁。

为什么?

为什么听到别人夸他、喜欢他,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安吉星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头终于轻轻蹙起。这不是她熟悉的情绪,陌生得让她有些无措。

她讨厌这种失控感。

林远洲在座位上坐立难安。等了十分钟,安吉星还没回来。他脑子里的警报拉得震天响:星星是不是生气了?还是被刚才那两个女生气走了?

那个捏着信的女生似乎被安吉星刚才的气场震慑住,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朝林远洲这边走了过来。

“林、林远洲学长……”女生声音细弱蚊蝇,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捧着那封粉色信笺,微微颤抖地递到他面前,“这个……这是给你的……”

林远洲被突然打扰,眉头很不耐烦地皱起,正要开口拒绝——他现在哪有心思看什么信!——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拐角处转回。

是安吉星!她回来了!

电光火石间,林远洲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但又难以抑制的念头:星星刚才……会不会是在意有人找我?

这个想法像火花一样闪过,瞬间点燃了他黯淡的心情!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

他原本不耐烦的表情迅速调整,扯出一个阳光爽朗却略显刻意的笑容(还努力模仿了论坛上他那张“燃爆了”照片的角度),伸手接过了那封粉色的信笺,声音比平时高了那么一点:“哦?给我的?谢谢啊学妹。”

他明显感觉到安吉星走近的脚步,顿住了。

林远洲的心脏跳得像擂鼓,表面却维持着自然,甚至故意侧过一点身体,让安吉星能看到他手里那抹刺眼的粉色。

他抬眼看向安吉星,想捕捉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得意:“星星,回来了?有人给我送信。”

他把“给我送信”几个字咬得略重。

安吉星停在了座位边。

她清冷的目光在林远洲那张故作阳光的笑脸和他手中醒目的粉色信封之间,缓缓扫过。没有明显的愤怒,也没有惊讶,甚至连之前眼底那点涟漪都似乎沉寂了下去。

只有一种极淡的、让林远洲觉得比冰川还冷的平静。

“嗯。”安吉星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像投石入深潭,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惊起。她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拿起厚重的法律书,翻到刚才看到的那页,仿佛刚才那出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阳光重新落在她的发梢和书页上,静谧如初。

林远洲脸上那点刻意为之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然后一点点垮塌下来。

他低头看看手里那封原本用来“试探”的信笺,此刻只觉得无比烫手。预期的、哪怕是生气、嘲讽的回应都没有,只有这一声毫无波澜的“嗯”!

仿佛她亲眼看着他收了别人的情书,心里也毫无波动。

这比任何指责都让他心慌,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连刚才心底那点侥幸的小火苗都彻底熄灭。

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像只被抽走了所有气力的气球,蔫头耷脑地坐回座位,那封粉色的信被他烦躁地揉成一团,塞进背包的最底层,再也不想看见。

他偷偷抬起眼皮看对面的安吉星。

她依旧是那副专注看书的样子,阳光在她脸上跳跃,美好得不真实。可林远洲却觉得,自己和她之间,好像突然多了一堵无形又冰冷的墙。

他试图重新集中精神去看那该(哔——)的数学公式,可那些符号在他眼前跳来跳去,就是钻不进脑子里。

“星星……”他终于忍不住,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刚才那封信,我……”

安吉星眼睫都没抬一下,指尖轻轻翻过一页书,发出轻微的一声“沙”。

“与我无关。”她的声音清晰、平静,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你有处理任何私人信件的自由。”

林远洲张了张嘴,所有想解释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他像个被宣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夕阳渐沉,图书馆的光线变得昏暗。

安吉星合上厚重的书籍,放进背包,动作有条不紊。

“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语气平静无波,“明天见。”说完,不等林远洲有任何反应,便拎起背包,转身离开。纤瘦的背影在光影中拉长,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远洲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层层书架后,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块。

阅览区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他一个人。他垂头丧气地看着桌上那本嘲讽他的《高等数学》,再看看安吉星座位前留下的、一丝属于她的淡淡香气也很快散尽,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好像……搞砸了?

她刚才明明是有反应的!她顿住了脚步!可为什么最后又……

挫败感和强烈的酸涩感(这次轮到他了)交织着将他淹没。少年趴在桌上,将脸深深埋进臂弯,沮丧得无以复加,只想把自己闷死在这堆该死的数学公式里。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依旧,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林远洲像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趴在摊开的《高等数学》上。书页上那些扭曲的公式符号,此刻在他眼里更像是一张张嘲讽的脸。他下巴抵着冰凉的桌面,眼神空洞地落在对面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上。

安吉星的位置空着。

昨天那句冰冷的“与我无关”和决绝离开的背影,像一根冰锥,狠狠扎进了他滚烫的心脏里,到现在还拔不出来,又冷又疼。

他尝试过发微信。

【星星,我错了,我不该收那封信的,我马上就扔了!】

【星星,你在哪?我去找你?】

【星星……】

……

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前面挂着刺眼的“己读”,却没有一个字的回复。

他像个被遗弃在孤岛的可怜虫,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失落感。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本就凌乱的短发揉得更像鸡窝。他甚至开始怀疑,星星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他那些自以为是的试探,在她眼里是不是就像小丑的表演?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闷得发慌。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目光扫过安吉星昨天坐过的位置。桌面上干干净净,连一丝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她的清甜气息,若有若无,更像是一种错觉。

林远洲的心沉得更深了。他像只被主人遗忘在角落的大型犬,连尾巴都耷拉不动了。

他烦躁地翻开《高等数学》,试图用知识麻痹自己。可那些公式和定理像是长了腿,在他眼前跳来跳去,就是不肯进脑子。他泄气地合上书,目光无意识地落在自己摊开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的扉页,还夹着那张安吉星画着猫爪印和爱心的便签纸。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指尖轻轻着那个圆润的猫爪印和旁边小小的爱心。纸张微凉的触感,却让他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

星星……还会再给他画吗?

他盯着那便签纸看了许久,一个念头如同鬼使神差般冒了出来。他拿起笔,翻到笔记本崭新的一页,笔尖悬停在纸面上方。

犹豫了几秒。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始笨拙地、一笔一划地画了起来。

他画了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猫爪印(比上次进步了一点,至少能看出是五瓣梅花)。然后在猫爪印的旁边,画了一个火柴人(代表他自己)。火柴人这次没有高举双手投降,而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巨大的、几乎要把他压垮的爱心。

画完火柴人,他顿了顿,又在火柴人旁边,极其认真地画了一个小小的、比例完美的火柴人轮廓(代表安吉星)。这个小火柴人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冷淡的、线条简单的背影。

最后,他在两个火柴人中间,画了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问号。

没有配文。

整个画面笨拙、抽象,却充满了无声的呐喊和困惑。

林远洲画完,盯着这幅“大作”看了半天,脸上是混合着沮丧、委屈和一丝微弱期盼的复杂表情。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撕下来,折好,塞进了自己背包的夹层里。

他没有勇气再像昨天那样推到安吉星面前了。他怕再得到一句冰冷的“与我无关”。

他叹了口气,重新趴回桌上,把脸埋进臂弯里,试图隔绝这个让他窒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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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安吉星的身影出现在图书馆门口。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栗色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薄针织衫,步履从容地走向靠窗的位置。

林远洲在她出现的瞬间,身体就僵住了。他猛地抬起头,像被按下了开关的弹簧,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忐忑。

“星……”他刚想开口,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安吉星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没有任何停留,仿佛他只是空气。她径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放下背包,拿出书本,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拉开椅子坐下,翻开厚重的法律案例汇编,目光落在书页上,神情专注,仿佛昨天的一切从未发生。

林远洲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低下头,重新埋进那本《高等数学》里。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彻底无视的透明人。

图书馆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空调低沉的嗡鸣。

林远洲强迫自己盯着书上的公式,可那些符号在他眼前扭曲变形,根本无法进入大脑。他眼角的余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瞟向对面。

安吉星安静地坐着,阳光透过窗户,在她低垂的眼睫上跳跃。她看得那么专注,那么平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林远洲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冷的谷底。他放弃了挣扎,颓然地趴在桌上,任由沮丧的情绪将自己吞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就在林远洲几乎要被这无声的“酷刑”折磨得快要睡着时——

他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很轻,很短暂。

他猛地抬起头!

安吉星依旧低着头看书,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但林远洲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确信!他刚才感觉到了!

他屏住呼吸,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

安吉星似乎翻了一页书。她的指尖在书页边缘停留了片刻,然后,极其自然地、若无其事地,将书页……微微抬起了一点角度。

这个动作很细微,但在林远洲眼中,却如同慢镜头般被无限放大!

他的目光,瞬间被书页抬起后,露出的桌面一角牢牢吸引!

就在他昨天趴着的位置前方,距离他下巴曾经抵着的地方不到五厘米的桌面上——

赫然印着一个东西!

一个用浅绿色墨水画的、线条清晰、圆润可爱的——

猫爪印!

大小、形状、甚至那微微的肉垫弧度,都和他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便签纸上的,一模一样!

林远洲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他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安静的猫爪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沮丧和失落!

星星画的!

是星星画的!

她在他趴过的桌面上画了猫爪印!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他心中的阴霾!他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克制住那股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安吉星!

安吉星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书。阳光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林远洲灼热的目光毫无所觉。

但林远洲却清晰地看到,她握着书页边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那细微的动作,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林远洲!

他懂了!

他彻底懂了!

星星没有不理他!

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回应!

这个猫爪印,就是她的“破冰船”!

巨大的喜悦和失而复得的激动让林远洲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不再犹豫,立刻从背包夹层里掏出那张被他画得歪歪扭扭的“火柴人问号图”。

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将那张纸展开,然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推到了安吉星的笔记本边缘。

位置精准地压在昨天那颗小爱心旁边。

安吉星翻书的动作,在纸条出现的瞬间,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她的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仿佛没有看到那张突然出现的纸条。

几秒钟后。

她伸出左手,指尖随意地捏起那张皱巴巴的纸。

动作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嫌弃。

林远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安吉星展开纸条,目光在那幅笨拙抽象的画上停留了几秒。

画面上:大大的猫爪印,捧着巨大爱心的委屈火柴人,背对着他的冷淡小火柴人,以及那个巨大的问号。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揉成了一团。

林远洲的心猛地一沉!

但下一秒,安吉星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将纸团丢进笔袋。

她只是将那揉成一团的纸,随意地……放在了自己摊开的笔记本旁边。

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纸团,安静地躺在浅绿色的笔记本页面上。

像一个小小的、无声的回应。

林远洲看着那个纸团,又看看桌面上那个清晰的猫爪印,巨大的喜悦再次席卷了他!他咧开嘴,一个傻到没边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眼睛里盛满了失而复得的星光!

他不再说话,只是心满意足地坐首身体,重新翻开那本《高等数学》。这一次,那些扭曲的公式符号似乎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阳光透过窗户,温暖地洒在两人身上。

安吉星依旧安静地看着书,指尖轻轻翻过一页。

林远洲埋头在草稿纸上演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油墨的清香,和一种无声的、重新流动起来的、带着点微妙甜意的默契。

桌面上,那个小小的猫爪印安静地存在着。

笔记本旁,那个皱巴巴的纸团也安静地躺着。

像两个笨蛋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

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一个手机摄像头悄悄对准了靠窗的位置。

咔嚓。

一张照片定格。

照片里,林远洲低着头奋笔疾书,嘴角咧到耳后根,笑得像个二傻子。安吉星侧着脸看书,神情平静,但放在笔记本旁边那个小小的纸团,却暴露了冰山下的暗流涌动。

照片下方,一行小字飞快出现在校园论坛:

《图书馆破冰首击!洲神桌面惊现神秘猫爪印!安女神笔记本旁惊现不明纸团!疑似冷战结束!证据确凿!》

(附图:林远洲傻笑演算,安吉星看书,桌面猫爪印特写,笔记本旁纸团特写)

1L:卧槽!猫爪印!是安女神画的吧?!绝对是!位置就在洲神趴过的地方!这暗号绝了!

2L:那个纸团!洲神画的吧?皱巴巴的!安女神没扔!放旁边了!啊啊啊双向暗号传递!

3L:洲神那个傻笑!没眼看!安女神表面淡定,但那个纸团位置!心机啊!绝对是故意的!

4L: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洲神收情书?安女神生气?然后今天用猫爪印和纸团和好?这是什么神仙情侣情趣?!

5L:呜呜呜甜死我了!冷战不超过24小时!还留下专属暗号!洲星CP锁死!钥匙我吞了!(疯狂截图保存猫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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