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脆响，还在办公室里回荡。张启明盯着屏幕上美镜娱乐暴跌的股价曲线，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但下一秒，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
“卖光了？”他咂摸着吴有德的话，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卖光了才好啊。有钱不赚，那才是王八蛋。”
吴有德愣住了，没跟上老板的思路：“您的意思是……”
“没想到啊，这小子到了最后，还能帮我赚笔大的。”张启明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夜景，霓虹灯在他眼里幻化成一张张钞票，“十二场演唱会，场场爆满，光是门票分成和周边收入，就不止两个亿。他越红，我们赚得越多。”
吴有德这才反应过来——张启明根本不在乎舆论倒向谁，他只在乎能不能捞钱。只要演唱会能顺利进行，陆子晗的人气越高，他口袋里的钱就越多。
“那……之前说的在演唱会上捣乱……”吴有德小心翼翼地问，心里还惦记着“停电计划”。
“捣乱？”张启明转过身，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不，要让演唱会开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觉得陆子晗要靠这场巡演东山再起。”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像毒蛇吐信：“但我要让他，走不下最后一场演唱会的舞台。”
“走不下……舞台？”吴有德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老板，您、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启明拿起桌上的雪茄，吴有德慌忙上前点火，火苗映在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演唱会人多眼杂，出点意外很正常，不是吗？”
他慢悠悠地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说天气：“以前国外有个歌星，演唱会现场掉下来摔死了，粉丝还哭着给他办追思会呢。还有个乐队主唱，被舞台设备砸中，当场没了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吴有德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张启明的狠毒——他不是要毁掉演唱会，他是要毁掉陆子晗本人！
“老、老板……这可是犯法的！”吴有德的声音都在发抖，“万一被查出来……”
“查出来？”张启明冷笑一声，弹了弹烟灰，“舞台设备老化、工作人员操作失误、甚至可以是‘粉丝太热情引发混乱’……有的是理由。只要做得干净，谁能查到我头上？”
他走到吴有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却重得像块石头：“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这点事都办不好？找个靠谱的团队，把锅甩给第三方设备公司，事后给点封口费，神不知鬼不觉。”
吴有德看着老板眼里的狠戾，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他要是敢拒绝，下一个“出意外”的，可能就是自己。
“是……我这就去办。”他低着头，几乎是逃着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张启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陆子晗以为公开对赌协议就能翻身？太天真了。等演唱会结束，钱进了自己口袋，陆子晗也彻底消失，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到时候，他还能假惺惺地发个微博“悼念”，赚一波路人同情，顺便把美镜娱乐的股价拉回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拿起桌上的陆子晗海报，嗤笑着撕成碎片，“在资本的世界里，只有死人，才配谈永恒。”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将这座城市的罪恶和贪婪，都藏进了阴影里。
而此刻的陆子晗，正和乐队排练《孤勇者》的“无电版”。木吉他的旋律简单却有力量，他的声音在排练室里回荡，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邓巢突然推门进来，脸色凝重：“子晗，查到了。吴有德最近联系了一家专门做‘舞台特效’的公司，这家公司三年前出过事——有个演唱会的升降台突然坠落，差点砸死主唱，最后定性为‘设备老化’。”
陆子晗的歌声戛然而止，排练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想在舞台上动手。”周青的声音带着寒意。
“意料之中。”陆子晗放下吉他，眼神却异常平静，“他这种人，输不起。”
“那怎么办？要不要报警？”陈郝急了。
“报警没用，没有证据。”陆子晗摇了摇头，“而且，他要的就是我们慌乱。”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突然笑了，“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你想怎么玩？”周青问道。
“演唱会的舞台设备，我们自己找人检查，全程录像。”陆子晗的语气异常坚定，“升降台、灯光架、特效装置……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另外，让安保团队加派人手，重点盯着‘第三方工作人员’。”
他看向邓巢：“你认识的那个贝斯手，不是有个哥哥在刑侦队吗？能不能请他演唱会当天来‘看演出’？不用穿警服，就当普通观众，万一出事，能第一时间控制现场。”
“没问题！”邓巢立刻点头，“我这就联系他！”
“还有，”陆子晗补充道，“把演唱会的首播权卖给所有平台，免费开放。我要让这场演唱会，被千万双眼睛盯着。”
周青眼睛一亮：“对！全程首播，他就算想动手脚，也得掂量掂量！”
陆子晗拿起吉他，重新弹奏起那段旋律，声音比刚才更响亮：“他想让我走不下舞台？我偏要站在最高处，把《孤勇者》唱给所有人听。”
他知道，这场演唱会不仅是他的战场，更是他的生死场。但他没有退路，也不想退。
因为他身后，不仅有支持他的粉丝和兄弟，还有那个来自地球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真正的勇士，敢于首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距离演唱会还有三天，空气中的火药味，己经浓得化不开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S9Z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