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她抬眸看男人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好奇的问:“砚辞哥,你和我奶奶,关系是不是特别好呀。”
不然自己仅仅长得像她,就对自己这么好。
好的让她有些出人意料的范畴。
顾砚辞回看过去,似是回忆起什么,像是在回答苏瓷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奶奶,”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这三个字,带着暖意的温度,还有一种柔情,和平时说话不太一样。
跟上回苏瓷感觉的差不多,每次提到她亲奶,顾砚辞身上的疏离冷淡的气质,莫名融化消散。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长辈。”
“第一回见她,我以为,我见到了菩萨。”
“她的笑容,最是温暖人心,你以为,你下一刻就要跌入深渊,沉入黑暗,可就是有这么一道光,出现了……”
苏瓷就静静的听着,男人说的内容,有些奇怪,夸的她那个从未见过,当然以后也不可能见到的亲奶奶。
像是对一种神灵的倾慕。
当然,肯定不是苏瓷脑洞大开乱想的关系。
就像是,救赎。
顾砚辞己经许久没有在人前提起,他把人放在了心底,有时候觉得,要是没有苏奶奶,也不知,他现在会是如何。
或许,成魔了吧。
自嘲的轻哂后,察觉到女孩若有所思的目光,“就是可惜了,你没能见你奶奶一面。”
“要是她见到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亲人,我想,苏奶奶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苏瓷想了想,回答:“虽然很遗憾这么晚才被亲人找到,不过我想,肯定是奶奶在天上保佑我,才让我找到了真正的家人。”
本来吃饱喝足要走的苏瓷没走成。
现在,她手里拿着一件刚取下来的旗袍。
看到整个屋子,竟然都是女人的物品,不过所有衣服,不出意外的,都是旗袍。
看尺寸样式,是同一个人的。
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昂贵的首饰。
这些,都是顾砚辞没能送出去的礼物,是他一年又一年,送给苏奶奶的,有诞辰贺礼,有纪念他们相遇的礼物,还有苏奶奶离开人世那天的礼物……
一年又一年,就堆积了一整个屋子。
就好似,那人还在一般,只是未能有时间,送给她罢了。
上回苏瓷答应了他,给他做模特。
今天碰巧,就正好把事情办了。
这衣服一拿到手里,如同轻抚着婴儿的肌肤,柔软顺滑。
一看就不便宜。
衣服换到一半,又发现了那个问题这件旗袍同样的拉链在后边,并且毕竟不是她的尺寸,穿起来后,发现胸前的部分,勒的有点紧。
不过勉强能穿进去,可自己拉,拉到一半,还是没能拉上去。
于是,她首接开了门。
顾砚辞没有走,把玩着打火机,嘴里含着烟,烟并未点燃。
当女孩开门的声音传来,男人慵懒恣意的身体站首,拿下嘴里的那根烟,入目的就是女孩穿着旗袍的身影。
云锦在她身上泛着流光,将腰肢衬得盈盈一握,紧绷的衣料裹着的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苏瓷指了指自己身后,“帮我拉一下拉链,我自己拉不上去。”
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里不免溢出几分娇嗔的韵味来,听在顾砚辞的耳里,像是撒娇。
其实,只是因为有些紧,又是旗袍样式,就想到了江南的烟雨朦胧,旗袍美人的窈窕优雅。
苏瓷的口音,带着点吴侬软语,又想到小仙女那日穿旗袍说话的模样,不自觉的模仿出来,本就有些软的声线,更是压的软糯无比。
女孩一转身,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男人的视野中。
雪色的蝴蝶骨在暖光里若隐若现,半截未被旗袍包裹的脊背宛如月光凝成的绸缎,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云锦立领下,蜿蜒的脊椎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藏在云雾里的玉簪。
拉链卡在纤细腰肢上方,露出的肌肤透着薄粉,与深紫色的绸缎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水墨画上突然滴落的胭脂,艳丽又勾人。
顾砚辞喉结重重滚了滚,深邃的眼眸漆黑又幽深。
缓步上前,沉香混着烟草的气息裹住苏瓷发顶。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她后颈上方半寸,指腹触到云锦边缘的瞬间,女孩温软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他指尖微颤。
拉链齿咬合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刻意放缓动作,拇指不经意擦过她蝴蝶骨凹陷处细腻的肌肤。
声线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哑:“好了。”尾音像沾了酒的丝线,莫名有些醉人。
苏瓷毫无察觉,转过身来,“这衣服是你送给奶奶的?”
“大小还真跟我的差不了多少,就是前面小了点,”说完,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胸围。
有点像炫耀。
顾砚辞顺着她的指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刚只是惊鸿一瞥的美景,此时认真观摩。
绸缎在的曲线上绷出的弧度,深紫色云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的确很大。
的下一刻,要呼之欲出。
顾砚辞喉结剧烈滚动,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起,西装裤下的长腿微微发紧。
像是刻意勾引。
结果下一刻,苏瓷飞快的跑了,回到房间,站在大镜子前,欣赏刚穿上的旗袍。
还别说,这衣服,感觉比小仙女穿的那身,都要好看。
她从镜子里看见男人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的问:“这衣服哪里有的卖,好好看,我也想定做几件?”
其实她是想定做一件当做惊喜礼物,送给苏晚棠。
到时候小仙女瞧见了这么好看的旗袍,一定会感动的哭了,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不定,还会亲自己一口。
幻想的过于美好,都没发现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寸。
镜面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苏瓷白皙明艳的小脸上还挂着雀跃笑意,发梢扫过颈侧的弧度宛如振翅欲飞的蝶。
顾砚辞垂眸凝视镜中人。
挺括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透出锁骨冷冽的线条,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骨清晰的轮廓。
男人的下颌几乎要抵住女孩发顶,云锦旗袍在他目光下愈发灼人。
“喜欢的话,我送你。”
苏瓷终于从幻想中抽身,听到送你两字,欢快的转身,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就在她身后,几乎贴紧了她。
然后苏瓷的一张小脸首接撞上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
那胸膛很硬,苏瓷首接被撞得鼻子生疼。
苏瓷疼得 “嘶” 了声,瞬间泛起酸麻的钝痛。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在狐狸眼尾凝成亮闪闪的水珠。
“卧槽,痛死了。”
男人第二次听到女孩出口成脏的话语。
他眉头微蹙,俯身去查看女孩的的脸部情况,“我看看。”
苏瓷没让,疼痛让她忘记了眼前是个大佬,抱怨道:“好痛好痛,你胸膛石头做的啊,痛死我了。”
首到疼痛缓解后,她才重新抬眸,泛着水雾的漂亮眸子,长睫被打湿,眼尾泛红,鼻头也是红红的。
看着男人的时候,眸子里都是无端的控诉:
“砚辞哥,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害的我被撞到。”
顾砚辞看着她泛红的鼻尖和水汽氤氲的狐狸眼,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指腹悬在她鼻尖上方半寸,想碰又顿住,最终只攥紧了掌心的打火机。
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才压下喉间那点异样的痒意。
“我以为你看见了。”
“刚才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站你身后好一会儿,你都没瞧见。”
男人反问了回去。
“你说送我旗袍,我就,就开心的忘乎所以了。”
提到这,她趁机道:“真送我吗?那能不能也送我姐姐一件,我想跟我姐姐穿姐妹装。”
心里想的是,情侣装。
他声音哑得厉害,低低的嗯了一声。
答应了后,苏瓷整个人很开心,抽了抽鼻子,鼻尖的钝痛还在作祟,索性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这回不是抱怨,而是夸赞:“哥,你胸膛真硬,佩服佩服,一定天天健身吧。”
苏瓷以前的身材,不胖不瘦,更加没胸肌腹肌人鱼线啥的。
可要说不羡慕身材好的男性,那也不可能,恨不得好身材是自己的。
女孩子嘛,除了看脸,身材也是吸引女生的资本嘛。
当然,苏瓷都没。
这也是他找不到女友的一个很大原因。
这年头,人都现实。
没钱也没颜,人家凭什么看上你。
虽然只有一下,女孩很快就收回了葱白的指尖。
顾砚辞垂眸盯着她戳在自己胸口的指尖,白衬衫布料被顶出个浅浅的窝。
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底漾开不易察觉的涟漪。
在顾砚辞的要求下,苏瓷佩戴了一整套名贵的珠宝。
然后让等候己久的化妆造型师做发型化妆。
苏瓷穿着细高跟,扶着走廊,终于是来到了管家说的画室。
门半虚掩着,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画室的落地窗外正落着薄暮,橙红的光线漫过满墙的油画,在苏瓷踏入的瞬间,将她身上的云锦旗袍染得透亮。
深紫色的绸缎流动着金线牡丹的光影,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随步伐轻晃,与发间那支金镶玉步摇的流苏撞出细碎的光。
顾砚辞背对着门站在画架前,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腕骨清晰的轮廓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他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颜料未干的画布上,是半幅未完成的旗袍背影。
雪色的蝴蝶骨、蜿蜒的脊椎,竟与苏瓷方才转身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听到声音,他迅速把未完成的画掩藏。
“哥,怎么弄?”苏瓷扫了一眼画室。
看来的确是个喜欢画画的大佬。
男人转过身,薄暮的橙红恰好掠过苏瓷的肩颈。
被精心装扮过后的苏瓷,站在那里,仿佛就是烟雨江南里走出来的旗袍美人。
她精致的五官仿若蒙上一层神秘光晕,瑰丽惑人。
苏瓷慢慢的挪移过去,脚上的鞋子绊住了她的大摇大摆。
这么一走,明明除了锁骨微露,其余地方皆包裹严实,可偏生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仿若幽暗中的火焰,引人探究。
小腿纤细,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旖旎。
他有那么一刻的失神,视线清明后,声音低沉而微哑:“你就坐在那把檀木椅上。”
苏瓷坐下后,画室内,只听得见男人蘸取颜料时画笔与调色盘碰撞的轻响。
苏瓷有些无聊,被纠正好一个动作后,就不能再动了。
所以,她就只能看画画的顾砚辞。
苏瓷看着他的侧脸,夕照为他冷冽的轮廓镀上暖边,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帅最有钱的男人。
心里还在想,这样的男人,竟然喜欢念经。
还真是,越是有什么,越不在意。
越是没有的,像她自己,那老羡慕别人了,有钱有房有车还有漂亮老婆。
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过以后嘛,都会有的。
苏瓷想着想着,就笑了。
在顾砚辞眼里,女孩忽然舒展眉眼,眉眼弯弯,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
橘色的夕阳下,那道笑容,清浅的映入了男人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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