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林枫的后背贴着岩壁，汗水混着血水滑落，在地面留下一串暗红痕迹。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那些黑影仿佛是某种活生生的黑洞，专挑修士最虚弱的时候扑上来。
“还能撑多久？”东方雪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多了几分急促，袖箭机关不断发射，虽每次都能打倒一些黑影，但它们却好似无穷无尽，越来越多。
林枫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左手掌心，轮回盘热度渐升，九大转轮在意识中转动，发出低沉声响。他己经尝试过多次，用战轮锁定敌人的命门，用智轮分析他们的行动轨迹，甚至动用了命轮试图切断他们的联系……可这些黑影根本不像普通的敌人，他们更像是某种残念、某种执念的具象化。
“你别想着靠那个东西了。”唐烈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是说，你觉得这些玩意儿会因为你手里的破盘子就退散？”
林枫眼神一冷，正要回怼，一道黑影却猛地扑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却被那股力量震得虎口发麻。
“你最好闭嘴。”东方雪冷冷道，袖中寒光一闪，一根银针首刺唐烈脚边，警告意味十足。
唐烈嘴角微扬，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继续站在阴影中，像个旁观者。
林枫咬牙，心头一股怒火翻腾。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但他更清楚，如果再不想办法，他们几个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不能再拖了。”他低声自语，掌心轮回盘猛然一震，九大转轮同时加速旋转，金色的光芒从他体内透出，照亮了整个洞穴的一角。
“战轮，给我开！”他低吼一声，体内的灵力瞬间沸腾，仿佛有一股新的力量注入西肢百骸。
下一秒，他的身体像是一颗炮弹般冲出，拳风撕裂空气，带起一圈圈金色涟漪。前方的黑影被这一拳轰得连连后退，胸口位置赫然出现一个凹陷，但它们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
“没用的。”唐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一丝得意，“你们根本不明白，这些东西不是敌人，而是……过去的残影。”
林枫瞳孔一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青石村，六岁那年，妖兽肆虐，血流成河。他跪在废墟之中，浑身是血，右手死死攥着一块破碎的铜牌，那是他最后的记忆。
而现在，眼前的黑影，竟然与当年他看到的那些身影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是谁？”林枫突然停下动作，转身盯着唐烈，眼神锋利如刀。
唐烈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腕，那道符文印记在昏暗的洞穴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你终于开始明白了。”
话音未落，作者“余生清风相伴”推荐阅读《征战巅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一名黑影忽然冲向唐烈，速度快得惊人。然而，就在它即将触碰到唐烈的那一刻，它的身体却诡异地停了下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果然是这样。”东方雪眼中金纹一闪而过，她己经将一枚微型冰符藏在指尖，随时准备出手。
林枫深吸一口气，掌心轮回盘再度震动，这一次，他选择了“魂轮”。
嗡——
一股奇异的波动扩散开来，洞穴中的黑影纷纷停滞，仿佛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原来如此。”林枫喃喃道，“你们不是活人，也不是单纯的傀儡……你们是……祭品。”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黑影忽然抬起头，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清明，仿佛终于挣脱了某种桎梏。
“林……枫……”那名黑影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一样。
林枫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名字，是他真正的名字，除了极少数人，没人知道。
“你是谁？”他几乎是本能地问出口。
那名黑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任何话，下一秒，它的身体便在众人眼前化作灰烬，只留下一只断指，指节处刻着一个模糊的“祭”字。
“祭……”东方雪低声重复，左臂上的冰晶裂痕隐隐作痛，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林枫低头看着那只断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隐隐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的过去紧密相连，而唐烈……很可能就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关键。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抬头看向唐烈，语气不再掩饰愤怒。
唐烈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熟悉的符文光芒。
那光芒，与轮回盘上的图腾极为相似。
“你……”林枫瞪大双眼，心中震惊无比。
“时间差不多了。”唐烈淡淡道，“接下来的事，就该由你亲自去面对了。”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洞穴内，黑影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林枫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只断指，心跳剧烈。
“你没事吧？”东方雪走过来，轻声问道。
林枫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握紧拳头，掌心的轮回盘在他控制下，重新归于平静。
“我没事。”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但我得弄清楚，我到底是谁。”
东方雪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到他身边。
洞穴深处，一片寂静，唯有远处传来的滴水声，像是某种古老的钟摆，敲击着命运的齿轮。
林枫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断指，眼神坚定。
这一战，结束了。
但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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