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到地契的官方证明就给你。” 我往町外走，地契揣在怀里，像块烧红的烙铁，“东京的铺子，想要在银座还是新宿？”
“银座！”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像踩了尾巴的猫，“我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来买我的胭脂！”
由纪从树后钻出来，蓝布裙的裙摆沾着露水，像朵带泪的喇叭花。“光子姐在阁楼煮了红豆汤，说给你暖身子。” 她往我手里塞了个纸包，里面是小林家的钥匙，“美惠子说明天就搬走，让你先住着。”
我摸着怀里的地契和钥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三块地，一张床，一个骂着前夫的女人，这些加起来，足够让九泉之下的小林武夫气得活过来 —— 可惜他活不过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抢来的土地、霸占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拖在地上的鞭子，抽打着小林的亡灵。这种报复，比杀了他还解气。
由纪的手在我手心画着圈，像在写一个看不见的 “赢” 字。“明天我就去地里看看，种上小麦，明年就能给游击队送粮食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刚熬好的红豆汤。
我往小林家的方向瞟了瞟，那三间大屋在月光下像头死去的巨兽，再也张不开吃人的嘴。这大概就是对侵略者最好的报复 —— 不仅要让他们死，还要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让他们用鲜血和罪恶换来的一切，最终都变成埋葬他们的坟墓。
光子在阁楼里等着，红豆汤的香气飘出老远。我把地契递给她看时，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紫色和服的袖口沾着豆沙渍：“真…… 真的要种小麦？”
“嗯，” 我往嘴里舀了勺汤，甜得烧心，“让小林看看，他抢来的地，最终养的是反他的人。”
窗外的风刮过樱花树，发出呜咽似的响，像小林在哭。我靠在稻草堆上，由纪的手轻轻捶着我的腿，光子往我碗里添着红豆，心里的舒畅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这顶绿帽子，戴得值。
小林啊小林，你就在地底下好好看着吧。
——
小林家的樱花树遭了虫害，嫩叶卷得像团皱纸。由纪举着锄头在树根下刨虫，蓝布裙的裙摆沾着湿泥，每刨一下，锄头就往土里陷半寸，像在跟大地较劲。“这树根长得真深。” 她的鼻尖渗着汗，顺着下巴滴在锄头上，溅起细小的泥花，“比松井家的老槐树还难缠。”
我的异能突然跳了一下，不是人的心思，而是股奇怪的波动，像水纹般从树根下漫上来。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 难道异能能感知到非生物的存在？
“往左边挪半尺。” 我按住由纪的锄头，指尖触到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干活磨出的，像层细砂纸。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枯枝，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树根盘结处有块土的颜色比别处深，像块被水泡过的旧布。
潜伏日本：我在鬼子后方搞钱抗日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潜伏日本：我在鬼子后方搞钱抗日最新章节随便看！由纪的头顶飘出字：“古田哥怎么知道左边有东西？难道他会看风水？”
她往左边挪了挪，锄头落下时 “当” 的一声脆响，像敲在铁块上。震得她虎口发麻，锄头差点脱手。“有东西！” 她的眼睛亮得像两盏油灯，蓝布裙的后摆扫过湿泥，露出的脚踝沾着草屑，像刚从田里钻出来的小鹿。
我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下面是块青石板，边缘刻着模糊的花纹，像朵简化的樱花，是日本战国时代的样式 —— 小林家这宅子，怕是建在更早的地基上。石板上的铜锁锈得像块废铁，锁孔里塞满了泥土，显然有几百年没动过了。
“这…… 这是什么？” 由纪的声音发颤，手指在石板边缘划着，指甲缝里嵌满了泥，“难道是小林藏的赃物？”
她的头顶飘出字：“要是金子就好了，能给古田哥换好多药……”
光子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紫色和服的袖口沾着面粉，是早上烙饼时蹭的。她看见青石板，脚步顿了顿，发簪上的珍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这花纹…… 像我奶奶说的战国武士家的样式。”
她的头顶飘出字：“别是死人骨头才好，小林家的地总让人发毛……”
我找来撬棍，插进石板缝里。锈锁 “咔哒” 一声崩裂时，由纪吓得往我身后缩了缩，蓝布裙的麻绳缠上我的手腕，像根救命的稻草。石板下露出个黑陶坛子，坛口用红布封着，布上的朱砂印早己褪色，只剩个模糊的 “武” 字 —— 是战国时代武田家的家纹。
“是武士藏的东西。” 光子往坛口凑了凑，和服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的锁骨像两只张开的小翅膀，“我爷爷在京都当过大阪城的修缮工，见过这种坛子。”
她的头顶飘出字：“要是金币就好了，能让古田哥不用再冒险……”
由纪抢先掀开红布，一股陈腐的霉味混着金属气息涌出来，像打开了座尘封的古墓。坛子里铺着层防潮的油纸，揭开后，五十枚金币滚了出来，每枚都有巴掌大，正面刻着 “永乐通宝”，背面是武田菱纹 —— 是明朝时日本武士从中国掠来的，后来藏在这儿的。
“我的天……” 由纪的手在金币上颤巍巍地碰了碰，指腹沾着层黄泥巴，像抹了层颜料，“这能换多少日元？”
我的异能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不是来自人，而是金币本身，仿佛能听见几百年前武士藏币时的喘息：“藏在樱花树下，等战乱平息再取……” 这种跨越时空的感知让我头晕，扶着樱花树才站稳。
光子把金币一枚枚捡进木盒，动作轻得像在捧易碎的瓷器：“这种古币在黑市很值钱，尤其是永乐通宝，西洋人最爱收。” 她的指甲在金币边缘划了下，泥巴簌簌往下掉，“但不能声张，被宪兵队知道会当成‘国宝’没收。”
她的头顶飘出字：“佐藤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抢…… 得赶紧想办法换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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