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都不对！据我所知，皇上曾经喜欢的女子是沈家另一位姑娘，就是后来的……”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那个连杀23名下人的杀人犯！有人说，那日斩首示众的女子，压根就不是本人。本人早就被皇上悄悄给救下了。”
他这些话听得在场的几人一愣一愣！
霍将军越听，脸色越发阴沉。他想起今日早朝前，皇上命人去偏厅见面。
他本以为萧定远倒台，皇上亲自为他澄清，和皇上成为亲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他多年不在京城，很多事，他都不知晓。
见到皇上时，他主动询问：“皇上，你为何不愿意娶微臣之女？可是嫌弃她武艺太过高超，不够小鸟依人，其实她……”
皇上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打断他：“霍将军请坐！”
霍将军突然被打断，急上来的性子有所缓和，他坐下来，依旧皱着眉。
有下人过来奉茶和点心。
“霍将军还没用过早膳吧？”
霍将军不耐烦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又喝了了一会儿茶，才听皇上道：“霍将军，你们霍家镇守边关，为朝廷、百姓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朕心中有数。只是这……”
霍将军拱手，垂着头，蔫了吧唧地说：“微臣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
“朕……”萧景珩开口，“打算从朕开始，实行一夫一妻。”
霍将军并未真正理解萧景珩话中的意思，只是恭维道：“微臣愿配合皇上。皇上需要微臣做什么，尽管吩咐。”
“朕要你放下私人的事，三日后，返回边关，尽心尽力镇守边关，不得放松警惕……”
不等萧景珩说完，就有边关急报送来：
“启奏皇上，边关告急，完颜阿古达率领亲兵偷袭我军，烧毁我们的粮仓，我军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萧景珩知道完颜阿古达不安分，没想他提前动手了。
不等萧景珩发话，霍将军立即跪下：“微臣恳求皇上，速回边关！”
“好。不愧是朕的大将军。你带先锋回去，随后，朕会派信得过的大臣护送粮草，此外，朕还会把黑鸦营交给你调遣！”
霍将军先是一愣，随即拱手谢恩。
他明白了——在皇上心目中，边关能否守得住，关系重大。他告辞后，速速回府收拾，不到一个时辰后就出发了。
萧景珩回到御书房，忧心忡忡，童公公见皇上愁眉不展，就想着转移下皇上的注意力，他提醒：
“皇上，你是累着了吧，不如……”
萧景珩揉了揉太阳穴，问：“不用。对了，贵妃那里怎么样了？可有出什么事？”
“贵妃娘娘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超出老奴的预料啊。”
“哦？展开说说。”
萧景珩身心有了一点点放松。
童公公欣喜地说：“是这样的。先帝宠幸过的一个丫鬟，后来生下一子，却夭折了。她一心想要留在宫里找到当年的凶手。老奴本以为她会被贵妃娘娘训斥，谁知，贵妃娘娘不但没有训斥她，反而帮她找到了当年谋害她儿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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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首先让她讲诉当年的经过。这可都几十年过去了，老奴觉着不可能找到。可她刚说完，贵妃娘娘就找到了凶手。”
童公公一脸的不可置信。
倒是萧景珩没有太多惊讶：这个女人，身上的确有很多神秘的东西。
萧景珩淡淡地询问：“凶手是皇后？”
“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您怎么就一下子猜中了？”
童公公夸张地询问。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萧景珩询问。
童公公恭顺回道：“皇上问的是贵妃娘娘吧。娘娘当时说……”
沈知澜当时是这样说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很难找到什么证据。就采用一个原则，那就是谁受益，谁就是凶手。”
听到“谁受益，谁就是凶手”这句话，萧景珩一愣。
沈知澜继续问：“当年，后宫最受宠的是谁？”
那老妇人回答：“除了皇后拥有最大的权利，最受宠的好像是云美人。不可能啊，我都没怎么和云美人说过话……”
老妇人自己就先排出了云美人。
“你儿子夭折那段时间，云美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沈知婉问。
“这个嘛……”老妇人陷入回忆，十几秒后，她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见我儿子夭折，好心劝过奴婢，要奴婢放宽心，孩子不会复活，叫奴婢不要过度伤心，否则，就正中了某些人的圈套了……”
老妇人的眼睛突然闪出光亮来：“奴婢明白了，是、是皇后！”
“你为什么这么说？”沈知澜问。
当时在一旁的童公公一脸明白：怎么就是皇后了？
“你说得对，谁受益，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当时，云美人虽深得皇上宠爱，可她却一首没有怀孕，奴婢想，一定是皇上在从中作梗。”
“奴婢只是一个丫鬟，皇上一时兴起宠幸了奴婢，知晓的人寥寥无几，这才让奴婢有机会生下儿子，肯定是皇后知晓了，害了奴婢的儿子！一定是这样的！”
老妇人突然有些发狂，她跪走着来到沈知澜面前，紧紧抓住沈知澜的裤腿，哀求：
“请娘娘给奴婢做主！皇后现在是不是被秘密送出宫了，请娘娘告诉奴婢，奴婢……”
沈知澜扶起她道：“你镇定点。皇后己经被秘密处死了。你大仇得报了！”
老妇人一下在地上：“儿啊，母亲给你报仇了！”
“老妇人后来被送出宫去，娘娘给了她不少银钱呢。”童公公最后总结道。
萧景珩眯起眼睛，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
童公公继续带着赞叹的语气道：
“澜妃娘娘这件事办得特别好。她把所有嫔妃都叫到一起，她自己站在桌子上，讲一大段精彩绝伦的话。”
“后来，根据嫔妃们的自愿原则，有的去给皇家墓地守陵，有的出宫了，有的则是出家为尼。不过，大多数无子嗣的嫔妃们最后都选择了出宫……”
就在童公公给皇上汇报这些情况时，沈知澜正躺在「清德宫」的院子里，边摇着摇摇椅，边啃着苹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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