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后的黄土坡泛着油绿,李桂花站在农具厂新落成的厂房前,看着建军指挥工人吊装冲压机。机器轰鸣中,她想起上一世建军被周立明打断腿后,只能瘸着腿在生产队喂牲口,而如今儿子己成为县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厂房外停着的解放牌卡车,车身上"建军农具厂"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娘,县外贸局的人来了!"建红骑着飞鸽牌自行车赶来,车篮里放着烫金的奖状——她刚被评为"全县优秀教师",胸前的红领章洗得发白,却依旧挺括。李桂花接过女儿递来的文件,外贸合同上的"出口东南亚"字样让她想起空间里藏着的那批青铜农具,那是父亲当年收来的商周遗物,如今成了厂里仿古农具的灵感来源。
周立明缩在村口代销店的屋檐下,看着农具厂门口挂起的大红灯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刚从拘留所出来,脸上还留着被地痞打的淤青——上次入室盗窃不成,反而被联防队抓住,如今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王二麻子吐着烟圈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他一下:"周哥,听说你那假玉璧卖废品都没人要?"
厂房内,建军正在向外贸局的张科长展示新研制的铧犁,犁头用灵泉水淬过火,刃口闪着幽蓝的光。"张科长,这犁头能深耕三尺,比传统犁头耐用三倍。"他拿起锤子敲打犁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不像普通铁犁那样沉闷。张科长摸着犁头的纹路,惊讶地说:"这工艺,有点像博物馆里的商周青铜犁?"
李桂花心中一凛,想起空间里那套青铜犁铧,纹饰与这犁头如出一辙。她赶紧接过话头:"张科长说笑了,这是建军照着老辈人的样子改良的,土里土气的。"建军会意,立刻展示另一款铁耙:"您看这耙齿,用的是报废汽车的弹簧钢..."
周立明突然冲进厂房,手里扬着半截铁链:"他们用的是文物融的铁!我亲眼看见李桂花埋青铜器!"张科长皱着眉,建军却一把夺过铁链:"立明哥,这是我从废品站买的废铁,上面还有供销社的收购戳呢。"铁链末端果然有个模糊的红戳,是周立明自己用墨水盖上去的。
"周立明,"张科长冷冷地看着他,"你再胡闹,我们就报警了。"周立明还想再说,却被闻讯赶来的王干事一把抓住:"周立明,你又在造谣生事!跟我去派出所!"这次,周立明因为多次寻衅滋事,被处以劳动教养一年。
送走张科长后,李桂花看着厂房外排队提货的拖拉机,心里终于踏实了。建红递过一杯灵泉水泡的枸杞茶:"娘,周立明这次该老实了吧?"李桂花望着远处的青山,想起上一世周立明临死前还在诅咒他们,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禁唏嘘。
"人在做,天在看。"她抿了口茶,灵泉水的甘甜顺着喉咙流下,让她想起空间里新发现的泉眼——那处泉眼的水不仅能淬铁,还能滋养植物,她偷偷用泉水浇灌的试验田,玉米长势比普通田地高出一半。
农具厂的生意越来越好,建军趁热打铁,又办起了农机维修部。建红在学校也很受欢迎,她用灵泉水泡过的毛巾给学生擦脸,治好了好几个孩子的冻疮,家长们都夸她是"活菩萨"。
这天,县博物馆的陈馆长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省文物局的专家。"李大姐,"陈馆长激动地说,"专家们看了你捐的盖碗,想请你谈谈文物保护的经验。"李桂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知道,这不仅是荣誉,也是对过去的告别。
讲座那天,周立明的妻子带着孩子也来了,想找李桂花借钱。李桂花看着孩子冻裂的小脸,想起上一世自己对他们的冷漠,心软了下来,给了他们一些钱和粮票。"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跟着周立明胡闹了。"她叹了口气说。
周立明的妻子哭着离开了,李桂花知道,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交集。从此,周立明一家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后来搬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了周立明的骚扰,李桂花一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建军的农具厂成了县里的明星企业,建红也被提拔为学校的教导主任。李桂花则常常回到老宅,坐在石榴树下,想起父亲当年埋古董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
"娘,"建军拿着一份文件走来,"我们厂想申请非遗,把您说的那些老工艺传承下去。"李桂花看着文件,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不仅是对父亲的告慰,也是对那段艰难岁月的最好纪念。
夜深人静时,李桂花走进空间,看着石壁凹槽里剩下的古董和金条,心里平静如水。这些曾经带来灾难的宝贝,如今终于成为了家庭兴旺的基石。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灵泉水在空间里轻轻荡漾,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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