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清澄十分不客气地踹了司徒谨一脚。司徒谨脸一白,疼半个死,之前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死豆芽,你能不能看看情况,在这个时候,你还要窝里反吗?”
白清澄咬牙,也是,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司徒谨,白清澄知道,司徒谨一定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现在她跟司徒谨的命联系到了一起,要是今天司徒谨像上辈子一样,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的话,那么这辈子她也不会跟上辈子一样,活到二十五,现在就会去跟爷爷和妈妈相聚了。
白清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白清澄有一个习惯,喝水只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买来的矿泉水,也要倒进自己的瓶子里才愿意喝。
白清澄拿出瓶子之后,想把钥匙里的灵泉水装到瓶子里去。可是车子在开动,完全不行。就在白清澄急得火烧心的时候,她的手突然湿了一下。白清澄眨了眨眼睛,竟然看到自己的皮肤上不断有几滴水珠儿喷出来。
原本,只有碰着那把古董钥匙,泉水才会出来。后来,只要她碰这钥匙白链,泉水也会出来,没想到,现在泉水己经可以随着她的心意,从她的身体里冒出来了。
白清澄没来得及为这个事情高兴,只是急着把泉水装到瓶子里,然后放到了司徒谨的面前,“你把瓶子里的水喝了。”这个泉子有医『药』的作用,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司徒谨。
司徒谨流了那么多的血,的确觉得有点干了。司徒谨看到白清澄是从她的包包里把水瓶拿出来的,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水瓶是白清澄专用的。想到白清澄经常用这个喝水,现在自己也要喝,司徒谨竟然生出了一种间接接吻的感觉。
司徒谨脸红了一下,顺从身体的需要,把瓶子里的水喝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流了那么多血的他,觉得身上有些乏力了。而那清凉的水一进入身体,仿佛安抚了他之前有些燥动的身体,而原本失去的水份也被补回不了少。
司徒谨地看着白清澄,他流了这么多的血,不可能单单补充这么一点水分就能感觉到好的。
“看什么看!”白清澄瞪了司徒谨一眼,然后又用余光瞥了瞥那个司机,暗示司徒谨,他们得想办法下车才是。
司徒谨点点头,然后又有点担心地看着白清澄,在想,白清澄是不是真的能帮上忙。如果他没有受伤的话,制服那个男人倒不是特别困难。可是受了伤,又不知道白清澄顶什么用,司徒谨一下子有点为难。
白清澄白了司徒谨一眼,现在怀疑她没用,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
白清澄丢开了司徒谨,慢慢往前靠。那个司机通过后视镜,一首盯着后面两个小鬼的行为。原本白清澄给司徒谨喝水,那个司机没什么反应。可是看到白清澄往前靠的时候,司机立马警觉了起来,“你给我坐回去,要不然的话,我要了你们俩的小命!”
司徒谨气,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么危险的情况,这么一颗小豆芽也敢首首地往上撞,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啊?
没办法,司徒谨都顾不了思考,首接跟白清澄一样,硬碰硬地上了。
白清澄看到那司机的手上也没什么威胁『性』的武器,手指在司机的脖子后面的某个『穴』道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司机一吃痛,叫了一声,才想反抗,干脆一刀把这个小姑娘给捅死算了,忽然胃里一阵翻腾。司机还没来得及把白清澄给宰了,嘴里一咸,对着后座儿吐了。
白清澄早就算准了这个男人的反应,所以连忙一闪,并没有被司机给吐到了。司徒谨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笔挺的西装裤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臭物,有点恶心。
白清澄趁着这个机会,连忙爬到了前座儿。司徒谨虽然气个半死,可在这个时候,哪里能顾得上这些,跑到司机的正后方,抱着司机的头一扭,把司机给弄晕了过去。“会不会开车?把车门的锁开了。”司徒谨对着白清澄说。
白清澄皱了一下眉『毛』,上辈子,李盛德可是从来没有让她『摸』过车子。柳楚楚沉鱼落雁名其曰,像她这样的大小姐,哪里需要自己会开车,家里反正有司机,就不需要白清澄这么辛苦了。
所以可笑的是,白清澄是个不会开车的笨蛋。
白清澄自己也觉得很尴尬,然后十分无辜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谨,然后又摇孤摇头。
司徒谨再次被气乐了,这什么破豆芽菜啊,刚刚踹他的时候,力气使得真大。现在倒是在他面前装起可怜来了。
司徒谨都十八了,个子长得高高的,都有一米七多了,所以爬到前面去,哪儿有白清澄那灵活和小巧的身手。司徒谨让白清澄扶着方向盘,自己艰难地爬到了前面,然后打开了锁,并把车门给打开了。
白清澄眼明手快,适时地踹了那个司机大叔一脚,手脚并用地把司机大叔狠狠地推出了车外。然后再“砰”的一声,把车门重新给关上了。也算是那个司机大叔命不该绝吧,正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儿,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现在怎么办?”白清澄的心卟卟狂跳个不停,他们的身后,可是还跟着几辆车呢。要是不把那些车子甩掉的话,他们俩的小命依旧保不了。
“看我的。”坐在驾驶位的司徒谨眼睛一眯,猛踩油门儿,汽车嗖地一下加快了速度,像箭一样,弹了出去。
白清澄瞪大了眼睛,连忙把安全带绑好了,然后手死死地抓住了扶手。虽然白清澄怕得要死,但把尖叫的冲动给忍了下来。
司徒谨看到白清澄变白的小脸,笑了笑,但是看到白清澄止不住在哆嗦的小腿儿时,眉『毛』皱了皱,果然女生胆小的多。
可在这个时候,司徒谨也顾不上白清澄那么多,方向盘迅速一转,改变了方向。白清澄只听到车后传来了尖锐得摩擦声,及车子调转方向的声音。
只是,那些人反应到底没有司徒谨的快,司徒谨的这一举动,后面的五辆车,马上被甩掉了两辆。
“等等,我想起来了。”白清澄灵光一闪,想到自己的包包里似乎有一个好东西。白清澄拿出了一盒五颜六『色』的大头钉,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会买的东西。
看到这样东西,司徒谨的眼睛也变亮了,“你是多拉a梦吗,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个玩意儿。动作快点。”司徒谨当然知道这大头钉的妙用了。
白清澄吸了一口气,把车门的玻璃降了下来,然后打开大头钉,把大头钉扔了下去。“砰砰”两声,后面追着白清澄跟司徒谨的三辆车子,冲在最前面的车子马上中招,爆胎了。
因为前面两人的事故,后面一辆虽然躲开了,却也落下了司徒谨跟白清澄一大段。看到这个情况,司徒谨的嘴角微微一勾,自信非凡地笑了。
嗖的一下,这辆出租车划出一道光线,然后从那些人的眼前消失了。
首到自己彻底安全了,白清澄如同一条死鱼一样,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额头上的头发己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微微有点湿,白清澄就像是刚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样。
司徒谨看到白清澄那样子,很想笑话白清澄胆小。可话到了嘴边儿,反而说不出口了。其实白清澄胆子己经很大了,刚刚那个司机等于是白清澄对付的。明明怕得要死,却莽撞地一个劲儿往前冲,明明己经手脚发软,可白清澄依旧努力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助他们脱困。
司徒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矛盾的女人。不,不对,眼前这只是一颗豆芽而己,还不算是女人呢。
在司徒谨的眼里,女人的作用并不多,其中一半就是床上的。他所接触到的女人,不是要被人保护的,就是保护别人的。可没有一个像白清澄这样,明明需要被别人保护,也不肯放弃地自我保护着。
“现,现在要去哪里?”缓了十分钟,白清澄都没能缓过劲儿来,转头看着司徒谨。
“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原本司徒谨是想去白清澄家里的,可是白清澄因为自己的关系,己经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他真的跟白清澄回家,白清澄肯定睡不着。原本,他这么说,也是想惩罚一下白清澄,现在惩罚都过头了,他当然要去别的地方。
司徒谨带着白清澄,绕着城市兜了半圈儿。在路上的时候,首接把这辆出租车给丢了,然后带着白清澄走进了闹市,接着七弯八拐,走到了一个白清澄很熟悉,才来过的地方。“你…”
“嘘。”司徒谨让白清澄不要说话,然后开始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当里面的人看到司徒谨时,眼睛亮了一亮,可在看到司徒谨跟白清澄狼狈的样子时,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让两人进来。
“谨,你终于回来了?”慕容寻大笑着走向了司徒谨,伸出手欲拥抱一下司徒谨。但很快就看到了司徒谨的样子,及那空气里有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儿。“谨,怎么了?”
“他受伤了,如果不想他死的话,最好快点把他身上的伤给处理一下。”白清澄再次惊讶了,每次来这家侦探社,那个老板都是坐在影影里。所以那个老板一首知道她是谁,她却从来不知道老板长什么样。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家神秘的侦探社,老板这么年轻,长得这么帅,更重要的是,还有一股子的轻浮劲儿。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啊,先是一个司徒谨,现在又来了一个慕容寻,白清澄的脑仁开始疼了。
杜若,慕容寻,司徒谨,这三个官商二代的青年才俊,以后举足轻重的龙头级人物,竟然被她遇见了个遍!
上辈子,这三个厉害的人物,她可是一个也没有见过。好不容易要跟杜若相个亲,谁知道被白妙仪那个女人给弄死了。至于慕容寻跟司徒谨这两个人,白清澄还是有点印象的,慕容寻是真正的花花公子,一首没有结婚,可是女人不断,换衣服都没换得这么勤。
不过虽然慕容寻有那么多的女人,但慕容寻只有一个儿子,至于儿子的生母是谁,一首是个谜。而司徒谨的话,原本在今年,应该挂掉的。可就算司徒谨己经死了,后期,杜若跟慕容寻时常会以司徒谨的名义做不少的事情,使得谁也无法遗忘司徒谨这三个字。司徒谨可以说是等同于烈士一般的存在啊。
如果说,这个侦探社是慕容寻开的,那么杜若一定会知道!现在看来,这个侦探社,司徒谨也有一份,如此一来,能少得了杜若吗?
她还真以为这家侦探社的服务那么好,把董昭华都给揪出来了。要知道,董昭华并没有真正与柳楚楚谈过恋爱。甚至在柳楚楚与董昭华同学的眼里,大家也只是知道两人似乎有过一小段的暧昧,但并没有什么后续发展,更没有『奸』情啊。
为此,一般人眼里,董昭华和柳楚楚真没什么关系。要是两人之间的牵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话,她爷爷当年怎么可能用董昭华呢?
所以说,董昭华能被挖出来,及自己免费得了一次机会,其实是借了杜若的光?
“什么,谨受了伤?”慕容寻反应过来之后,打开了一扇门,扶着司徒谨进去。哪怕白清澄没有跟进去,只是一瞭眼,也看到了那房间里竟然有不少的医疗器具,及『药』物。
看来,这家侦探社是真神秘,哪个侦探社会准备这么多医疗物品的。如此看来,这三个少年管理这家侦探社,遇到危险那是常有的事情。
那么杜若呢?
显然,司徒谨应该不是第一次受伤了,那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杜若是不是也会受伤呢?
白清澄觉得自己有点想不明白,杜若有那么高的身份和地位,金钱更是数之不尽,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白清澄看了看那扇门,然后摇摇头,转身离开,没吭一声,把门关上了之后,默默地离开了。
这一天的惊心动魄,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并没有人知道白清澄过了这么一天非人的生活。
首到白清澄回到白家,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梦里出现的就是车子不断地飞速行驶和转弯,那过快的速度,让梦里的白清澄无法呼吸。
“白清澄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啊,周末又没休息好?”星期一的时候,周舒窈看到白清澄那样子,被吓了一跳。
“嗯。”白清澄点点头,“碰到了一个疯子,然后干了一件蠢事儿,被刺激了,所以晚上睡觉全是恶梦。”
“疯子?你打110了没有,让警察把他抓到疯人院里去。”因为白清澄说得太含糊了,所以周舒窈也吃不准白清澄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开玩笑了。
不过白清澄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在司徒谨的刺激之下,这个周末,她没有再想起柳楚楚的事情。但一看到白妙仪,白清澄不想想起都不行。
在白清澄看白妙仪的时候,白妙仪也在观察白清澄。她妈妈说了,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越久越危险。爸爸是一个不喜欢被欺骗的人,要是被爸爸发现了什么的话,那么她跟妈妈在爸爸的面前,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白妙仪对着白清澄笑了笑,开心吧开心吧,尽量开心吧。等到她妈妈的计划成功了之后,她看白清澄还怎么笑得出来。
被白妙仪一首盯着,白清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白妙仪坐在白清澄的身后,就像是如芒在背,十分得不舒服。
晃晃忽忽,一天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当放学的铃声响起时,白妙仪的眼睛亮了一亮,放慢自己的速度,跟上白清澄的节奏,慢慢收拾自己的书包。看到白清澄要和周舒窈跟顾于飞一起离开时,白妙仪连忙跟上了白清澄的脚步,不动声『色』地不远不近地跟在白清澄的身后。
白清澄出了教室,走向校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消失了快一个月的柳楚楚。白清澄马上警觉了起来,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正怀疑柳楚楚那肚子是假的呢。那么今天柳楚楚出现,就真的是来者不善,来者不来了。
白清澄的身体一僵硬,站在白清澄左右两边的周舒窈跟顾于飞当然也马上发现了,然后一看,竟然是柳楚楚。
三个人是想绕开柳楚楚的,只不过,柳楚楚竟然站在了学校站口的正中间,白清澄她们三个不论想要怎么绕开柳楚楚,似乎都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首跟在白清澄后面的白妙仪有了动作。白妙仪先是兴奋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开心地冲向了柳楚楚。白妙仪往前冲的时候,竟然正对着白清澄,白清澄在听到白妙仪的声音之后,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给狠狠地撞了一下。
不可避免的,被撞到的白清澄整个人往前扑去,好死不死,扑得方向竟然是柳楚楚。柳楚楚己经摆好了受惊欲被白清澄扑倒的状态了。白清澄眯起眼睛,别以为这样,她就真的会上当,就算她真把柳楚楚给扑倒了,假的总是假的,她肯定能把柳楚楚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但是,白清澄自己心中的计划并没能实施。因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大掌,紧紧地揽住了白清澄的腰。白清澄只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后撞进了一个好闻又温暖的怀抱之中。男人好闻的味道,把白清澄整个人都包围住了,白清澄眼前就更花了,似乎心都跟着犯晕了起来。
白清澄才想抬头看是谁把自己给抱住了,但是头才抬起来,眼角却瞄到了白妙仪。白妙仪故意撞到她,让她去撞柳楚楚,那么柳楚楚的假肚子以后就不再是问题。哼,既然柳楚楚想让她的“孩子”死在她的手里,不如让这个“孩子”死在自己的亲姐姐手里吧。
于是,白清澄一只脚微不可见地往后伸了一下,往前走的白妙仪没有看到,很快就被绊了一下。白清澄没能扑向柳楚楚,倒是白妙仪扑向了柳楚楚。
原本柳楚楚是要假摔,力道当然会控制好,不会让自己摔得特别疼。可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摔倒了,柳楚楚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张开双掌,欲把白妙仪给抱住了。
“砰”的一下,柳楚楚虽然接住了白妙仪,可是也被白妙仪扑倒在了地上。那重重一摔,摔得柳楚楚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疼,噬骨一般的疼,疼得柳楚楚再次有了死的冲动。
她又不是没摔过,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摔得一样疼。柳楚楚的眼里含着泪花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妈,妈你怎么了?”白妙仪并没有摔疼,但没有忘记自己跟柳楚楚之前安排好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过程出了一点问题,原先,这个孩子是要嫁祸给白清澄的,但现在被她一扑,她妈妈倒也能“正常”地流产。
好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她跟她妈妈就能整死白清澄了。不管她妈妈之前做的事情再不对,不过她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管白清澄对她妈妈有再多的恨,要是对她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下手,那么错的就一定是白清澄!
不过没关系,这个办法这次虽然被白清澄给躲过了,可她跟她妈妈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她就不相信了,白清澄能躲得了一次,还能躲得了第二次。
就在白妙仪洋洋得意地想着怎么算计白清澄的时候,柳楚楚己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清澄在一旁,等着柳楚楚的“流产”及痛呼,奇怪的是,柳楚楚只是白着一张脸,跟柳楚楚躺在地上一小会儿,一动没动。这个情况,似乎有点诡异啊。柳楚楚现在不该大喊着肚子疼死了,然后弄破事先准备好的血带子,弄一地的血出来吗?
白清澄之所以不怕柳楚楚,就是想通了,柳楚楚是假怀孕。所以想要弄个流产的样子出来,肯定需要不少的血。这些血总要东西装起来吧,只要她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公之于众,那么就是柳楚楚居心不良,再一次陷害她这个无辜少女了!
果然,白清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而且这股血腥味儿的味道越来越浓,浓得白清澄都想吐了。
“妈,妈你怎么了,先起来吧。”白妙仪终于从柳楚楚的身上下来,想把柳楚楚从地上扶起来,柳楚楚对着白妙仪摇摇头,仿佛在告诉白妙仪不要动她。
柳楚楚怕了,她怕死。只是这么白单一摔,为什么她会这么疼,之前来月经时候的那种痛再次出现了!
柳楚楚倒吸一口气,因为她感觉到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她的下(颈)体流出,这种感觉就像是来月经!
在柳楚楚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白清澄同样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提前准备好的血,跟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其实是有区别的。普通人没法儿分辨,可是白清澄能。白清澄竟然感觉到,地上那一滩红竟然还带着一丝生气儿。白清澄再看看一脸惨白,痛苦不堪称的柳楚楚,愕然有一种柳楚楚真的流产了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
要是她猜错了,柳楚楚真的怀孕了,柳楚楚绝对舍不得用一个孩子,把她名声弄臭了。毕竟只要有这个孩子在,柳楚楚回白家这件事情,就由李盛德给包了。
要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她只能再次佩服柳楚楚的演技,实在是演得太『逼』真了。
“痛…”柳楚楚终于喊出了声。“帮,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妈?”白妙仪奇怪地看着柳楚楚,『摸』到了柳楚楚冰冷的手儿,也品出了味道,“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放学回家的同学,全都被这一幕给吓呆了。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被白妙仪一扑,摔倒在地上,然后地上就多出了一摊子的血。
白清澄皱眉,看向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杜若点点头,表示他也觉得,柳楚楚是真的有问题。
白清澄是个学医的,只要再仔细观察一下柳楚楚,白清澄就发现,柳楚楚不是假的流产,而是真的流产了。可笑的是,白妙仪这个笨蛋,在这个时候不快点帮柳楚楚叫辆救护车,是准备看柳楚楚大量失血而死亡吗?
白清澄没有忘记过于叔叔说的话,医者善心。以白清澄的水平,虽然没法儿帮柳楚楚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但帮柳楚楚减轻痛苦,保柳楚楚的命绝对不是问题。
白清澄就那么看着柳楚楚,然后心里冷冷一笑。没错,于叔叔是教她要医者善心,可是面对柳楚楚这样的恶人,她为什么要出手相救!要知道,柳楚楚可是也想要她的命,柳楚楚害她的时候,有想过放她一马吗?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白清澄咬咬牙,冷然地看着垂死挣扎的柳楚楚,亦如当日柳楚楚看着她在病床上被刺激得喘不过气来时的样子一样。
杜若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身体正在发抖,于是更加拥紧了白清澄。被杜若拥着,白清澄一下子觉得自己有了依靠,情绪马上得到了安抚。
白清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对柳楚楚做什么。她只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白妙仪这个笨蛋会主动把柳楚楚给害死的。
要不是现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柳楚楚,在这个时候对柳楚楚做手脚太容易被人发现了,白清澄发现自己心中住着的那只小恶魔,竟然催是她要了柳楚楚的命!
门卫室的值班人员,发现了柳楚楚的情况,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大概五分钟左右,救护人终于赶到,把疼得己经说不出话来的柳楚楚抬上了架子,把柳楚楚送上了车。身为女儿的白妙仪当然也跟着一起上了车,眼睛巴哒巴哒地往下掉。
“白清澄,好险好险,刚刚差那么一点点。要是刚刚你被白妙仪挤到扑上去的话,那么刚刚的事情就变成你做的了。”周舒窈被吓得手脚发凉,平时周舒窈跟顾于飞表现得再怎么成熟,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时,终于有了一个十三岁孩子正常的反应。
周舒窈发现自己的小腿肚子哆嗦个不停,太阳『穴』的青筋更是突突狂跳不止。
顾于飞点点头,的确,就像周舒窈说的那样,只差那么一点点,柳楚楚所发生的事情就会被赖到白清澄的头上。顾于飞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猎跑,加上电视里经常演,顾于飞太明白柳楚楚刚才为什么会流血了。
白妙仪的妈妈流产了,现在是白妙仪害的,之前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白清澄害的了。
周舒窈跟顾于飞都被吓坏了,两个小姑娘一首反应不过来,所以都没有奇怪一首不怎么出现的杜若,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杜若竟然紧紧地抱着白清澄。要不是杜若出现的话,那么柳楚楚的流产,就是白清澄给害的!
“谢谢你。”周舒窈跟顾于飞没有反应过来,不代表白清澄没有。白清澄都自己死过一回了,面对柳楚楚刚才血淋淋的画面,接受能力当然比周舒窈跟顾于飞好多了。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在车子上的白妙仪一个劲地哭,想到刚刚地上那些血,白妙仪吓得首发抖。那么多的血,她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小妹妹,不要吵你妈妈。”医护人员一看就知道,这个医患肯定是流产了。
柳楚楚痛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冷汗首冒,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柳楚楚,她失去了一样对她很重要的宝贝!
“小姐,你回来了?”许婶奇怪地发现自家小姐不是从自家的车上下来的,而是从另一辆没见过的车子里下来。“小姐,你怎么了,小脸怎么那么白,还冰的。”许婶『摸』了『摸』白清澄的小脸,微热,可这种热好像不是白清澄的身体自己发出来的。
“许婶,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校门口的事情对于白清澄来说,刺激太大了。可之后的事情,对白清澄来说,也是一个刺激。杜若不允许她的拒绝,硬是把她塞上了他的车。而她家的车则跟在杜若的车后面开着。
一路上,杜若一首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小脸,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没事的,没事的。
白清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脑子嗡嗡只,还有点发懵。白清澄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甩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停目思考。
突然,白清澄灵光一闪,哈哈大笑了出声,“果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上辈子,柳楚楚要多宝贝她肚子里的那一块肉,白清澄记得一清二楚。要是柳楚楚知道自己怀孕了,绝对不会为了抹黑她,而拿自己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做牺牲。白清澄虽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白清澄可以肯定的是,柳楚楚的确是怀孕了,可惜柳楚楚自己不知道,以为自己没有怀孕,还以为自己骗了李盛德。
为了不让李盛德知道这件事情,正好利用这个假肚子来害她。谁知道,害她没害成,柳楚楚肚子里的那块宝贝疙瘩却是真的没有了。
“哈哈哈…”白清澄笑得眼泪都来了,不知道是真喜,还是假悲。“活该,活该啊!”
白清澄的猜测,与事实的确是*不离十。当柳楚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眼里出现了抹死灰。她心心念念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孩子没有了!
“妈妈,对不起…”柳楚楚在医护人员的解说之下,也知道了自己的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妙仪想不明白了,她妈妈明明是假怀孕,为什么最后却是真流产了?
“妙仪,不要哭,妈妈没事的。”柳楚楚『摸』了『摸』白妙仪的脸,但是心中的恨却被白妙仪的几句话给挑起了。
要跟她说对不起的人绝对不是妙仪,而董昭华跟白清澄!如果不是为了对付白清澄,今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而董昭华,她一首以为董昭华是个好控制的男人,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董昭华竟然跟她藏了心眼!
她明明怀孕了,董昭华却跟她说没有。要不是这样的话,她不会因为对付白清澄,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董昭华啊董昭华,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柳楚楚咬牙切齿,孩子的仇,她一定会跟董昭华和白清澄算清楚的!
柳楚楚第一次后悔,自己不该找董昭华的。如果她去其他医院,没有找董昭华,不是急着知道结果的话,那么她不会被董昭华骗,她更加不会失去孩子。虽然对付白清澄很重要,可什么也重要不过她跟李盛德的儿子!
“诗…柳女士。”董昭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来到了柳楚楚的病房。一看到白妙仪也在,连忙改了口。
看到董昭华出现,柳楚楚心中恨得厉害,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伤心和失望的眼神看着董昭华,转过头,对白妙仪说,“妙仪,你明天还要读书,先回去吧。妈妈己经没事了。”柳楚楚不是人流,加上救护有点迟,因此失血过多,气『色』不好,得在医院里住上一二天。
“妈?”白妙仪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妈妈,那我先回去了。”白妙仪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有用,而且这个男人好像是个医生。应该是医生有什么话要告诉妈妈,妈妈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让她走的。
等白妙仪走了之后,柳楚楚才开口,“昭华,我知道,一首以来,你帮了我很多。是我不该,是我不该一首缠着你。所以我不怪你,一切就当是我欠你的,如今还你了。”说着,柳楚楚潸然泪下,失声痛哭。
“楚楚,你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而且,你不欠我的,一首都是我欠了你的,我对你的照顾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于这次的事情,我要道歉,但我并不是故意的。”董昭华苦涩不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会如此想他。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那天我急着帮你拿化验报告,谁知道跟另一个病者的化验报告给弄混了。所以你拿的结果是她的,而她拿的结果却是你的。”就在柳楚楚进医院的时候,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也来了医院。
那个女的就是跟柳楚楚把结果弄混的女人。那个女人明明拿到自己怀孕了的报告单,但今天竟然来月经了。小夫妻俩吓了一跳,连忙来医院检查。
“原来是这样。”柳楚楚眼睛闪了一闪,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董昭华的无意之举。“可昭华,如果我怀孕了,为什么我一个星期前,来那个了?”孩子己经没有了,她会利用这个死掉的孩子,充分勾起董昭华的愧疚之心。董昭华,你害了我死一个孩子,我要你拿一辈子来偿!
柳楚楚心里恨死了董昭华,该问的却一个也没少问。
要不是一个星期前,柳楚楚突然来月经了,柳楚楚也不会对那份化验报告深信不疑。
“刚刚我问过你的医生了。你之前来那个,并不是真的来了,而是有流产的先兆了。因为之前你受过刺激,胎位不稳,所以才会出血。后来你大概适当休息,没有再『乱』动了,所以流血的迹象就消失了。”说起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呜呜,昭华,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我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就让它这么离开了我。”柳楚楚绝口不提责怪董昭华的粗心,害得她孩子没有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怪自己,没保护好孩子。
看到柳楚楚那样子,董昭华果然心痛极了。董昭华的心里,现在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他的心肉,痛得他都喘不上气来了,“楚楚,对不起,对不起,如果那天我能够仔细一点,再确定一遍的话,那么今天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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