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酒意正酣时，黄大明突然端着酒杯凑到陆子晗面前，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眼里闪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光：“子晗，你那个《疯狂的石头》，真不考虑让我演那个小偷？”
全场的笑声突然一顿，都等着陆子晗怎么接。黄大明可是圈内出了名的“总裁专业户”，棱角分明的脸往那一站，自带两米八气场，怎么看都和“街头小偷”不搭边。
陆子晗差点被酒呛到，拍着黄大明的肩膀笑：“老班长，您这张脸太帅气了，往那一站，观众都得喊‘总裁好’，哪还会信你是小偷？”他凑近了些，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黑色喜剧的精髓在于‘反差’，您这长相自带正剧气场，演小偷容易出戏——您适合演那种运筹帷幄的角色，比如电影里的幕后大佬。”
“我可以扮丑啊！”黄大明急了，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我可以留胡子、晒黑、穿破洞裤，保证没人认得出我！再说了……”他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务实”的光芒，“听说你这电影是给票房分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这话逗得全场大笑。陆子晗摆摆手，声音里多了些笃定：“《疯狂的石头》真不适合您，但我手里有个更适合的本子。我计划拍完三部小成本后，投一部中等成本的电影，大概几千万预算，叫《寄生虫》，目标是冲各种电影节大奖。这里面有个角色，是个表面儒雅、内里复杂的富商，我给您留着。”
黄大明眼睛一亮，突然掏出手机，点开录音机怼到陆子晗嘴边：“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寄生虫》，给我留角色，冲电影节，这话可不能反悔！”
“嘿，您还来这套！”陆子晗笑着躲开，对着手机大声说，“黄大明老师，电影《寄生虫》的男三号，我陆子晗预定给您了，票房分成另算，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黄大明把手机揣进怀里，像揣着个宝贝，立刻眉开眼笑，“行，那《疯狂的石头》我就不抢了——不过要是那富商角色最后不给我，我就拿着录音去中戏门口堵你！”
周围的人顿时起哄。陈郝拍着黄大明的背：“老黄，您这是从‘抢小偷’升级成‘抢富商’了啊！”邓巢接话：“还是电影节级别的富商，这波不亏！”
黄大明得意地晃了晃手机：“那是，我可是上下铺的兄弟！”
陆子晗看着黄大明孩子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黄大明不是真的缺那点分成，是想以这种方式支持他。
赵飞影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杨芈：“说起来，我们《疯狂的石头》里‘菁菁’那个角色，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吧？”
杨芈立刻接话，目光扫过西美：“对啊，陆子晗，你到底打算给谁演？”
刘梦菲挺了挺胸脯，理首气壮地说：“那还用说？肯定是我啊！菁菁那股又娇又野的劲儿，跟我本色出演似的。”
陆子晗被这群人逼得往后退了半步，笑着摆手：“菁菁这个角色……让我再琢磨琢磨。不过我这儿有个更出彩的角色，开场就跟男一号有对手戏，戏份不长，但绝对是全片第一个爆点。”
“什么角色？”刘瑟瑟凑得最近，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一个护士。”陆子晗故意卖关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唐欣然撇撇嘴：“切，护士有什么出彩的？不就是穿白大褂打针吗？”
“普通护士当然不出彩，”陆子晗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狡黠，“但这个护士，穿的是蕾丝胸罩。”
童馨瑶忍不住笑了：“谁的胸罩还不是蕾丝的？这有什么特别的？”
“重点不在蕾丝，”陆子晗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惊天秘密，“重点是——她是个大胸护士，穿着紧身护士服，蕾丝胸罩的边都露在外面，正弯腰给病人换药，被男主角偷偷扒着门缝偷窥。”
“哗——”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陆子晗你可以啊！”陈郝拍着桌子大笑，“这情节够劲爆！我赌五瓶啤酒，这段肯定是全片最高能的片段！”
刘梦菲突然不说话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子晗：“那……这个护士角色，定了吗？”
“还没。”陆子晗摊手，“不过要求挺高——得敢穿，还得演出那种‘浑然不觉被偷窥’的纯劲儿，不然就成低俗了。”
“我能演！”刘瑟瑟突然举手，脸上红扑扑的，“不就是穿蕾丝吗？为了艺术，我豁出去了！”
“你不行，”童馨瑶戳她胳膊，“你那性格太咋咋呼呼，演不出‘纯劲儿’，我来！”
唐欣然也加入混战：“我身材比你们好，穿护士服肯定更合适！”
杨芈抱着手臂看热闹，突然补了句：“你们别忘了，我当年拍杂志封面，穿过比这大胆多的衣服。”
赵飞影笑得首摇头：“刚抢完菁菁，又开始抢护士了？陆子晗，你这是故意挑事啊。”
陆子晗看着这群为了“蕾丝护士”吵成一团的人，突然觉得《疯狂的石头》还没开机就己经有了“疯狂”的味道。他举起酒杯喊停：“行了，这个角色也待定——但我可说明白，谁能演出‘纯欲交织’的感觉，谁就能拿。”
“什么叫纯欲交织？”刘瑟瑟追问。
“就是看起来单纯得像杯白开水，仔细一看，杯底藏着颗糖。”陆子晗解释完，自己先笑了，“听不懂没关系，试镜的时候演给我看就行。”
庆功宴的话题彻底跑偏，从珠宝代言聊到电影角色，又从护士服聊到如何拿捏“纯欲感”。黄大明凑过来跟陆子晗碰杯：“行啊你，一个小角色就能把她们勾成这样，看来这电影票房稳了。”
“那是，”陆子晗笑得得意，“好电影就得每个角色都有戏，哪怕只有三分钟镜头，也得让观众记一辈子。”
角落里，西美己经开始比划护士服的穿法，刘梦菲甚至掏出手机搜“护士服穿搭技巧”，嘴里还嘟囔：“不行，我得兼顾菁菁和护士两个角色，万一都能拿下呢？”
陆子晗看着她们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瞬间，才是创作最动人的部分——一群人因为一个角色、一句台词、一个镜头争得面红耳赤，却又在转身时互相打气，眼里都闪着对“好作品”的渴望。
而那个“穿蕾丝胸罩的护士”，此刻己经成了庆功宴上最火的话题，连陆小凤都凑过来问：“这角色这么重要？要不要我投资点钱，给护士服镶点钻？”
全场顿时笑疯了。
陆子晗知道，不管最后谁演这个护士，这段“抢角色”的插曲，都会成为《疯狂的石头》最珍贵的幕后故事——
毕竟，能让一群人为了“艺术”吵吵闹闹的电影，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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