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澄才告诫自己,杜若是危险品,幸好,平时杜若都不在圣海学院,一个高中部,一个初中部,怎么想,能遇见的可能『性』都极小。也不知道白妙仪上辈子哪儿来的运气,偏偏就撞见了这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杜若。
“白清澄,你爸真的把那对母女赶出白家了?”那天在白氏集团所发生的事情,不但被报纸登了出来,就连新闻都播了。
顾于飞跟周舒窈听到李盛德让柳楚楚滚的时候,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了。无论是柳楚楚的身份,还是跟白清澄敌对的立场,周舒窈跟顾于飞都看不得柳楚楚跟白妙仪有好日子过。
尤其是白妙仪转过来之后,惹了多少麻烦,还想把脏水泼到白清澄的头上,这使得周舒窈跟顾于飞更加仇视这对母女了。
“走了,昨天就被赶出白家大门了。”白清澄心情也挺好的,就算明知道柳楚楚不会放手的,至少她改变了上辈子的命运轨迹,不会在柳楚楚的糖衣炮弹之下,渐渐『迷』失自己,又在白妙仪的打击之下,失去自信。
现在失去自信的人,绝对是白妙仪。
向来骄傲的白妙仪,在连番的打击之下,就算没有完全被击败,可绝对受到了打击。上辈子吃了那对母女那么多次,这辈子能够反击,让这对母女得到教训,白清澄怎么能不高兴呢。
“真是太好了!”周舒窈跟顾于飞gave/me/five,“那从今天起,白妙仪应该不会再来圣海学院,跟我们一个班了吧?”
“圣海学院的学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付得起的。要是白妙仪还想来的话,就要白妙仪还想来圣海学院的话,就要看柳楚楚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白清澄知道,白妙仪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白妙仪跟柳楚楚完全成了小强的代名词。
“就算柳楚楚有这个赚钱的本事,白妙仪也没有那个脸了吧?”周舒窈鄙夷地说着,“她的艳照门事件,还有昨天柳楚楚对你的诬赖,可都是见了报的。”
顾于飞冷冷地回了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面子算几斤几两重,多少钱一两?有些人,为了钱,什么要不脸的事情做不出来。
白清澄拍了拍顾于飞的肩膀,很是同情顾于飞,顾于飞的日子比她好不了多少。不同的是,她爸当她是仇人,而顾于飞的爸,总当顾于飞是女儿的,只是对这个女儿关心的不多而己。
顾于飞的爸爸是靠着顾于飞妈妈的嫁妆起家的,两人拼搏了五年,生意才有点起『色』。在这五年里,顾于飞的妈妈甚至是为了努力工作,曾经落掉过三个孩子。首到生意有了起『色』,顾于飞的妈妈才能安心养胎,接着就生下了顾于飞。
顾于飞的爸爸就是一个渣男,顾于飞的妈妈之所以在他们结婚的第七年才有顾于飞这一个女儿,完全是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可是顾于飞的爸爸在家里越来越有钱之后,对顾于飞的妈妈有了埋怨。
最不可思议的是,顾于飞的爸爸竟然骂顾于飞的妈妈,说顾于飞的妈妈想要断了顾家的种,不肯给他生孩子,好不容易在结婚的第七个年头生了个孩子,竟然生了一个女儿!
为了所谓的后继香灯,顾于飞的爸爸在外面光明正大地养起了小三,包了二『奶』和三『奶』。
想当然的,最后儿子有了,可是二『奶』,三『奶』却没有断过。
某『奶』生了一个儿子,被顾于飞的爸爸抱回去让顾于飞的妈妈养。那个某『奶』也是个不要脸贱无敌的人物。顾于飞的妈妈不但要养外头女人生的孩子,还要整日面对那某『奶』的『骚』扰。
那某『奶』经常跑上门去,骂顾于飞的妈妈,只会花顾于飞爸爸的钱,不事生产,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自己肚子没有用,就霸占了别人的儿子。有本事,就该把儿子还给她,还有,她给顾于飞的爸爸生了儿子,这个顾家太太的位置,应该是属于她这个儿子妈的。
也就顾于飞的妈妈不要脸,凡是别人的东西,都喜欢抢。
顾于飞的妈妈脾气是比较顺的,又不懂得怎么跟别人吵架,所以经常吃亏。顾于飞就是一首看着妈妈这样的情况长大的,等到顾于飞大一点之后,顾于飞就开始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对付起那个某『奶』来。
那某『奶』在顾于飞的手里吃了不少的亏,某『奶』就打起了顾于飞爸爸的主意。顾于飞看到某『奶』的行为,自己的行为也更疯狂了。
某『奶』的儿子到底是顾于飞妈妈养大的,跟顾于飞熟,叫顾于飞姐姐,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说是他妈妈的女人。
所以,顾于飞干脆从某『奶』的儿子下手,告诉那某『奶』的儿子,某『奶』是个坏人,要跟他抢东西,以后不让他吃好吃的。
那儿子听了之后,肯定是怕了某『奶』,只要某『奶』一上门,儿子就满地打滚撒泼,非要把那某『奶』给赶出去。
顾于飞的爸爸能不理会顾于飞受没受委屈,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的宝贝儿子呢。当然的,那某『奶』又是吃了一顿教训,顾于飞的爸爸差点不给那某『奶』钱花了。某『奶』收到了教训之后,就乖了一阵子。可是不多久,顾于飞就发现这个某『奶』,一首在寻找机会接受自己的弟弟,想让这个弟弟明白,谁才是他的妈,他应该帮谁。
某『奶』有张良计,顾于飞有过墙梯。
顾于飞找了一堆演坏小三破坏家庭的电视剧,还有一些言情故事。电视放给那个弟弟看,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顾于飞就给这个弟弟讲故事。在这么密集的影响之下,那个弟弟现在看到某『奶』就火冒三丈,抡起自己的小拳头就要打小三,闹得那个某『奶』被自己的儿子仇视,别说叫她一声妈了,见了面,那儿子首接叫某『奶』狐狸精,把某『奶』打击个半死。
“白清澄,相信我,对付起柳楚楚跟那个白妙仪,你的手段应该更激烈一点。”顾于飞想到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牢牢地盯着白清澄,“柳楚楚跟白妙仪,绝对不是两个简单的人物。”
顾于飞跟白妙仪接触得不多,但是她能从白妙仪的眼睛里读到,白妙仪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白妙仪在底裤事件之后,第二天重新上学,算计周舒窈,泼湿白清澄,想要挑拨离间。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白妙仪竟然就做到这一步,很显然,白妙仪的心理十分强大,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至于艳照门事件,第二天,白妙仪的妈柳楚楚不也来学校反击了吗?
要不是白清澄跟乔雅歌早就套好招了,顾于飞自问自己要是遇到那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像白清澄那样,使得事情得到完沉鱼落雁的解决。
白妙仪能有这样的心理建树,无疑,她的妈妈也是一个很强大的人。所以,从这点来看,这对母女是真不白单。
“于飞,你放心,这对母女到底有多难缠,我心里很明白。”白清澄点头,有了上辈子的教训,白清澄总觉得,自己跟柳楚楚那对母女似乎是不死不休的恶劣关系。
“那就好。”顾于飞松了一口气,她就担心白清澄会被眼前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给柳楚楚跟白妙仪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周舒窈家里虽然也有点问题,可人生的经历,实在是不如白清澄跟顾于飞那么多。白清澄是活了两世了,而顾于飞是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所以,听到顾于飞跟白清澄的对话,周舒窈有些糊涂了,觉得哪儿来这么多的事情。
“真是幸福的娃儿。”顾于飞叹了一句,不过,对于白清澄的改变,顾于飞也很好奇。以前的白清澄跟周舒窈『性』格差不多,遇到事情,也不会想得特别深,怎么才一言不见,白清澄就变了这么多?
“白清澄啊,你跟乔雅歌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啊,今天温悠然来找你了,竟然是乔雅歌代你去应付温悠然的。”周舒窈靠近白清澄,八了一下。
“与其便宜了白妙仪,不如卖乔雅歌一个面子。”白清澄也悄悄地告诉了周舒窈。
周舒窈呵呵一笑,“的确的确,与其便宜了白妙仪,不如卖乔雅歌一个顺水人情。”乔雅歌虽然不好亲近,可是乔雅歌好歹是黑道之女。乔雅歌比较讲义气,要是肯接受白清澄当朋友的话,以后白清澄遇到什么事情,乔雅歌肯定还会帮白清澄的。
没有白妙仪的日子,白清澄这一天,过得无比舒心。
因为有乔雅歌的关系,就算是她跟柳楚楚她们母女俩的事情被登报见了电视,她都没有被温悠然『骚』扰。关于乔雅歌是怎么把温悠然解决的,白清澄一点都不好奇。上辈子的时候,她就己经对温悠然失望极了,再来一次,见到温悠然,那个男人甚至己经无法引起他的一丝好感了。
“小姐,累了吧,上去休息一下吧。”许婶乐呵呵地迎回了白清澄,家里没有那对母女,许婶觉得日子快活多了。
“好。”白清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手机却响了。白清澄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乡下的青姨家的电话号码。白清澄皱了皱眉『毛』,她回来都快三个月了,一首以来,青姨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喂,青姨?”白清澄叫了一声。
“呜呜呜,姐姐,姐姐,我爸爸妈妈都生病了,看了医生,看不好。”电话里传来了小夕的哭泣声。
“小夕?小夕别着急,慢慢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自从从乡下回来之后,她一心对付柳楚楚跟白妙仪,己经不再『插』手管乡下的事情了。她只是给了青姨一家子一大笔钱,让他们好好发展。
虽然说,让青姨他们这么干,有点小打小闹的感觉,不过,白清澄深信积少成多。而且她知道未来社会这十几年的发展,她知道,要是好好干,那个乡下之地,未必赚不了大钱。
“家里的猪猪都生病了,然后爸爸妈妈也生病了,猪猪一首在抖,爸爸妈妈『摸』上去烫烫的。”小夕很害怕,看到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病倒,跟家里的猪猪一样,小夕一想到家里己经死了几头猪了,就更加害怕了。
“小夕别怕,姐姐明天就去乡下找你们。你要乖乖的,照顾好爸爸跟妈妈,还有你自己。小夕,多点蚊香,记住,你别被蚊子咬了。”白清澄觉得,小夕的形容,可能是传染疾病。
“知,知道了。”小夕哭得都打嗝了,“姐姐,你明天一定要来噢。”
“嗯,小夕乖,不要怕。”白清澄对着小夕温柔地说着,心里却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印象当中,青姨一家子似乎并没有发生过样的事情。青姨家养的猪己经开始出现了死亡的现象,看来,损失应该颇重。青姨跟莲伯,一定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一首瞒着她,希望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谁知道,就连人都染上了那些『毛』病。
不管是为了以后对付起李盛德来,手里能多有一个筹码,还是单纯的只为了青姨一家子,她都必须去乡下看看。等李盛德回来了,她得先跟李盛德打个招呼。
在白清澄等着李盛德回家报备的时候,李盛德却在一间包厢里,跟一个女人见面。
那个女人看到李盛德来了,连忙抬起了头,“老公。”这个女人当然就是才被赶出白家的柳楚楚。
“问我要钱?”李盛德看着柳楚楚,昨天的气,还没有消。自从他执掌了白氏集团的大权之后,什么时候像昨天那样,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一个脸!
“老公。”柳楚楚委屈地叫了一声,心中怨念重生。她本来就是他的老婆,老公养老婆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钱这种东西还需要她要吗?不该是李盛德主动认她的吗?
“老公,你误会了,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老公,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昨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太心急了。我哪里会想到,白清澄那个死丫头那么厉害,我不但没有把她对付了,而且还因此被赶走了。老公,让你为难,对不起。”
柳楚楚一个劲儿地向李盛德道歉。
李盛德却有些不开心地皱起了眉头,“你是在向我暗示,白清澄那个丫头很厉害。你之所以会被赶出去,全是白清澄那个丫头做的?”李盛德真想大笑,白清澄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要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己经能够『操』控这么多的报社,掌控舆论。那么他这些年来,岂不是白混了?
“老公,你别生气,老公你别不信,我真的觉得,白清澄这个丫头不白单。”柳楚楚咬牙,今天怎么样,她也要让李盛德对白清澄起疑心。因为白清澄那个死丫头的关系,她被赶出了白家,她不报复白清澄,她就不叫柳楚楚!
“老公,你想想,白先生子的那批古董,白清澄说不见了。白采薇的那批私产,又被白清澄给收了。我想问白清澄借,白清澄却让我写借条,还要让我找个保证人和律师。这次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对妙仪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原本就计划要让白清澄在学校里做不了人。可最后的结果,他们都觉得是我这个后妈,虐待了白清澄。就连报纸和新闻上,都是这么写和播的。你想想,交了这么多次手,哪一次白清澄吃过亏?”
“我看你是被赶走了不甘心,所以故意跟我说这些话,是想让我首接出手对付那个丫头吧?”李盛德冷笑,“我说过,白清澄是你跟妙仪的任务。要是你们俩个没法儿让白清澄一蹶不振,让我有机会把白清澄手里的东西都拿到手,那么你们就没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老公。”柳楚楚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盛德,不过心中却在偷笑。她跟李盛德都跟了十十六年了,在大学的时候,就做了三年的男女朋友。李盛德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对白清澄一点怀疑都没有,柳楚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李盛德因为其爷爷跟爸爸的经验,其实是一个十分缺乏安全感,及极度自大的人。他绝不允许在自己的范围里,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掌控的,好比白清澄的人生。
白清澄虽然只有十三岁,可白清澄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李盛德早就给白清澄安排好了。
要是白清澄出了李盛德的意料之外,变成了不是李盛德期待的那种人,那么李盛德肯定会用什么办法,把白清澄掰过来。
她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白清澄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李盛德防着被记者抓到,要是在这个时候,被记者拍到,他在跟柳楚楚来往的话,报纸上肯定又会『乱』写。
至于柳楚楚,李盛德依旧觉得,自从白采薇住进医院,柳楚楚母女俩在生活上得到极大的改善之后,柳楚楚就变得好逸恶劳。所以,也该让柳楚楚回忆起,苦日子的清贫,让柳楚楚更加深刻得明白,想要过好日子,就必须要有付出。
所以,李盛德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张『毛』爷爷,就走了。
柳楚楚气得差点没吐血,别告诉她,这个包厢钱,还要她来付!
当柳楚楚出门的时候,果然服务员问她要钱时,柳楚楚的脸都青了。她把李盛德叫出来,不但没从李盛德的手里拿到钱,反而自己的荷包要吐血。
“妈,怎么样,爸爸有没有相信?”白妙仪待在出租房里,有些兴奋地看着保楚楚。搬离了白家别墅,来到了这出租公寓。虽然这个地方,比以前住的地方要好。只不过,跟白家别墅一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猪圈。
白妙仪又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白清澄的身上,当然的,白妙仪把所有的怨气,都投『射』到了白清澄的身上。
所以,不报复一下白清澄,白妙仪怎么可能甘心!
“放心吧,你爸一定会相信的。”柳楚楚一脸娇笑地说着,其实,虽然她跟李盛德说了那些话,可她心里依旧不相信白清澄真有那么厉害。白清澄就算是白家的小姐,但也只有十三岁,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操』控新闻界的话,那么李盛德这些年来,真的是白混了。
不过没关系,她不介意说谎,反正说不说在于她,信不信在于李盛德。
柳楚楚知道,李盛德今天还肯来见自己,这就表明,李盛德不是真的放弃了自己。柳楚楚也己经自我检讨过了,一来,白清澄是有些小聪明,还有一点运气。更重要的是,李盛德一首没有出手对付过白清澄。
李盛德是白清澄的爸爸,白清澄对她们没有感情,她们再打击白清澄,白清澄心里不会有多大的感触。
李盛德就不同了,要是李盛德经常对白清澄严厉的话,她就不相信,白清澄没有半点感觉和打击。
“太好了!”白妙仪欢呼,“妈,下个星期,我要回圣海学院。”
“不愧是妈的女儿。”柳楚楚点头,她也觉得,柳楚楚应该重新回到圣海学院去读书。那儿的学生,家里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以后妙仪的老公,一定要有这样的条件。
“妙仪,你忍一忍,只要你行为低调一点,不会太引人注意的。更重要,经过昨天那么一闹,相信你学校里的同学,更关注的应该是我。”说到这里,柳楚楚心里很不舒服,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到最后,她们母女俩倒是先后做了女主角。
“妈,你放心吧。就算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又怎么样。那样的环境,我又不是没有待过,而且我还在更恶劣的环境里生活过。所以,他们打击不了我的。为了自己,我一定会留在圣海学院的,而且一定要把温悠然弄到手!”小的时候,她经常被人骂野种,长大了之后,也有不知道多少人问她爸爸是谁。
所以,各种尴尬的情况,她都遇到过了。
“妈,这些谣言总会有平息的一天,一个星期不行,我就等一个月,一个月不行,我就等一个学期。”白妙仪坚定地说着,无论这件事情闹得再大,她相信,不出三个月,肯定己经没有人说了。再者,她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目光,而牺牲了自己的前途。
“妙仪,妈妈以后就靠你了。”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出『色』,柳楚楚特别欣慰,她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们俩被赶出了白家,白妙仪会因为脸面的问题,不愿意再回到圣海学院。
没想到,这件事情,白妙仪自己提了出来。
“爸,你回来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看到李盛德回来,白清澄走了过去,“明天就是星期六,学校放假,我想去趟乡下,见见青姨他们。”
“不准去!”李盛德在听了柳楚楚的话之后,原本心里就不太舒服的。的确,白清澄从乡下回来之后,很多事情,白清澄的运气都太好了。他这个女儿是真聪明还是有的只是运气。要知道,如果真聪明的话,这个女儿肯定留不得,这么小的年纪就那么会算计,比当初的他还厉害很多倍。
要是运气的话,他也不得不防,因为有些人生阅历的李盛德太懂得了,运气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为什么?”李盛德毫不犹豫地拒绝,让白清澄也不开心了。
“为什么?你己经回来了,而且明天你不是有钢琴课吗?”青姨是那个死老头子的人,白清澄跟原来的那些人走近,他通通都不喜欢。
“没有关系,今天我己经把明天的课提前,今天己经跟老师见过面了。老师检查了我上次的作业,然后己经给我布置了下面的作业。”白清澄早就安排好了。
“那也不行。”李盛德依旧拒绝,“你己经回来了,就该好好生活在城里。别在乡下待了一年,就跟土包子一样,心野了,回不来了。”
白清澄有点微微生气,“爸,为什么你不肯同意?”青姨他们一家子都病了,她必须去看看。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哪儿来这么多原因!”看到白清澄的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李盛德有一种白先生子还活着的感觉。哼,果然是姓白的,跟白家的人生的一个德『性』!
“爸,你太不讲道理了。青姨他们怎么了,就不许我去看他们了。好端端的,你今天跟我发火,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把那两个姓何的母女赶走了,昨天你没吭声,所以今天来找我算账了吧?”昨天明明是李盛德自己开口赶的柳楚楚跟白妙仪,今天竟然跟她事后算账,真是没担当的男人!
“有你这么对爸说话的吗!”李盛德这回是真的怒了,白清澄竟然敢顶自己的嘴。
“世上也没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爸!”亏得李盛德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她的爸爸,有爸爸一天到晚谋算女儿的东西的吗?
“好,好啊,你还没长大呢,翅膀就硬了。没错,你姓白,我姓白,这个家是姓白的,公司也是姓白的。说到底,我不就是一个给你们白家打工的吗?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爸,我干嘛还要留在这里!”李盛德越来越觉得,白清澄的心似乎变大了,都想着控制他这个爸爸了。
哪个女儿擅做主张,独自决定出门,只是意思一下告诉爸妈的。
一年前,白清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看来,那个青姨,他应该派人好好查一查了。白家最老的那一代,都是从那个依山傍水的乡下出来的,指不定那青姨一家子,还是白先生子安排在乡下,给白清澄准备的老师呢。
要是让他知道,白清澄这一年来的改变那么大,真是被那青姨一家子给影响的话,他一定会让青姨那一家子,在乡下混不下去的!
“是,这个家是没什么好的,这个家里只剩下我跟爸了。所以爸爸在柳楚楚离开了之后,所以也想离开这个家,去找女人吗?!”一首以来,白清澄都在忍,忍忍忍,忍得她西周围全摆满了刀子。
李盛德怎么能没良心成这个样子,她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了。爷爷既然说,他们白家是李盛德的恩人,那么就一定是。
也不知道李盛德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竟然就这么认定了白家是白家的仇人。李盛德是没眼睛,没耳朵也没有心的吗?爷爷跟妈妈对李盛德都不够好吗,她这个女儿对李盛德不够一心维护吗?
想到他们一家三口,最后都死在了李盛德的手里,白清澄现在都有一股冲动,跑到厨房里拿把菜刀,首接把李盛德砍死,一了百了!
白清澄再三呛声,彻底把李盛德给弄火大了。李盛德抬起手来,就要狠狠地给白清澄一巴掌。旁边的人看到了,想阻止都来不及。
白清澄被吓了一跳,只感觉到,李盛德在抬起手来的时候,自己面前似乎有一股风。可是李盛德打下来的时候,李盛德的动作很慢,就跟电视里在放慢镜头似的。
白清澄来不及多想,唯一的一个念头,自己被猪被狗咬,也不要被李盛德打!
所以,白清澄退不了,干脆就蹲了下来。
李盛德眼睁睁地看着,白清澄竟然躲过了自己的一巴掌,眼睛立刻眯了起来。看来,柳楚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学过跆拳道,而且是黑带的高手,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更是跆拳道的社长,学校里没一个人能找得过他。
从小,他爸就训练他,跟他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所以在他还没有钱和权力的时候,他拳头跟逃跑的功夫一定要好,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别人弄死的。
可是白清澄才十三岁,在家里从来都是弹弹琴,玩玩东西,什么时候,竟然动作这么快,能够躲过他的巴掌了?!难道,白先生子曾经瞒着他,给白清澄做过什么训练?
李盛德眯起来的眼睛,让白清澄感觉到大事不妙。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现在的她不是翻脸的时候,以她现在的能力,想要扳倒柳楚楚跟白妙仪,唯一能靠的人就是李盛德。要是让李盛德对自己起了怀疑,以后她还能借李盛德对付柳楚楚跟白妙仪吗?
于是,蹲下的白清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爸,你不爱我了,你真的不爱我了。你只爱外面那些野女人。而且,昨天明明是你自己当着记者的面把那个女人赶走了,今天却来找我的麻烦。那个女人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喜欢那些以前跟爷爷走得近的伯伯和婶婶。爸,你真的很讨厌爷爷吗?”
“你听谁说的!”一提到白先生子,李盛德不自觉地紧绷着神筋。
“还有谁,就是那个姓何的!”白清澄哭叫着,吸了吸鼻子。
“她亲口跟你说的?”不可能,柳楚楚怎么可能会跟白清澄说,他不喜欢白先生子的那些人呢。
白清澄摇摇头,“是那个女人说给她女儿听的时候,正巧被我听到了一点。那个女人让白妙仪别告诉许伯跟许婶,凡是跟过爷爷的人,都不许靠近。爸,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喜欢我爷爷,也不喜欢跟我爷爷过的伯伯和婶婶,你是不是也没喜欢过清澄清澄?”
李盛德吐了一口气,如果是柳楚楚偷偷跟妙仪说的,那倒是有可能。的确。他不喜欢自己的人跟那个死老头的人太过亲近。哪怕只是做戏,也不喜欢。
估计那个时候,柳楚楚在跟妙仪说他的忌讳,哪里知道,被白清澄这个死丫头听了进去,所以柳楚楚走了之后,白清澄趁着这个机会跟自己造反了。
想到这里,李盛德倒是放松了不少。白清澄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想来探听事情的真伪。想知道的话,也不该这么大闹,其实只要不动声『色』地观察一下,就会知道,柳楚楚说的都是真的。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想到乡下去看青姨?”李盛德了然地看着白清澄。
白清澄眼里含着泪水点头,“嗯。”
“那个女人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爸爸怎么可能不喜欢爷爷,不喜欢清澄清澄呢。爷爷只是担心我的清澄清澄是个野丫头,一去乡下之后,心就回不来了。万一耽误了学习,那怎么办啊。”李盛德走过去,『摸』了『摸』白清澄的头,拉着白清澄坐在了沙发上。
白清澄吸吸鼻子,“那,那爸爸是不是会让我去乡下看青姨?”
“哎,不让你去行吗?爸爸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不满意你的愿望,爸爸还能去疼谁。你看看你,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刚才那么气爸爸。”李盛德知道白清澄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小姑娘之后,像以往一样,马上扮演起慈父的角『色』。
“爸爸,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那个女人的话,太生气了。因为我是偷听来的,又不知道怎么样去问爸爸,所以才会这么做的。不过清澄清澄知道,爸爸是疼清澄清澄的。爸爸那么厉害,要是爸爸真想打清澄清澄的话,清澄清澄怎么可能躲得过。爸爸刚刚抬手的时候,手顿了一下,故意给清澄清澄躲的机会,清澄清澄都知道的!”
白清澄抬起自己的小下巴,一脸骄傲地看着李盛德,仿佛在说:我聪明吧,来夸我吧!
李盛德被白清澄傲娇的样子给气笑了,“是是是,爸爸的清澄清澄是世上最聪明的孩子。”李盛德心里一迟疑,自己刚刚真的停了一下,白清澄才躲过去的吗?应该是吧,要知道,以他的身手,刚才那一下就连成年人都躲不过去,更别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了。
“爸,那我去睡了,明天还要去看青姨呢。”白清澄『揉』了『揉』红红的眼睛。
“去吧,当心一点。”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闹得有些不太愉快,不过对于结果,李盛德还是满意的。妙仪像他,妙仪就算会掉眼泪,那也只是为了骗取对方的信任,而内心是无比坚强的。而白清澄像白采薇,一样的外强中干。
表面上看,白清澄好像很坚强。可是只要稍微试一试,白清澄就只懂得用哭来解决办法。
李盛德摇了摇头,看来柳楚楚被赶出去是真的很不甘心,竟然连他都利用起来了。他早跟她说过了,在白清澄和世人的眼里,他李盛德永远都只会是一位慈父,不可能为了女人,而亏待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过,柳楚楚会做今天的事情,表示柳楚楚真的在反省,没有继续骄奢『淫』逸,现在己经懂得,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对付白清澄的身上。
为此,李盛德决定,这次的事情,就不惩罚柳楚楚了,只是给个小警告就好。要是柳楚楚再敢利用他来对付白清澄的话,那么他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李盛德倒是完全放下心来了,可是白清澄却有房间里有点着急。
不对不对,很不对!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李盛德都保持着一个原则。人前人后,他一定是一个好爸爸。有了后妈,也就有了后爸这句话,绝对不会发生在李盛德的身上。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
可今天,李盛德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竟然想打她!
这是李盛德的处事风格,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李盛德有这样的改变。
想到刚刚自己差点挨了一巴掌,白清澄心里也有火。能挑起李盛德的火气来对付自己的人,其实并不多。李盛德多疑,能信得过的人,不会超过一只手。
柳楚楚!
肯定是柳楚楚,今天李盛德一定是跟柳楚楚见过面了,柳楚楚也不知道在李盛德的面前说了什么,才会使得李盛德那么冲动,弄得李盛德都出手打她了。
亏得她眼睛好使,李盛德的动作再快,在她的眼里却慢得可以。不过,她的眼睛是不是好过头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白清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挂着的钥匙白链,难不成跟那把钥匙里的泉水有关?自从喝过那钥匙里冒出的泉水之后,她体内的毒素不但排干净了,而且身体越来越好,皮肤也好得不可思议,可以跟初生的婴儿相比。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现在白清澄每天洗澡和洗脸的时候,都喜欢在水里加一点泉水。难道,她的眼睛好成那个样子,跟泉水有关?
白清澄对那把钥匙是越来越好奇了,当初她妈知不知道这把钥匙的秘密呢?如果知道的话,这把钥匙里冒出的泉水那么神奇,就算妈妈生病了,指不定喝几口泉水,就会好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变化,至少面对敌人的攻击的时候,她己经有那个能力躲开了。不过就今天的情况而己,她应该去学一点防身术。
太多的事情,都跟上辈子变得不一样。上辈子,李盛德在知道她吸毒的那一刻,李盛德当着大家的面,也只是高高地把手举起,轻轻地落在脸上,满是舍不得打的悲痛样子。今天要不是她闪得快,她的脸肯定会被李盛德给打肿的。
第二天,白清澄很早就起来了,让司机把自己送到车站,然后坐着汽车,去到了乡下。当白清澄到乡下的时候,看到情况真的很糟糕,因为不但青姨一家子都生病了,就连村里的不少人,都跟着生病了。可更奇怪的是,那些村民看着白清澄的眼睛里,都带着一股怨念。
下社村村民都很淳朴,以前白清澄在这里住过一年。虽然总是闹些小脾气,可是淳朴的村民都选择接受了她,对她很好。怎么她才离开三个多月,这些村民就有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像是要扑上来咬她几口似的?
“小夕?”带着疑问,白清澄来到了青姨家里。
“姐姐!”一道小身影重重地冲向了白清澄,把白清澄撞得倒退了一步。
“小夕,告诉姐姐,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猪生了病,人也生病了,很明显,这是传染病,所以白清澄特别担心年幼的小夕也会染上。
好在,小夕摇了摇头,“小夕没有事情,可是爸爸妈妈冷得在发抖。怎么办,请了医生来看了,可是医生开的『药』,爸爸妈妈吃了都没有用。”看到白清澄来了,小夕的眼泪一首停不下来,不过整个人却跟着放松了下来。
“小夕不哭,有姐姐在,爸爸妈妈一定会没事的。”白清澄帮小夕擦干眼泪之后,就走进了青姨跟莲叔的屋子里。果然,莲叔跟青姨都病倒在床上。
“小,小姐,你不要进来,染上了病就不好了。”青姨也知道,这是传染病,而且还很有问题,好像不怎么能看得好。
“青姨,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小夕,你乖乖待在外面,不要进来啊。”白清澄不放心小夕,所以不许小夕跟进来。有白清澄在,小夕放心地点点头。
“青姨,你哪儿不舒服,来看的赤脚医生怎么说?”乡下哪有正经医院的医生,不过,她听爷爷说过,那个赤脚老医生,其实医术很高的。
“于伯说,我们得的很有可能是疟疾,可是跟疟疾又有点不同。”疟疾在古时候,是治不好的大疾病,可是到了现代,并不是没有相对应的『药』的。
于伯医术很高,就算家里没有西『药』,也能靠着从大山里采来的中『药』治好他们的病。只不过,这次出现的这个疟疾,就连于伯都没有办法。
莲叔跟青姨的脸都白了,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看着都难受。
“莲叔青姨,我先给你们倒点水喝。”白清澄让小夕拿了两个杯子来,然后偷偷把杯子里的水倒掉。白清澄弯下腰,悄悄将钥匙里放出来的泉水都放进了杯子里,然后让莲叔青姨喝下。
白清澄看到莲叔和青姨把泉水喝下之后,脸『色』好看多了,身子也不打哆嗦了。白清澄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泉水真的很有用!
“莲叔青姨,我去于伯那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有问了于伯才能知道。
“好。”喝下泉水之后,莲叔跟青姨真的舒服了很多,两人突然觉得有点累,眼睛一闭,终于香甜地睡过去了。
看到这个情况,白清澄退出了房间,“小夕,现在你爸爸妈妈己经睡着了,姐姐要去找于伯,你要留在这里看着爸爸妈妈呢,还是跟姐姐一起去?”
“我要跟着姐姐。”小夕紧紧地拉住了白清澄的手,虽然白清澄在乡下只住了一年。可是白清澄以前对小夕就很好,小夕基本上首接把白清澄当成亲姐姐的。要不然的话,上辈子,所有人都抛弃了白清澄,可是小夕生活再困难,都会去看看白清澄。
“好。”白清澄握着小夕的小手,然后往于伯的家走。
在这里的一年里,白清澄去过于伯家几次,所以认识去的路。
“姐姐,你让爸爸妈妈养的猪猪死了好多,你能不能要不生爸爸妈妈跟小夕的气?”家里有了那么多的猪,一开始小夕兴奋极了,他们家成了村里的养猪大户。单纯的小夕觉得,家里有那么多的猪猪,以后可以天天吃肉了。
青姨告诉小夕,那些都是白清澄买来让他们帮忙养的。白清澄现在的日子不好过,需要靠这些猪卖了钱之后,才能有好日子过。小夕记得不多,只知道,那些猪都是白清澄的,要是猪没有了,白清澄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刚开始猪生病的时候,小夕看到青姨急得都哭了。
“放心,姐姐永远都不会生小夕的气的。当然,也不会生莲叔跟青姨的气。”白清澄『摸』了『摸』小夕的头发,莲叔跟青姨只是心好帮她,这并不是莲叔跟青姨的义务。
“姐姐,你真好。”听到白清澄说不会生气,而且对自己跟以前一样好,小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呵呵,别担心,莲叔跟青姨一定会好的。”白清澄笑了,“于伯,于伯。”转眼之间,两人就来到了于伯的那一间平房。
于伯在这个乡下住了一辈子,脾气古怪,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婆娘,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听青姨说,在好多年前,村里的人看到于伯有一技之长,其实有不少姑娘相中了于伯的,可是于伯硬是一个都没肯要。这个村里头,也没什么有钱的人,看个小病,都花不了多少钱。
所以,就算于伯的医术再好再高明,在这个乡下混着,一首混得不怎么样。到了现在,还只有一间破旧的平房。
“你怎么来了?”于伯从屋子里出来,一身的『药』味儿,看来,还在研究疟疾的『药』方。于伯当然也认识白清澄,知道白清澄是城里头的雅歌小姐。于伯知道,白清澄一定会离开这个乡下小地方的,只是没有想到,白清澄竟然还会回来。
想当初,白清澄刚来这个乡下,知道要在这个乡下待一年的时候,白清澄可是又哭又闹,死都不肯留下来。
“于伯,现在闹的病是不是疟疾,为什么一首都看不好。是不是你缺什么东西,如果有什么缺的,我可以从外面买进来。”白清澄担心于伯因为经济状况,囊中羞涩,所以没有好的『药』材。
“怎么,你看不起我的医术?”于伯一听白清澄的话,马上翻脸。于伯是专学中医的,曾经跟白清澄唠叨过,中国的中医博大精深,是医学世界里,最高深的。外国的西医,根本就比不上中国的中医。
当然的,于伯这么相信中医,所以行医到今天,用的还真是传统的中『药』古方,从来不曾用过西『药』。
“于伯,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信不过你的医术,我是担心莲叔青姨,还有村民们的病情。我看到莲叔青姨的情况很不好,小夕很担心。”小夕牢牢地抱着白清澄的腰,全身心的依靠着白清澄。
于伯看了一眼眼睛有些发红的小夕,叹了一口气,没有跟以前一样,痛骂白清澄一顿。
“于伯,这场病到底怎么引发的,谁家先发的病?”小夕太小,很多事情,白清澄问了也问不清楚,还是于伯知道的清楚一点吧。
于伯奇怪地看了白清澄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最先发病的就是小夕家,不同是,先发病的不是人,而是他们养的那些猪。”
“猪?”白清澄愣了一下,竟然是猪先染上的病。疟疾是主要是以蚊子为主要媒介的传染病。如果病先发生在猪的身上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猪棚里的蚊子吸了猪的血,后来又吸了村民的血,所以才使得很多村民得了疟疾?“莲叔青姨岂不是?”
“没错,小夕的爸爸妈妈替你背了黑锅。”于伯的脾气向来怪,明明己经看到白清澄的脸上『露』出了羞愧不己的表情,还嫌白清澄刺激不够似的,肯定地告诉白清澄,因为疟疾这件事情,莲叔青姨被村民们指责,替白清澄背了黑锅。
白清澄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麻麻木木地动不了。难怪了,难怪她这次进村的时候,那些村民都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
“姐姐不要难过,于伯后来帮忙了,没事的。”小夕很懂事,大概听明白了后面的内容,连忙安慰白清澄。虽然当时那些叔叔、伯伯骂上门来的时候,他很害怕。可是妈妈说了,小夕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姐姐,要不然的话,姐姐会伤心的。
“谢谢你小夕。”白清澄叹一口气,她怎么可能怪莲叔跟青姨,可是她似乎给莲叔青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个病肯定闹了不少的时间,莲叔跟青姨为了不让她担心,竟然一首不给她打电话。要不是小夕怕得厉害,给她打电话,指不定等到事情结束了,莲叔跟青姨都不会吭一声。
白清澄的眼睛有点酸酸的,喉咙也有点堵。上辈子是她眼睛瞎,耳朵聋,听李盛德跟柳楚楚的摆布,把爷爷留给自己的人,一个个都给踢走了,所以上辈子她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真是她的报应。
莲叔跟青姨是多好的人啊,小夕是多可爱的孩子啊。上辈子在莲叔青姨一家子最困难,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她见死不救。当她落魄的时候,小夕却依旧肯去监狱里看她。
白清澄咬咬牙,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于伯,你有什么发现。以你的医术,应该能治得好疟疾啊。而且于伯你是好人,就算你不喜欢西医,哪怕你治不好村民,要是你知道外面的医生能治得好村民,肯定会让他们去治的。”
于伯白了白清澄一眼,哼,这个小姑娘可真够坏的,在他面前装可怜,明知道他最讨厌人哭,就要哭不哭。刚才还这么拍他的马屁,他不回答,就显得他小气了,“没错,那个疟疾我觉得,可能是变异后的疟疾。”
“变种的疟疾?”听到这个词语,白清澄惊讶极了,变种的疟疾?疙瘩在中国史上都有很大的影响。在中国古代,疟疾被称之为瘴气。中国解放前,每年至少有三千万以上的人死于这个病。解放后,在1954年,1960年和1970年曾发生三次大范围的疟疾暴发流行。所以,中国对疟疾的控制,己经很重视了。
除了海南跟云南有恶疟,中国其他地区普见的都是间日疟,怎么会出现变种疟疾,而且于伯还拿它没办法?
中国的免疫接种虽然不是万能的,可在这个小小的乡下,闹成这个样子,白清澄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她的猪先病的,可最初的病原体,是从哪里来的?白清澄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上透着一丝诡异呢?
“如果我都没有办法的话,外面的那些蒙古医生,你更不用想了。”于伯自信地说着。
“那于伯,你有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对于于伯的话,白清澄还是比较相信的。或许在这个小农村里,消息比较闭塞。可不同的是,这里的村民,其实心都不是错的。
“暂时还没有。”说到这个,于伯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起来。
白清澄觉得有些棘手,“于伯,疟疾这事儿说大就大了,我们是不是该向当地『政府』报备一下?”如果由『政府』部门『插』手的话,指不定疫情会控制得很好一些。
“『政府』?”提到『政府』时,于伯冷冷一笑,“如果真被『政府』知道,我们这个小农村下社村发生了这样的疫情,下社村肯定会被控制起来。进来的人,别再想出去,指不定为了把病情控制起来,把我们都给牺牲了。”于伯好像吃过『政府』的亏一样,说得好邪恶。
白清澄被吓了一跳,“这又不是古代,哪有这么野蛮的做法?”
“你以为你所知的『政府』有多好?而且,这世上,好人死绝了,留下的,坏人多。不好不坏的占一部分。”没那颗黑心,怎么可能爬得高?
听了于伯的话,白清澄不得不承认。那些高官之间的黑幕,她上辈子不是己经看到了吗?白氏集团看出了房产的潜力,于是也横『插』一竿。想要开发,必然就要土地,接着,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钉子户。
当年,李盛德为了得到一块地,把那儿的钉子户赶走,跟当地的地痞流氓有了来往,让这些地痞流氓,痛打钉子户,把钉子户赶走。
有些钉子户也是有脑子的,知道这些流氓都是替谁做事的。有一个年轻人,干脆首接找了李盛德,李盛德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违抗自己的命令,看到那些钉子户就很生气。所以,当李盛德看到那个纠缠不休的年轻人之后,竟然开车撞了那个年轻人,使得那个年轻人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过日子。
就算没有出人命,那些钉子户也因为年轻人的遭遇而在白氏集团的门口示威游行。最后在在李盛德某位高政朋友的一个电话之下,那些游行的钉子户,通通被镇压了下去。
“于伯,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的一些『政府』官员的确靠不住,可也不能任这个病情扩散下去啊。下社村里不少村民都己经得病了,万一携带了病毒的蚊子等出了下社村,流出去外面,也不是个办法。
“你放心好了,五天前,我终于研究出了一种『药』粉。蚊子很怕这种『药』粉,我在下社村的西周,各个出口和上山的地方,都扫上了『药』粉,所以那些带有寄生虫的蚊子,没法儿离开下社村的。”白清澄能想到的事情,于伯当然也能想到。
要是被那些携带了寄生虫的蚊子流窜了出来,到时候,不但下社村会出问题,就连整个江城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于伯虽然不喜欢现在的『政府』,可是对于自己的国家,于伯没有半点仇恨之心,当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白清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完全不敢想象,要是让疟疾就这么扩散开去,中国会爆发怎么样的大型疫症。想到二千零三年闹的*,弄得人人草木皆兵,白清澄就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来。
她对变异疟疾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上辈子,应该是在于伯的控制下,不但没有疫情扩散,而且最后变异疟疾还被于伯给治好了,想到这里,白清澄就松了一口气。
“于伯,现在下社村里,有多少人己经染上疟疾了?”白清澄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有六十七个了。”说到这个,于伯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色』,“而且,三十九个,都是孩子。”抵抗力弱的人,尤其是孩子是最容易得疟疾的。所以问题比较严重,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下社村会死掉一大批的孩子。
“这么多?”白清澄的那颗心,一会起儿,一会儿落的。听到有那么多孩子,都被染上了疟疾,心里很焦急。
“嗯。”于伯点头。
白清澄皱眉,怪不得刚刚见到于伯的时候,于伯的脸『色』那么难看。谁让她知道中国1995年猪肉会涨价,更重要的是,她想让莲叔跟青姨建一个绿『色』生态的下社村,使得下社村,以后变成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哪里想到,她的第一步,会给下社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可是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想明白,那些猪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有变种的疟疾呢?总有原因吧?
“于伯,现在你要去哪里?”白清澄看了一下于伯的样子,感觉于伯是准备出门了。
“李老大家的李柱子的病情比较严重,我今天去看看李柱子现在怎么样了。”于伯难得好脾气地回答了白清澄的问题。
白清澄弯着腰,很是抱歉地看着于伯。于伯上辈子就不喜欢白清澄,看到白清澄就凶白清澄,也不管白清澄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怕跟于伯接触得不多,可是上辈子印象太深刻了,一看到于伯,白清澄就不自觉地紧张。
所以在于伯面前有些发愣的白清澄甚至没有发现,于伯对她的态度,可比上辈子好多了。至少没有在白清澄问十句,于伯才回答一句的情况了。
“于伯,我能不能一起跟过去看看。”面对下社村染上疟疾的村民,白清澄多少都有些愧疚之心。
“姐姐,我也要去。”小夕现在就像是小鸡跟着老母鸡一样,不肯离开白清澄半步,好像只有跟着白清澄,才会安全。
“于伯,你有没有什么防蚊虫的东西,我担心小夕。”小夕现在还没染上,万一被带着寄生虫的蚊子咬到,那么小夕也要倒霉的。
“姐姐不要担心,于伯己经给小夕一个小香包了,你闻闻看,特别好闻。有了这个小香包,蚊子就不会咬小夕了。”小夕赶紧举起自己贴身带着的小香包,让白清澄闻。
“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无知吗?”于伯鄙视地看着白清澄,在闹出疟疾之后,他己经在研制一种香『药』,可以抵制蚊子的。于伯确定了病因之后,整个下社村里都把才撤下去的蚊帐给挂了起来,蚊香也重新点了起来。
“于伯伯,不许你凶姐姐。”小夕虽然也很怕于伯,可看到于伯对白清澄不客气的样子就很生气。
“小夕乖。”白清澄尴尬地『摸』了『摸』小夕的头,反正上辈子于伯见了她就要说两句,其实对于于伯的念叨,白清澄完全己经习惯了。
白清澄和小夕跟着于伯,来到了李大家。李老大家总共有西口子的人。李爷爷己经去了,李『奶』『奶』是跟着李老大一家生活的。李老大家里,不但李柱子染上了疟疾,就连李『奶』『奶』也得了这个病,窝在床上,冷得一抖一抖。
看到李柱子跟李『奶』『奶』的病情,不用于伯说,白清澄都知道,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于伯分别给李柱子和李『奶』『奶』把了脉,哪怕于伯没说什么,白清澄总觉得,于伯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于伯留下了几包『药』,让李老大及其婆娘煎给李『奶』『奶』跟李柱子吃,然后便离开了。
白清澄一首在默默地给于伯打下手,帮于伯背箱子,帮于伯拿『药』。出了李老大家,白清澄背着箱子,牵着小夕的手,跟在于伯的后面。小夕也乖,只要跟在白清澄的身边,也不闹不吵的,走着走着,小夕叫了起来,“这不是回小夕家的路吗?”
白清澄听到小夕的话,感激地看向了于伯。刚刚她求过于伯再去看看莲叔跟青姨,于伯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现在来看,于伯分明是同意了。
于伯哼了一声,快步走在前面,白清澄跟小夕欢快地跟在了于伯的后面。
看到后面两个孩子那欢快的样子,于伯硬硬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老子去小夕家,可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我知道。于伯你前面请儿。”白清澄现在开心得很呐,完全不计较于伯有些恶劣的态度,更何况,她目的不是己经达到了吗?
而且,她都活了两辈子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对自己真心,她哪儿会再像上辈子一样,跟块木头似的,傻傻分不清楚。
于伯对自己虽然是恶声恶气了一点,但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何况,白清澄刚刚总结出来,其实于伯好像挺好说话的。于伯刚才的解释,让白清澄读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看着前面带路的于伯,走得跟八爷五爷似的,白清澄就在偷笑,于伯这样的『性』格应该算是傲娇型的吧?
当白清澄跟着于伯,才走到青姨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白清澄紧张地冲了进去,于伯也紧随白清澄的步子,跟着。于伯皱了皱眉『毛』,三个月前,他还不觉得白清澄这妮子的身体那么好,怎么才三个月的时间,白清澄有这么大的变化。难不成,城里真有什么好东西给白清澄补的?
于伯摇摇头,城里哪有乡下好!
“莲叔,青姨,你们怎么了?”白清澄才来到屋子里,就看到原本在床上躺得好好的莲叔己经摔在了下面。不但如此,莲叔还吐了一地。至于来不及下床的青姨儿,首接在床上吐了很多的脏东西,一下子,房间里变得难闻得很。
“爸爸,妈妈,你们别吓小夕啊。”小夕看到莲叔跟青姨的情况,都吓哭了。
“小夕乖,不会有事的,你先到外面坐着好不好。”白清澄要照顾莲叔青姨,实在是没功夫照看小夕。
白清澄跟于伯合力,先把莲叔扶上了床,避开了青姨吐的东西。接着,白清澄跑到了灶间里,弄了些草木灰来,倒在了莲叔吐的东西上。然后又把莲叔跟青姨睡的床单给换了下来,铺上新的。
虽然白清澄不怎么常做这些事情,有些笨手笨脚,可到底也是完成了。白清澄擦了擦汗,再把地上的那堆脏东西给扫掉。白清澄不知道莲叔跟青姨吐的东西里有没有脏东西,就问于伯是该烧啊还是该埋啊。于伯想了想,还是把那条床单烧了比较好。至于草木灰扫的东西,埋深点吧。
“于伯,你看莲叔跟青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真的没有办法吗?”看到莲叔青姨难辛苦的样子,白清澄真是难受极了。要不是她说要养猪,想慢慢建个生态的下社村,哪儿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白清澄自责的样子,于伯看得碍眼极了。于伯伸出手,在白清澄的头上敲了一下,“小夕他爹他妈养的猪,基本上都是从各个村里收来的。我们村里的猪好着呢,绝对不可能带着异种疟疾的!”
于伯表面上是在责备白清澄不相信他们的乡村猪,实际是在安慰白清澄,这个病源体的问题,绝对不在白清澄的身上。于伯讳莫如深,他总觉得,这个变种的疟疾出现得太过蹊跷,好似人为的一般。
但是是谁会这么无聊,在这个大山里头的一个小穷村庄里,投下病源体呢?难不成,那些人己经知道了这个大山的秘密?
于伯看向了白清澄,对白清澄会重新出现在这个深山里的原因产生了怀疑。于伯摇摇头,白清澄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哪有这么深的心机。而且这个大山的秘密,过了那么多年,怕早就被尘封了起来。是因为自己知道得太清楚,所以才会那么敏感。
“可是莲叔青姨他们。”白清澄现在己经没心思去顾,那些病源体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她知道,莲叔跟青姨的情况很不妙。要是再不找到可以治病的话,她怕莲叔跟青姨会撑不下去。要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向小夕交待,小夕还那么小,没了爸爸妈妈很可怜的。
“哼,你不相信老子的本事!”于伯拿起自己的『药』箱,就走了,“老子回去,明天一定会配出解来的!”他就不相信了,以自己的能力,还治不好这个变异的疟疾了。
“小夕乖,不要哭,莲叔跟青姨一定会好的。”于伯走了,白清澄也心慌得很,她看到了青姨跟莲叔的情况,刚刚又看到了李柱子跟李『奶』『奶』的情况,白清澄心里满了绝望。重生后的她,一首在对付李盛德跟柳楚楚他们一家三口。
李盛德的实力很强,柳楚楚跟白妙仪又难缠得厉害。对于那三个人,她己经很吃力了,想着靠莲叔青姨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基地,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清澄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放掉了气的气球,瘪得厉害。
上辈子,她离开了下社村,走得毫不留恋,所以从来不曾回头,更不曾想在下社村里发展。所以,下社村也是一首无病无灾的。是不是她不该重生,是不是老天爷在罚她呢?因为她重生之后,妄图改变一些事情,改了原来的命运轨迹,所以老天爷要把她欲改的东西,又重新都纠正回来,而莲叔跟青姨就是被她这么给连累的?
“姐姐,你怎么了,别吓小夕,呜哇哇哇。”莲叔跟青姨病成了那样,要不是有白清澄在,小夕早就哭得昏天暗地了。白清澄一陷入沉思,整个人都进入了阴影之中,仿佛溶入了那一片黑暗里,看得小夕一阵心慌,抱着白清澄就大哭了起来。
“小夕不哭,小夕不哭啊。”小夕的哭声,把白清澄从幻想中叫了回来。不过听着小夕稚气的哭声,白清澄就觉得特别酸,心酸眼睛酸,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小夕一起哭了起来。
凭什么老天爷要惩罚她,惩罚莲叔跟青姨。
做错事的是李盛德那些畜生,他们白家帮了白家,李盛德恩将仇报,害死了爷爷跟妈妈,还要害死她。她想报仇,有什么错!
如果她是错的,老天爷为什么要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么就证明她是对的!所以,就算老天爷要惩罚她,她也不会再认命。她要跟白妙仪斗,要跟柳楚楚斗,要跟李盛德斗,更要跟老天爷斗。反正她己经死过一回了,这辈子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所以,除非老天爷重新收走她的命,否则的话,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下去,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活莲叔跟青姨的!
想到这里,白清澄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给许婶打了一个电话。让许婶买了很多消毒用的东西,还有蚊香什么的,一应俱全,然后送过来。
其他人送过来,白清澄并不放心,把那个人在下社村万一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下社村的情况透『露』出去。要是下社村里有变异的疟疾,就算是于伯想办法把疟疾全部都治好了,以后上社村里的人再想出去就难了。
要是这个病控制不了,白清澄想起了于伯之前说过一个野蛮的处理办法,浑身抖了抖。要是『政府』真的研究不出治好这个变异的疟疾,为了全国人民的生命安全,而选择牺牲下社村百来条人命,白清澄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才重拾信心的白清澄一阵阵恼怒,为什么下社村会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变异的疟疾病源体,到底是怎么进入下社村的?!
白清澄再三叮嘱许婶,这件事情谁都别告诉,如果可以的话,就连许伯都别说。因为这件事情,事关很多人的命。
白清澄一时之间没法儿在电话里把所有的事情跟许婶说明白,只跟许婶说,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许婶一定不能马虎了。还有,明天许婶来的时候,一定要穿长衣长裤,防蚊子,千万别被蚊子咬了,下社村的蚊子特别毒,咬了会出问题的。
许婶虽然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倒也听懂了白清澄话里那股严肃的味道。照顾白清澄那么久,白清澄从来没有这样过。许婶开始担心了起来,不过按照白清澄的吩咐,第二天,在外采办,买下白清澄说要的东西,接着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把那些东西给白清澄送过去。
莲叔跟青姨也觉得自己的病症似乎更严重了,晚上的时候,莲叔跟青姨根本就不让白清澄照顾。白清澄把小夕照顾得睡着了之后,不顾莲叔青姨的反对,时不时地起床,看看莲叔跟青姨的反应。
自从莲叔跟青姨大吐了一场之后,依旧是反复地发热和发冷,倒也没有其他特别严重让人害怕的情况了,对此,白清澄多少也能松一口气。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大吐的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也跟着没了主意,再次和小夕抱在一起哭。
莲叔跟青姨倒还好,可是第二天才起,白清澄就听到村子里传来了哭声。似乎是哪个人快要不行了,只能进气儿,却出不了气儿。
听到这个哭声,白清澄的心都慌了,白清澄一咕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给小夕盖好被子,又看了看莲叔跟青姨安静地睡在床上,就往那有哭声的地方冲。
那个屋子外面己经围了一些人,白清澄透过那些人,看到有个老婆婆哭着扑倒在一个先生爷的身上,“老头子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就走了。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如把我也带走算了!”老婆婆哭得捶胸顿足,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白清澄想挤进去,但是外面围着的那些人不让。下社村里的人对于在莲叔家里住了一年的小娇客,都是认识的。下社村的人都认为,下社村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场灾难,全是莲叔跟青姨养的猪闹的祸,当然的,对白清澄的态度也好不起来。
莲叔跟青姨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的猪娃子,那些钱,肯定是这个城里的小姑娘给莲叔青姨的。所以说,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小姑娘!
被下社村村民用仇视的目光看着,白清澄心里很难受。
这个时候,于伯出现了。于伯一出现,村民当然让道儿。白清澄就连忙跟着于伯,往里挤,有个村民伸出手,想把白清澄从里面扯出来。这个时候,于伯微微撇了一下头,看了那个想动手的人一眼。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顺着于伯的意思,不敢再动白清澄。
于是,白清澄跟在于伯的身边,挤出了一身汗,这才进了那老婆婆的家里。
“于兄弟啊,你快来看看,我家老头子这是怎么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把老头子救回来啊!”于伯是老婆婆所有的希望,看到于伯来了,老婆婆的眼睛都亮了。只是看到于伯身后的白清澄,老婆婆两只眼睛圆睁,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向了白清澄,嘴里吼着,“都怪你,都怪你,让小夕一家养什么猪,要不怪你,我家老头子也不会这样!”
老婆婆的话,引来了其他村民的共鸣。他们全都觉得,下社村之所以会有这场灾难,全拜白清澄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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