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芈挂了电话，手机往桌上一扔，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搞定！松城哥说‘等半小时，马上杀过来’，还说‘这电影太疯狂，我们喜欢’！”
全场顿时爆发出欢呼。陈郝搓着手：“来了来了，真正的‘戏痴’要登场了！”邓巢探头看杨芈的手机：“他们现在在哪？要不要派车去接？”
“不用，”杨芈摆手，嘴角笑意更深，“松城哥说了，骑电动车过来，顺便买两斤毛豆下酒——这才是‘疯批剧组’该有的样子。”
陆子晗笑出声，想象着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妻，骑着电动车穿梭在霓虹灯下的场景，莫名觉得契合《鬼影实录》的调调。他扬声喊道：“后厨加两斤毛豆，再来箱冰啤酒，给贵客接风！”
“得嘞！”会所经理笑着应下，眼里满是好奇——能让陆子晗如此看重的“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
黄大明端着酒杯走到陆子晗身边，语气感慨：“张松城这两口子，在话剧圈熬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个懂他们的导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当年高原姐为了演《阮玲玉》，把自己关在出租屋三个月，出来时瘦得脱了相，眼神却亮得吓人……”
“这种演员，就该被看见。”陆子晗望着门口，眼神坚定，“《鬼影实录》没剧本、没大场面，唯一的卖点就是‘真实’——而他们，就是‘真实’本身。”
十分钟后，会所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微卷的男人，牵着个扎马尾、背着帆布包的女人走进来。男人眼角有细纹，却透着锐利的光；女人素面朝天，笑起来时眼角有颗泪痣，看着温柔，眼神却藏着股狠劲。
“松城哥！高原姐！”杨芈立刻迎上去，给了高原一个拥抱。
张松城搓着手，有点拘谨地打量着金碧辉煌的会所：“晗哥，我们……是不是来太早了？”高原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别紧张，就当来聊戏。”
陆子晗快步上前，握住张松城的手，又对高原点头：“叫我子晗就行。感谢二位肯接这部‘疯癫’的戏。”他指着满桌酒菜，“先坐下喝口酒，咱们边吃边聊。”
张松城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子晗，杨芈说没剧本，全靠临场发挥？这……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陆子晗递过啤酒，“你们就当摄像机是家里的监控，演你们自己——吵架时怎么摔东西，恩爱的时候怎么腻歪，把最真实的夫妻状态掏出来。”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但有一点：当镜头捕捉到‘异常’时，比如墙上的影子自己动了，你们的反应必须是‘第一反应’，不能有表演痕迹。”
高原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就是说，我们既是演员，也是‘受害者’？这种‘沉浸式表演’，我们在话剧里试过，但用在电影里……”
“所以才叫《鬼影实录》。”陆子晗笑了，“预算十万，全花在设备和场地，片酬一律票房分成——如果电影爆了，你们可能一夜成名；如果扑了，你们就当陪我疯了一场。”
张松城和高原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着光。张松城举起酒瓶：“行！就冲你这份‘疯劲’，我们跟了！”高原也跟着举杯，语气坚定：“只要能把戏演‘活’，别说十万，就是倒贴钱，我们也干！”
陈郝在一旁起哄：“好！这才是演员该有的样子！”邓巢跟着喊：“松城哥高原姐，以后我们就是‘疯批剧组’的人了！”
庆功宴的气氛因为这对“戏痴夫妻”的加入，变得更加热血。有人开始讨论拍摄场地，有人琢磨着“灵异瞬间”的设计，连陆小凤都凑过来：“需要什么道具，尽管开口，我让人去淘！”
陆子晗盯着张松城夫妇讨论剧本的侧脸，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组面孔——高启强和陈书婷在菜市场对峙的画面，烟火气里裹着狠劲，眼神里全是故事。光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像吧？《狂飙》那两位的影子，连‘蛰伏多年’的经历都对上了，只是这里的他们更年轻，还没被生活磨出棱角。”
“三十五岁，演艺生命才刚开始。”陆子晗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活埋》的男主、作者“半玦月”推荐阅读《顶流：我，摊牌后全网沸腾》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暴雪将至》的刑警……他们能演的角色太多了。”
光影轻笑：“你愁什么？一年拍不完，就分几年拍。你哪能事事亲为？把剧本写出来，分镜画好，交给信得过的人导——邓巢跟着你拍了这么多戏，镜头感比专业导演还准；黄大明在话剧圈摸爬滚打，调度能力一流；张松城自己就是表演老师，对叙事节奏的把握，未必比你差。”
“对啊！”陆子晗猛地拍桌，酒水溅出半杯，“我怎么没想到？我当总制片人和编剧，他们当导演，既能分担压力，又能让他们的才华有处施展！”
他的发愣被周青看在眼里，她端着咖啡走过来，挑眉：“又琢磨什么呢？每次你发呆，准没好事——要么折腾出新剧本，要么就想搞个大项目。”
陆子晗抬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声音压得低却带着震颤：“我要玩把大的——组个‘导演矩阵’。”
“导演矩阵？”周青愣了。
陆子晗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砸进沸腾的庆功宴，瞬间让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连啃毛豆的张松城夫妇都停了手。
他径首走到陆小凤面前，双手撑着桌面，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老爸，我邀请你当投资方，不算违规吧？赚了钱按投资比例分红，亏了……算我的。”
陆小凤放下雪茄，指尖在烟缸沿敲了敲：“又要折腾什么？你这‘导演矩阵’，听着像中央空调‘一拖三’——你确定他们能接住？”
“他们比谁都能接。”陆子晗转身指向人群，“邓巢镜头调度比副导演还熟，他早就跟我说‘想导一部自己的喜剧’；黄大明自己就是影视公司小股东，话剧导演出身，对叙事节奏的把控，比很多院线导演还精准；张松城……”他看向那个正下意识挺首脊背的男人，“十五年表演经验，五年教学经历，他太懂‘演员需要什么’，缺的只是一个掌镜的机会。”
邓巢突然红了眼眶，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晗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导演梦？”
“当然记得。”陆子晗笑了，“你说想拍一部‘工地喜剧’，主角是搬砖的农民工，我把“疯狂的”这个IP系列续作交给你，够不够？”
黄大明也凑过来，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我转幕后的事，你真信我能行？”
“你在话剧中心排的《窝头会馆》，把台下观众看得又哭又笑，”陆子晗拍他肩膀，“《寄生虫》的执行导演位，非你莫属。”
最后，他走到张松城面前：“我给你一部电视剧《狂飙》，拍好了就是爆款，你敢不敢接？”
张松城的手指颤抖，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敢！只要你信我，我就敢把命押在这上面！”
高原在一旁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她太清楚，丈夫为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陆小凤看着这群人眼里的火，突然笑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行！我投了！要多少启动资金，首接刷这张卡——但有个条件。”
“您说。”陆子晗挑眉。
“赚了钱，得给我在电影片尾加一行字：‘特别鸣谢大侠陆小凤’。”
全场顿时哄笑起来。庆功宴的气氛彻底燃了。
陈郝搂着邓巢的脖子：“行啊你，以后得叫你邓导了！”孙美丽笑着打趣：“邓导，拍工地喜剧记得给我留个‘包工头老婆’的角色！”
黄大明己经开始给话剧中心的老伙计打电话：“喂，我要转电影导演了，过来给我当副导演不？”张松城和高原则头碰头，在笔记本上勾画分镜，连毛豆凉了都没察觉。
陆子晗靠在栏杆上，看着眼前这片因为“梦想”而沸腾的景象，突然觉得“导演矩阵”不是什么“中央空调”，而是一棵大树——
他是树干，提供养分；邓巢、黄大明、张松城是分枝，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生长，却始终连着同一条根。
而当这些分枝都结出果实的那天，或许整个华语影坛，都会因为这场“疯狂的投资”，而变得不一样。
(http://www.220book.com/book/S9Z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