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凌晨三点。
谢经纬己经连续工作了十五个小时，眼睛通红得像兔子，手指在键盘上的敲击声几乎没有停过。文弈博在一旁泡着浓茶，不时瞥一眼各大市场的数据，而顾云起则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看着系统数据的实时变化。
“搞定了！”谢经纬突然大喊一声，把手里的咖啡杯都震掉了，“妈的，终于把这三套系统融合起来了！”
顾云起转过身，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全新界面，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震撼。原本分离的云起系统、天玑系统，加上谢经纬的量子算法模块，还有文弈博提供的民情分析引擎，现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就像西条河流汇聚成了一片汪洋。
“这个新系统，我们得起个名字。”文弈博放下茶杯，“总不能还叫云起系统吧，感觉格局小了。”
“要不叫'天网'？”顾云起随口一说。
“别闹，那是电影里的反派。”谢经纬翻了个白眼，“我觉得叫'混沌'比较合适，因为它能从市场的混沌中找到秩序。”
“太中二了。”文弈博摇摇头，“不如叫'青龙'，东方神兽，寓意不错。”
三个人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顾云起拍板：“就叫'天问'吧。问天下之事，知天下之理。”
“可以，有诗意。”谢经纬点点头，开始在系统里输入新的名称。
就在这时，顾云起感觉脑海中突然一阵眩晕，那熟悉的生物量化系统界面再次浮现在眼前。但这次不一样了，整个界面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就像手机系统在升级一样。
【系统升级中…进度85%…90%…95%…100%】
【恭喜宿主，生物量化系统升级至LV6！】
【新增能力：时空回溯】
【能力说明：在重大失败后，可回溯30分钟重新决策，每月限用3次】
【当前可用次数：3/3】
顾云起深吸一口气，这个新能力简首是开挂般的存在。虽然每月只能用三次，但在关键时刻绝对是翻盘的神技。
“老板，你没事吧？脸色有点奇怪。”文弈博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顾云起没有说出系统升级的事，毕竟这种玄乎的东西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新系统测试得怎么样？”
“测试？”谢经纬嘿嘿一笑，“刚才新加坡那一战就是最好的测试。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天问'的真正实力。”
他敲了几下键盘，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全球主要股市的实时数据，但展现方式完全不同了。原本密密麻麻的数字变成了一幅巨大的三维立体图，各种颜色的数据流在空间中流动，就像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这是什么？”顾云起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实时全球金融态势图。”文弈博解释道，“红色代表做空势力，蓝色代表做多，绿色是中性资金。你看这里…”
他指着图中一个巨大的红色旋涡：“这就是刚才攻击新加坡的那批资金，现在他们正在重新集结。”
顾云起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系统的信息量确实比以前大了几个数量级。不只是价格变动，连资金流向、情绪变化、甚至社交媒体的舆论都能实时显示。
“等等，这个黄色的是什么？”他指着图中几个快速移动的黄色光点。
“那是我们的'友军'。”谢经纬得意地说，“系统能自动识别出哪些资金和我们的操作理念相似，然后实时跟踪。”
就在这时，文弈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有些严肃：“德意志银行的人。”
“接吧。”顾云起点点头。
文弈博按下免提键：“施密特先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文先生，我需要和顾先生首接谈话。”施密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关于今晚的市场表现，委员会有些…惊讶。”
顾云起接过电话：“我是顾云起。”
“顾先生，您今晚的表现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施密特的语气明显和白天不同了，“但是，我们收到情报，有更大的麻烦正在路上。”
“什么麻烦？”
“据我们的内部消息，今晚的攻击只是开胃菜。”施密特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真正的攻击将在三周后发起，规模是今晚的数百倍。”
顾云起和文弈博、谢经纬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三周…也就是21天后？”顾云起确认道。
“准确来说是21天14小时。”施密特说，“顾先生，我必须告诉您，这次攻击的目标不只是亚洲市场，而是整个全球金融体系。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谢经纬第一个开口：“21天，时间有点紧啊。”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敌人的真实身份都不完全清楚。”文弈博皱眉道，“虽然知道有暗影议会、数字幽灵这些组织，但具体的人员和资源配置还是个谜。”
顾云起走到窗前，看着深圳夜景中闪烁的霓虹灯，脑子里快速思考着。21天，要准备一场可能决定全球金融命运的战争，确实很紧张。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谢经纬突然说，“刚才我收到了几个有意思的信息。”
他调出几份文件：“新加坡主权基金刚才发来邮件，说要恢复和我们的合作。还有挪威石油基金，也在考虑重新投资。”
“这么快就变脸了？”顾云起有些意外。
“没办法，今晚的表现太震撼了。”文弈博笑道，“资本市场就是这么现实，谁强就跟谁。”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了警报声。
“什么情况？”顾云起赶紧走到屏幕前。
“有人在攻击我们的系统！”谢经纬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妈的，动作真快，这就开始报复了？”
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在疯狂跳动，显然有黑客正在试图入侵天问系统。
“能挡住吗？”顾云起问道。
“小意思。”谢经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正好试试新系统的防御能力。”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就像钢琴家在演奏一首激烈的乐曲。屏幕上的攻防战异常激烈，各种代码和数据在疯狂交换。
突然，谢经纬停下了动作，脸色有些奇怪：“老板，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这次攻击的手法…和林溪很像。”谢经纬的声音有些颤抖，“要么是有人在模仿她的风格，要么…”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么林溪还活着。”顾云起沉声说道。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如果林溪还活着，那她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系统？如果她己经死了，那是谁掌握了她的技术？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顾云起感觉到了系统给出的提示：【检测到重大危机事件，是否使用时空回溯能力？】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否”。现在还不是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必须把它留给更关键的时刻。
“经纬，能追踪到攻击者的位置吗？”他问道。
“正在尝试…有了！”谢经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妈的，你们绝对想不到攻击者在哪里。”
“哪里？”
“就在深圳！”谢经纬指着屏幕上的IP定位，“距离我们不到三公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个消息太出人意料了。敌人居然就在身边，而且距离这么近。
“有意思。”文弈博站起身，“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顾云起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久违的兴奋感。久违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那种在刀锋上起舞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就去会会他们。”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正好试试新系统的实战能力。”
窗外的深圳夜空中，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悄然升级。而这，只是21天后那场终极决战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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