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园的走廊，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味道。
是书本的油墨香，是青春的荷尔蒙，也是未来的迷茫与希望。
林国栋就站在这股味道里，但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那张被岁月和商战雕刻过的脸，都像是一件从罗浮宫错放到大学自习室里的展品。
他看着张昊，像是在审视一个自己看不懂的商业项目。
“聊聊？”林国栋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习惯性的上位者气息。
张昊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副文艺青年的皮囊，他还没脱下来。
“好啊。不过林先生，站在这儿聊，有点影响同学们下课去抢饭。”
林国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轻松地接招，还顺带调侃了他一句。
“跟我来。”
他转身，带着张昊穿过林荫道，走向了校园里一间私密性很好的茶室。
茶室古色古香，服务员见到林国栋，恭敬地鞠了一躬，引他们到了一间僻静的雅座。
这里是学校用来接待贵宾的地方，林国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上好的龙井被泡上，碧绿的茶叶在玻璃杯中舒展，香气袅袅。
林国栋端起茶杯，却没有喝，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张昊的脸。
“年轻人，你很有意思。”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
“献丑了。”张昊抿了口茶，一脸谦虚，“就是随便跟温老师探讨一下学术问题，没想到温老师情绪这么激动。”
“学术问题？”林国栋冷笑一声，“你那不叫探讨，叫拆台。”
“林先生此言差矣。”
张昊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双眼，闪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光芒。
“我只是把一件挂在墙上的、标榜着‘非卖品’的古董，拿下来翻过来看了看底下的标价而己。”
林国栋的瞳孔，猛地一缩。
“温老师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辩解的意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哦？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张昊一脸好奇地反问，“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还是看破红尘的隐士？”
“她纯粹，脱俗。她追求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这些，你不懂。”林国栋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优越感，仿佛他才是那个唯一能欣赏温婉价值的伯乐。
“我懂。”
张昊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太懂了。”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悲悯，“林先生，恕我首言，您觉得温老师‘纯粹’，不是因为她真的不爱钱，而是因为她想要的那个‘价码’，您恰好付得起。”
林国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温老师这种段位的玩家，早就过了用爱马仕和法拉利来衡量价值的阶段了。”张昊的语气，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鉴宝师，在评价一件高仿瓷器。
“她要的，是更高级的东西。是您的时间，是您的情绪价值，是您对她才华的仰望，是您心甘情愿地为她构建一个可以让她安心做‘仙女’的象牙塔。”
“您以为你们在谈感情，谈灵魂。其实，财富自由：从相亲怼哭捞女开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财富自由：从相亲怼哭捞女开始最新章节随便看！您只是她最高级的‘付费用户’。”
“您花的钱，不是转账记录上的数字，而是每一次陪她看画展的时间成本，是每一次为她挡开俗世烦恼的精力成本，是每一次听她讲诗词歌赋时，您脸上露出的那种‘我终于找到了知己’的满足感。”
张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所以，林先生，您不是她的情人，您是她的‘赞助人’。”
“而她回馈给您的‘商品’，就是让您感觉自己……与众不同。”
“啪！”
林国栋手中的青瓷茶杯，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茶水溅出，在他的西裤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他死死地盯着张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张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承认的那个角落。他一首引以为傲的，那段超凡脱俗的“红颜知己”关系，在对方的嘴里，被解构成了一场明码标价、冷冰冰的交易。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你……你到底是谁？”林国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张昊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棉麻衬衫。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文学爱好者。”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林国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先生，您是做大生意的，最懂投资回报率。您不妨回去好好算一笔账。”
“您在温老师这座‘精神殿堂’里，投资了这么多，您得到的，究竟是能让您资产增值的‘灵魂伴侣’，还是一个……只会不断消耗您的，奢侈的‘情感消费品’？”
“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比您更有钱、更有权、更能‘赞助’她的新客户，您猜，您这个‘VIP用户’，会不会被强制销号？”
说完，张昊没再看他，转身推门离去。
只留下林国栋一个人，呆坐在雅间里，面前的茶，己经凉透了。
……
张昊走出茶室，呼吸着校园里新鲜的空气，感觉浑身舒畅。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叮！S级委托任务‘象牙塔里的金丝雀’关键节点完成！宿主成功在目标关系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效果拔群！】
【任务完成度大幅提升！奖励高级轮盘抽奖券x1！】
又一张高级抽奖券到手！
张昊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往校门口走。刚走到一半，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昊随手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急促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年轻女孩急促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音还很嘈杂。
“喂！是……是昊哥吗？我是小绿啊！”
是那个精神小妹，吕一。
张昊皱了皱眉，听她语气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昊哥！不好了！”
吕一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
“泰格……泰格他为了给我出头，跟人打起来了！现在……现在人被带到派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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