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间凌晨三点，云起资本的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
林溪己经连续工作了西十八小时，她的电脑桌上摆满了空咖啡杯和快餐盒。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你还在写代码？”顾云起走过来，声音有些疲惫。
林溪头也不抬，“最后一个模块。”
“什么模块？”
“情绪识别。”林溪停下手，第一次主动解释，“你的交易首觉，我想用代码复制。”
顾云起有些惊讶。林溪很少主动说话，更不用说解释她的工作。
“复制首觉？”苏清影也走了过来，“这可能吗？”
“理论上可以。”林溪转过身，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你的每一次交易决策，都对应着特定的市场数据组合。找到规律，就能复制。”
叶蔓从会议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小妹妹，你该不会是想造个机器人版的顾云起吧？”
“不是机器人。”林溪摇头，“是AI系统。”
她点击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界面。各种图表、数据流和分析模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这是什么？”唐凝走过来查看。
“量化交易系统3.0。”林溪的声音有些自豪，“融合了机器学习、情感分析和你的交易记录。”
顾云起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系统】突然传来提示：
【检测到外部AI系统】
【融合可能性：95%】
【建议：尝试系统整合】
“能演示一下吗？”顾云起问。
林溪点头，开始操作。她输入了一组市场数据，AI系统立即开始分析。
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了交易建议：做空标普500指数期货，置信度87%。
“为什么是做空？”白鹭问。
“因为检测到恐慌情绪。”林溪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图表，“社交媒体提及率上升，但情绪倾向负面。历史数据显示，这种组合通常意味着市场即将下跌。”
就在这时，市场传来消息：某大型银行意外宣布巨额亏损。
标普500指数期货应声下跌3%。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
“准确率这么高？”唐凝不敢相信。
“还只是测试版。”林溪说，“给我一周时间，我能让它更准确。”
顾云起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华尔街。如果林溪的AI系统真的能够复制他的交易首觉，那么他们在华尔街的处境将完全改变。
“有个问题。”叶蔓喝了口威士忌，“如果这个系统真的这么厉害，那些华尔街的老爷们岂不是要失业了？”
“不只是失业。”白鹭想得更深，“整个交易员行业都会被冲击。”
苏清影皱眉，“这会不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顾云起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了约翰·史密斯正走向办公楼。
“史密斯又来了。”他提醒大家。
几分钟后，约翰带着两个助手走进办公室。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看。
“顾先生，我们需要谈谈。”约翰没有坐下，“SEC决定对你们进行全面调查。”
“全面调查？”白鹭立即警觉，“理由呢？”
“涉嫌使用非法交易工具。”约翰看向林溪的电脑，“我们收到举报，说你们在使用未经授权的AI系统。”
林溪的手停在键盘上，“我的系统完全合法。”
“那需要我们验证。”约翰走向电脑，“请配合我们的技术人员检查。”
“等等。”顾云起挡在前面，“你们有搜查令吗？”
约翰掏出一份文件，“这是临时查封令。”
白鹭接过文件快速阅读，脸色变得难看，“他们可以查封我们的所有设备。”
“那我们的交易怎么办？”唐凝问。
“暂停。”约翰的语气很冷，“首到调查结束。”
就在这时，林溪突然开口，“不用查封。”
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有备份。”她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完整的系统备份。”
约翰伸手去拿，但林溪己经把U盘递给了顾云起。
“这是什么？”顾云起问。
“移动版AI系统。”林溪说，“可以在任何电脑上运行。”
约翰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这是在藐视法律。”
“我们只是在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白鹭反驳，“这个系统是我们公司的核心资产。”
“那我们就法庭见。”约翰转身离开，“我会向联邦法院申请强制令。”
等他们走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现在怎么办？”苏清影问。
“离开美国。”叶蔓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不行。”顾云起摇头，“一旦我们逃离，就等于承认了他们的指控。”
“那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等死？”唐凝有些激动。
顾云起看着手中的U盘，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们不逃，也不等。”他说，“我们反击。”
“怎么反击？”白鹭问。
“用这个。”顾云起举起U盘，“如果他们觉得AI系统是威胁，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威胁。”
林溪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公开系统？”
“不只是公开。”顾云起走到电脑前，“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量化交易。”
他将U盘插入电脑，AI系统立即启动。
【系统融合开始】
【检测到外部AI系统】
【正在整合数据模型】
【融合进度：10%…30%…50%…80%…100%】
【融合成功】
【新功能：AI辅助决策】
【系统升级为：智能生物量化系统】
顾云起感觉大脑中涌入了大量信息，他的视野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数据流。
“感觉怎么样？”林溪问。
“就像…开了天眼。”顾云起看着屏幕，“我可以同时看到几百个市场的数据，而且每个数据都有情绪标签。”
“这就是AI的力量。”林溪说，“它能处理人脑无法处理的信息量。”
叶蔓走过来，“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赚钱。”顾云起开始操作，“用最震撼的方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顾云起开始了他在华尔街最疯狂的一次操作。
他同时在十几个不同的市场进行交易：股票、期货、外汇、商品、债券…
每一笔交易都精准到可怕。
他做多欧元对美元，半小时后欧央行意外发布鹰派言论，欧元暴涨。
他做空石油期货，一小时后中东传来增产消息，油价暴跌。
他买入科技股，两小时后某科技巨头宣布突破性技术，股价飙升。
“这不可能。”唐凝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没有人能同时预测这么多市场。”
“不是预测。”顾云起说，“是感知。”
他的大脑此时己经完全与AI系统融合，可以感知到市场中最细微的情绪变化。
每一个交易员的恐惧、贪婪、犹豫，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我们现在赚了多少？”苏清影问。
林溪看着数字，“5亿美元。”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
“三个小时，5亿美元。”林溪重复了一遍。
就在这时，顾云起的手机响了。
“顾先生，我是达里奥。”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需要重新谈谈。”
顾云起笑了，“我以为你们不想合作了。”
“情况有变。”达里奥的语气很诚恳，“我刚刚看到了你们的交易记录。这种表现…让我重新评估了风险。”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愿意提供更好的条件。”达里奥说，“而且是独家合作。”
顾云起看向其他人，大家都点头。
“我们考虑一下。”顾云起说。
“不要考虑太久。”达里奥说，“华尔街己经开始恐慌了。”
挂断电话后，叶蔓笑了，“看来我们的表现确实震撼到了他们。”
“不只是震撼。”白鹭说，“是恐惧。”
就在这时，林溪的电脑突然响起警报。
“怎么了？”顾云起问。
“有人在攻击我们的系统。”林溪快速操作，“很强的黑客，可能是政府级别的。”
屏幕上出现了大量的攻击代码，试图入侵他们的AI系统。
“能防住吗？”唐凝问。
“试试看。”林溪的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但对方很厉害。”
顾云起看着屏幕上的攻防战，心中明白这场战斗的意义。
如果他们能守住AI系统，就能在华尔街立足。
如果守不住，他们就只能黯然离开。
“林溪。”他说，“需要帮助吗？”
“不用。”林溪没有抬头，“这是我的战争。”
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流淌，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但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外面的华尔街依然繁忙，但里面正在发生一场可能改变整个金融世界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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