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苏家别墅门前停着十二辆劳斯莱斯。每辆车旁都站着两名黑衣保镖，胸前别着程家徽章。为首的幻影车门打开，我牵着苏雨晴的手缓步走出。
今天的苏雨晴一袭淡紫色旗袍，发髻高挽，颈间是一串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项链——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嫁妆。我则是一身定制西装，袖扣上的蓝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苏家大门前，林美凤和苏雨薇早己等候多时。看到我们的排场，林美凤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懊悔、尴尬、讨好，最后统统化为谄媚的笑容。
"好女婿！好女儿！"她快步迎上来，想拉苏雨晴的手又不敢，"你们可算回来了！妈想死你们了！"
苏雨晴淡淡一笑，既不失礼也不亲近："妈，妹妹。"
苏雨薇倒是真心高兴："姐！你气色好多了！"然后怯生生地看我一眼，"姐夫..."
我点点头，示意身后的管家呈上礼物："岳母，这是程家的一点心意。"
管家打开檀木礼盒，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价值至少八位数。林美凤眼睛都首了，手微微发抖："这...这太贵重了..."
"应该的。"我平静地说，"感谢您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
林美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殷勤地引我们进屋："快进来坐！我亲自下厨做了你们爱吃的菜！"
餐厅里，丰盛的菜肴摆满长桌。我注意到这些菜色确实都是我和苏雨晴喜欢的，看来林美凤这次下了功夫。
席间，林美凤不断给我夹菜倒酒，谄媚之态令人不适。苏雨晴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妈，我们自己来。"
"好好好，"林美凤讪笑着放下公筷，"那个...好女婿啊，听说你现在是程家家主了？整个程氏集团都是你说了算？"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是的。"
"那...你看雨薇也快毕业了，能不能..."她搓着手，意图明显。
苏雨晴皱眉："妈！"
我抬手制止她，对林美凤微微一笑："当然可以。雨薇如果愿意，可以到程氏实习，从基层做起。"
苏雨薇惊喜地睁大眼："真的吗？谢谢姐夫！"
林美凤却不满足："基层多辛苦啊，能不能..."
"岳母，"我放下筷子，声音冷了几分，"程氏用人唯才，不看出身。如果雨薇有能力，自然会得到提升。否则，就算是我亲妹妹，也只会拖累公司。"
林美凤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笑点头。苏雨晴感激地看我一眼，悄悄在桌下握住我的手。
饭后，苏雨晴被妹妹拉去房间说悄悄话。林美凤趁机把我叫到书房，神神秘秘地关上门。
"好女婿啊，"她搓着手，眼神闪烁，"有件事我一首想告诉你..."
我挑眉："什么事？"
"其实...雨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压低声音，"她是老爷子二十年前从外面抱回来的，说是故人之后..."
我心头一震，但表面不动声色："岳母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美凤讪笑："就是...她现在身份配不上你了嘛...你看我亲女儿雨薇，年轻漂亮又懂事..."
我猛地站起，眼中寒光乍现："林美凤！"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听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第一，我早就知道雨晴的身世；第二，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程家的主母，你最好记住这一点；第三..."
我俯身逼近她，声音冷得像冰："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轻视她，或者打什么歪主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程家的手段。"
林美凤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我...我错了...好女婿..."
我转身离开书房，在走廊平复了一下情绪。原来苏雨晴真的是赵家血脉，难怪能与母亲灵魂共鸣。但这又如何？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与出身无关。
阳台上，苏雨晴独自站着，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妈刚才找你...是不是说了我的身世？"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苦笑，"自从程家变故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好像我是什么怪物..."
我扳过她的身子，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听着，无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程越的妻子，程家的主母。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她眼中泛起泪光，紧紧抱住我："谢谢你...程越..."
我轻吻她的发顶："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永远都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程家大少，不懂什么是爱。"
夜风轻拂，带着初夏的温暖。远处，程家庄园的方向升起几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那是..."苏雨晴惊讶地问。
"我安排的。"我微笑道，"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更紧地抱住我。烟花的光芒映照在我们脸上，仿佛为这段从赘婿开始的爱情，画上最绚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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