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跟踪我？”此话一经出口，气氛似乎就有种复杂的成分在弥漫，檀墨池装作在品杯中残留的茗香，也算是无师自通到那些一天到晚泡在茶肆的学生究竟如何挨过老板的目光了。
安禔则捏起衣角，随后不断重复将部分衣料抓在手心，又松开这一行为。
“呃……你能发现，我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你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如此……首白的询问……没有意义的，至少，我改变不了什么。”被戳穿的安禔似乎放松了些许，一副终于不用演戏的作派，母神在上，祂都不一定清楚，在看到这次的闯入者是自己的跟踪目标时的震惊，险些就醒过来了，噩梦啊！
他还以为这是上门来灭口的 (? т ? т ?)
“一时没想好如何回复？嗯，有可能，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说，那不妨听我说，来理理思路——”在等待时，于戎就己经顺好当下的信息，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联想，同时，选择性听取有用信息，见对方迟迟没有正面回话，便学着阿莱姆·雅伯伦的与人沟通交流方式，给一个台阶下，“既然己经做出跟踪的决定，并正在执行，假设这一行为出自你的主观意愿，即——并非含有被迫情节，那么，是否具备外在因素促使导致？例如某些对[摆渡人]存在认知不足或误会的群体……”
安禔耐心听着于戎的思路，下意识想去说明一些情况以自证，但被檀墨池晃在眼前的茶杯打住，哑然又续上些。
“但这种可能性约14%，我参考了组织的信息库，按以往数据总结，误差在2%~2.4%，深海生存守则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深海生存守则最新章节随便看！所以，我是否可以认为，跟踪行为的原动力，出自于你的某一主观猜测，外界因素促使的可能性占比不高。”
安禔错愕的表情是对于戎的最好反馈，她便顺着这第一步，继续往下说。
“基于上述情况，我是否可以认为，名为于戎的个体会出现在这里，是阁下的杰作？”
不等安禔出声反驳自辩，于戎抢先发言。
“但这说不通，在先前的谈话中，可以了解到，你明确说出，只有等你醒了，我们才可以离开，换言之，你并不能控制闯入者的进出，所以，这个结论需要再次修改，那么——”
但这次，檀墨池却选择了打断这场单方面被开盒，[再不阻止，一会儿就该扯到我身上了！⊙︿⊙]
“我想，时间快到了，这也许是阁下第一次被拉进他人梦境，所以离开时可能会出现较为强烈的不适，还望阁下先做好准备，至于问题，以后有缘再说也不迟。”
檀墨池笑容满面的说和着这气氛，于戎也不好继续，只得压下脑海中的诸多疑问，收起心神。
[她的头发与乔荣的情况存在联系吗？在我来到这里前，所身处的空间又是何原因导致？为何我此前听到了诵经声？那其中掺杂的，具有警告意味的话语是什么……]
一阵疲惫感扩散到周身，于戎睁开眼，看到睡前熟悉的场景，又抓了抓头发，有种出汗后又干下来的硬质感。
[所以说，做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至少于我而言，结论具备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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