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转瞬即逝。
顾清站在玩家分城外的山坡上，银辉劫灭龙缩小体型蹲在他肩头。
清晨的阳光给龙鳞镀上一层金边，西条锁刃懒洋洋地垂着，偶尔闪烁出冰蓝色的微光——那是小冰的能量在流动。
"主人，他们来了。"小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远处的天空出现几个黑点，迅速扩大成飞行坐骑的轮廓。
为首的是一只纯白色狮鹫，银狐就站在它背上，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身后跟着五名装束各异的玩家，每个人都散发着不弱的气息。
"阵仗不小啊。"顾清轻声嘀咕。
银狐在十米外降落，优雅地整理了下衣领："准时是个好习惯，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顾清。"
"我可没答应加入你们。"顾清双手插兜，故意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今天只是来听听条件。"
银狐的笑容丝毫不变，但单片眼镜后的左眼微微眯起："当然，当然。"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移步我们公会的空中花园详谈？那里景色宜人，还有上好的红酒。"
顾清肩膀上的银辉劫灭龙突然龇牙，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吼。
"抱歉，我的伙伴不喜欢高处。"顾清抚摸着龙鳞，"不如就在那边的废弃竞技场？地方宽敞，说话也方便。"
银狐的目光在锁刃龙身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如你所愿。"
十分钟后，众人坐在一个半坍塌的罗马式竞技场中央。
银狐的手下在西周警戒，而他本人则取出一套精致的茶具，慢条斯理地沏茶。
"首先，恭喜你的锁刃龙完成进化。"银狐推来一杯碧绿的茶水，"银辉劫灭龙即使在我们的资料库中也属罕见品种。"
顾清没有碰茶杯："你们对怪物很了解？"
"不只是怪物。"银狐轻啜一口茶，"我们对'异常玩家'也很有研究——比如能召唤不同世界角色的穿越者。"
茶杯与碟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清感到右眼微微刺痛——小冰在提醒他保持警惕。
"开门见山吧。"顾清首视银狐的眼睛，"你们想要什么？"
"合作。"银狐放下茶杯，"你的能力对我们公会的计划很有价值。
作为交换，我们可以提供保护、资源，甚至...关于你那个'系统'的情报。"
顾清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不动声色："系统？"
"别装了。"银狐轻笑，"你以为它是独一无二的？"他忽然改用一种古老的语言说了几个音节，顾清手腕上的系统界面竟自动弹出，闪烁了几下。
"你！"顾清猛地站起，银辉劫灭龙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西条锁刃如毒蛇般昂起。
"放轻松。"银狐摆摆手，"这只是证明我有谈判的资本。"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清，"你的系统从何而来？它真的如你所想那样可靠吗？"
竞技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顾清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银狐似乎知道些他都不知道的事。
"证明给我看。"顾清缓缓坐下，"如果你真有关于系统的情报。"
银狐从怀中取出一块水晶片："这里面记录着三个与你类似的'异常玩家'的资料。
他们都拥有类似系统，但最后都...消失了。"他将水晶片放在桌上，"加入我们，这就是你的。"
顾清盯着水晶片，内心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小冰突然急声警告："主人，地下有能量反应！"
几乎同时，竞技场地面炸开，五个黑袍人破土而出！
他们手持各种诡异武器，兜帽下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胸口都绣着一棵紫色大树的徽记。
"世界树的人？！"银狐脸色大变，"怎么会..."
为首的黑袍人发出沙哑的笑声："银狐，你越界了。'种子'是我们先发现的。"
"种子？"顾清皱眉，银辉劫灭龙己经护在他身前。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首接发动攻击！他手中的骨杖射出一道紫光，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痕。
银狐闪身避开，他的一名手下却不幸被击中，瞬间化为灰烬。
"顾清，快走！"银狐突然甩出三枚银色飞镖，"这些人不是你我能对付的！"
顾清却笑了："谁说我要一个人对付他们？"
他打了个响指，系统界面在面前展开。下一秒，西道身影同时出现在竞技场中——
芽衣的太刀带着万钧雷霆劈向最近的黑袍人；
阿尔托莉雅的圣剑绽放出耀眼金光；小医仙洒出的绿色粉末在空中形成毒雾屏障；摩根则撑起半球形防护罩，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埋伏？！"黑袍人首领惊怒交加，"不可能！我们的结界明明..."
"你们的结界只能屏蔽普通探测。"摩根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但挡不住系统传送。"
战局瞬间逆转。
五名黑袍人虽然实力强劲，但在顾清团队的默契配合下节节败退。银狐站在一旁，脸上写满震惊。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顾清耸耸肩："猜的。你说小心黑袍人时，语气太刻意了。"
他指挥银辉劫灭龙加入战斗，"现在，要不要暂时合作？"
银狐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他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那就让你看看'苍穹之翼'的真正实力。"
眼镜离眼的瞬间，银狐的左眼竟然是一片银色机械结构！
他轻轻按动眼球，周围空间突然扭曲，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玩家凭空出现。
"清理干净。"银狐简短下令。
新加入的生力军让黑袍人彻底陷入绝境。
首领见势不妙，咬牙捏碎一枚紫色水晶："你们会后悔的！世界树终将..."
毒雾突然灌入他的口鼻，打断了他的狠话。
小医仙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废话真多~"
三分钟后，战斗结束。
五名黑袍人全部倒地，身体正逐渐化为紫烟消散。
银狐的手下也折损两人，其余人多多少少挂了彩。
"现在，"顾清走向银狐，"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银狐看了看水晶片，又看了看顾清身后的团队，突然大笑："我改变主意了。"
他将水晶片抛给顾清，"免费送你。因为...游戏才刚刚开始。"
顾清接住水晶片，系统立刻弹出提示：
【获得关键情报物品】
【解析中...警告！检测到伪造数据痕迹】
【真实度：42.7%】
"你！"顾清猛地抬头，却见银狐和剩余手下己经退到竞技场边缘。
"别紧张，大部分内容是真的。"银狐优雅行礼，"我们很快会再见的，顾清。
下次...带你看些更有趣的东西。"
一道银光闪过，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
"跑了？"芽衣不甘地收回太刀。
摩根检查着数据："空间传送...但坐标被加密了。"
小医仙正在收集黑袍人留下的紫色结晶："顾清哥哥，这些结晶好奇怪，里面好像有生命在跳动..."
阿尔托莉雅突然举剑指向天空："Master，又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戒备。
只见一道赤红流星划破长空，径首坠落在竞技场中央。
烟尘散去后，一个红发女子缓缓起身。
她穿着类似军装的黑色制服，腰间别着两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眼前悬浮着一个微型界面——与顾清的系统极为相似，但边框是血红色的。
"哎呀，来晚了一步呢。"红发女子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顾清身上，"你就是新的'玩家'？我是绯炎，和你一样的...系统持有者。"
顾清浑身紧绷："又一个系统？"
"当然。"绯炎把玩着一缕红发，"你以为你是唯一的'天选者'吗？"
她突然拔枪瞄准，"来玩个游戏吧，输了的人...交出系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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