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像块湿抹布，把霞关的街灯裹得发沉。我坐在银座贸易会社的办公室里，看着佐藤夫人送来的紧急情报，字迹被晨雾洇得发蓝：“少壮派军官今晨兵变，己占领陆军省、警视厅，正在搜捕‘统制派’高官。”
窗外突然响起枪声，像爆豆般密集，三越百货的霓虹灯在枪声里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雪子冲进办公室时，深蓝色和服的袖口沾着墨痕，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在地上：“先生！外面都是穿军装的士兵，说要‘清君侧’！”
我的异能穿透浓雾，像沉入沸腾的油锅：
陆军省的广场上，步兵第三联队的士兵举着 “尊皇讨奸” 的标语，刺刀在雾里闪着冷光，领头的军官是安藤辉三，正嘶吼着 “打倒腐败的统制派”。
警视厅的屋顶，机枪手正扫射试图突围的警察，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霞关的石板路上，染着血的文件被风吹得漫天飞。
海军省的侧门，几个少壮派军官正拖拽着位白发老人，他的海军制服被撕开，勋章散落在地 —— 是海军大将米内光政，统制派的核心人物，少壮派的主要目标之一。
“米内大将有危险。” 我抓起风衣往门外走，佐藤夫人的孕肚在我身后撞了下，她的声音带着急颤：“先生别去！太危险了！少壮派连首相官邸都敢炸！”
春子从厨房跑出来，粗布和服的裙摆扫过门槛，手里还攥着把菜刀 —— 那是准备给我做早饭的。“我跟先生去！” 她的水蓝色内衣透过布面，像块慌乱的湖，“我在广岛见过流弹，知道怎么躲！”
雾中的东京，街道空得像座坟墓，只有装甲车的履带碾过路面的声响，像头头钢铁怪兽。少壮派士兵的皮靴踩在血水里，“尊皇讨奸” 的口号震得雾都在抖，商铺的卷帘门被刺刀撬开，里面的商品被当作 “腐败象征” 扔得满地都是。
我的异能锁定米内光政的位置：海军省后巷的垃圾桶旁，三个军官正用枪托砸他的背，老人的白发沾着血，却死死咬着牙，海军制服的袖口露出块怀表，表盖刻着 “明治三十八年”—— 那是他毕业于海军兵学校的年份。
“往这边走！” 春子突然拽着我拐进条窄巷，粗布和服的裙摆被铁丝网勾破，露出水蓝色内衣的边角，“这是去海军省的近路，我给那里的卫兵送过药！”
巷子里弥漫着煤烟和血腥的混合味，春子的呼吸吹在我的颈窝，带着早饭的麦香。她的肩宽在窄巷里显得格外扎实，却在听到士兵的脚步声时，猛地把我拽进垃圾桶后的阴影，自己像块盾牌般挡在前面 —— 这丫头，总在最危险的时候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米内光政的怀表突然掉在地上，“啪” 的声脆响，吸引了军官的注意。就在他们弯腰去捡的瞬间，我冲出去踹倒了最前面的人，春子则用菜刀背砸中了另一个的后脑勺，剩下的那个刚举起枪，就被我的异能锁住了动作 —— 他的记忆里全是对天皇的狂热，此刻却被 “服从” 的指令钉在原地，像尊可笑的雕像。
“米内大将，” 我扶起老人时，他的海军制服己经湿透，血顺着袖口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是古田，贸易会社的商人，能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米内的眼睛亮了亮，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丝警惕，却在看到春子捡起来的怀表时，突然松了劲：“是你…… 去年在海军省的酒会上，你送过我幅郑板桥的墨竹图。”
浓雾掩护着我们穿过三条街，春子的粗布和服沾满了血和泥，水蓝色内衣的稻穗图案被染成了深褐，却在搀扶米内时，脚步比在谷仓扛稻子还稳。我的异能看见少壮派的防线正在收缩，安藤辉三的部队己经占领了首相官邸，正往海军省推进，嘴里嘶吼着 “不投降就炸平这里”。
把米内送进英国大使馆时，雾开始散了。老人往我手里塞了枚海军省的徽章，金质的锚链在晨光里闪着光：“兵变平息后，来海军省找我。” 他的指尖在我手背上点了点，“你救的不只是我，是整个海军的统制派。”
春子靠在大使馆的石柱上，粗布和服像块拧干的抹布，却在看到徽章时，突然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先生又做了件大事，比救我弟弟还厉害。” 她的头顶飘出字：“那些兵变的士兵…… 和松浦村的地主一样，都是欺负人的家伙……”
三天后的东京，兵变果然如历史所载般失败。安藤辉三的部队被天皇的 “敕令” 击溃，少壮派军官或自杀或被捕，他们的家眷则成了 “叛属”，被军部当作 “战利品” 拍卖，用以偿还兵变造成的损失 —— 这就是日本的 “正义”，胜利者可以随意处置失败者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妻子。
我在拍卖会上见到她们时，她们被关在军部的仓库里，像群待售的牲口。最前面的女人穿着件紫色的振袖，虽然沾着污渍，却难掩精致的剪裁，她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即使在困境中，也保持着抬头的姿态，像株被暴雨打蔫却未折断的紫藤。
“她是安藤辉三的妻子，叫安藤紫。” 佐藤夫人往我手里塞了份档案，“东京美术学校毕业的，擅长画能剧面具，父亲是前海军中将，家道中落才嫁给安藤。”
我的异能落在她身上，像展开幅工笔画：
二十五岁，身高五尺三寸，肩宽比春子窄，比雪子宽，是常年挥毫作画练出的骨架，既不柔弱也不壮实，像支恰到好处的画笔。
腰腹在振袖下收得极细，不是刻意束腰的结果，而是天生的纤秾合度，转身时，振袖的裙摆扫过地面，露出脚踝的白袜，上面绣着小小的紫藤花，是她自己绣的。
大腿在振袖下并拢时，膝盖间的缝隙里，肌肤白得像宣纸，却在膝盖内侧有块浅疤 —— 是小时候学画时被砚台砸的，她总用裙摆遮住，像藏着个不愿示人的秘密。
她的相貌带着京都女人特有的温婉，丹凤眼的眼角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种疏离的美，笑起来却像春风拂过紫藤架，瞬间融化了所有冷意。
“她多少钱？” 我往拍卖官的方向指了指，安藤紫正在被其他商人打量，眼神里的屈辱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慢慢晕开。
“五千日元。” 拍卖官的声音像在卖牲口，“她还有西个同伴，都是少壮派军官的妻子，一起买的话，算两万日元。”
作者“多情神刀”推荐阅读《潜伏日本：我在鬼子后方搞钱抗日》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87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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