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器械发布会的聚光灯突然熄灭，全场陷入短暂的黑暗。当追光灯再次亮起时，刘阳投资的"康泰医疗"展台前，一台银灰色的微创手术机器人正缓缓抬起机械臂，精准地将缝合针穿过0.5毫米的模拟血管——这比商业集团主打产品的精度高出整整三倍。
"不可能！"商业集团的技术总监推开通路挤到前排，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你们的研发周期才十八个月，怎么可能突破我们五年都没解决的机械延迟问题！"他胸前的工牌晃得厉害，照片上的笑容此刻看来格外讽刺。
康泰医疗的首席工程师笑着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研发日志："我们用了航天级的传感器，配合刘总投资的算法团队开发的动态补偿系统——简单说，就是让机械臂比医生的手更稳。"他指向观众席里的几位院士，"这三位是我们的技术顾问，全程参与了验证测试。"
台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一位来自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举着提问牌："请问这台设备的定价是多少？商业集团的同类产品要价两千万，我们医院根本买不起。"
刘阳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后排脸色铁青的商业集团高管："我们的定价是一千二百万，而且提供五年免费维护。"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所有县级医院采购，还能申请两百万的公益补贴——钱来自我们冻结的商业集团非法所得。"
发布会结束时，签单处己经排起长队。苏瑶拿着统计数据小跑过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欢快的节奏："己经有十七家医院签了意向书，其中三家原本是商业集团的独家客户。"她递过来的平板上，商业集团的股价正断崖式下跌，K线图像条垂死挣扎的蛇。
与此同时，建材市场的价格战打得如火如荼。刘阳合作的"恒信建材"突然挂出横幅："同型号钢筋每吨降价三百，差价由刘阳先生补贴。"老板老李正忙着给客户开票，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些钢筋原本是商业集团囤积的货，王强倒台后被法院查封，刘阳低价拍下来转给他，光成本就比市场价低西成。
"王总的人昨晚来砸店了。"老李偷偷指了指墙角的监控，画面里几个蒙面人用钢管砸坏了卷帘门，"还好我早有准备，把监控连到了派出所的系统。"他压低声音，"他们还想散布谣言说我们的钢筋是劣质品，可我们的质检报告就贴在门口，谁看了都信。"
商业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王总的继任者张副总把市场报告摔在桌上，咖啡渍在"季度目标完成率15%"的数字上晕开："刘阳这是赶尽杀绝！"他指着窗外，恒信建材的促销横幅正好对着他们的写字楼，红底黄字格外刺眼。
"要不......我们也降价？"销售总监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刚接到消息，最大的客户"远大地产"己经和刘阳签了独家协议，"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张副总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降价？我们的库存成本比他们高两倍，降得起吗？"他抓起内线电话，"让公关部发声明，说康泰医疗的设备没通过临床验证，是三无产品！"
然而声明刚发出半小时，康泰医疗就晒出了国家药监局的认证文件，附带的还有二十家三甲医院的临床报告。更致命的是，有网友扒出商业集团的主打设备去年出过三起医疗事故，全被他们用钱压下去了——证据来自刘阳团队找到的内部邮件。
刘阳在监控室里看着实时数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屏幕上，商业集团的客户流失率己经突破70%，几个核心子公司开始申请破产清算。"法务部刚发来消息，"苏瑶将文件放在他面前，"商业集团的海外账户被冻结了，光是瑞士银行就有一点三亿美金。"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他们。是经侦队的张队长，声音带着严肃："刘阳，王强的后台开始活动了，某局的李副局长想插手案子，说证据链有问题。"
刘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把我们找到的李副局长受贿录音发过去，就是他帮王强修改土地出让金的那段。"他想起上周去见李副局长时，对方暗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嘴脸，当时藏在公文包里的录音笔正开着。
挂掉电话，苏瑶指着新闻推送："商业集团的最大股东宣布撤资了！"财经新闻的配图里，那位戴着金链的暴发户正钻进豪车，车窗外扔着的商业集团年报，被风吹得翻卷起来，露出里面造假的财务数据。
傍晚的庆功宴上，合作的企业家们纷纷举杯。做物流的赵总喝得满脸通红，拍着刘阳的肩膀："要不是你，我们这些小企业早就被王强逼死了！"他掏出手机，翻出段视频——去年商业集团扣了他五十车货，理由是"怀疑偷运竞品"，最后他赔了三百万才了事。
刘阳举起酒杯，却没喝。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商业不是零和博弈，能让更多人赚钱的生意，才是好生意。"他给张队长发了条信息："剩下的证据明天送过去，麻烦彻查所有关联案件。"
深夜的商业集团总部，最后一盏灯熄灭了。保安锁门时，发现前台的花瓶里插着支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那是苏瑶上周参加酒会时落下的，如今在空荡的大厅里，像个沉默的见证者。
(http://www.220book.com/book/S84Y/)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