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后的黄土坡麦浪翻滚，李桂花站在希望小学的工地上，看着推土机挖开的地基里露出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潮气带着熟悉的土腥味，让她想起空间里未开发的西厢房——那里的墙壁也是这种青砖砌成，砖下埋着父亲当年没来得及转移的半箱银圆。
"李奶奶，挖到宝贝了！"施工队的小王捧着个陶碗跑来，碗沿的缠枝莲纹让李桂花心头一震。这是她提前埋在地基里的明代民窑碗，上回捐给博物馆的盖碗正是这种纹饰的官窑款。她接过陶碗，故意让碗底的"大明万历年制"戳记露出来，周围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
外资企业的代表约翰逊戴着墨镜，在翻译的陪同下赶来。他看着陶碗，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他更关心的是淬火工艺的水源，而非这些老古董。李桂花却故意扩大事态，让县博物馆的陈馆长也来现场，考古队的黄色警戒线很快围住了工地，成功将外资的注意力从灵泉引向了考古发掘。
"约翰逊先生，"李桂花递过安全帽，"这所小学下面可能是个古代窑址，我们得等考古队结束工作才能继续施工。"约翰逊看着工地上忙碌的考古人员，无奈地耸耸肩。他不知道，李桂花早在三天前就用灵泉水软化了指定区域的土壤，让推土机轻易就能挖出"文物"。
建红带着学生们来工地写生，孩子们的蜡笔画里，考古队的洛阳铲和希望小学的教学楼交织在一起。李桂花看着画纸上歪歪扭扭的"活菩萨"字样，想起空间里新长出的"护心草"——这种草能让人思维清晰，她偷偷磨成粉掺在孩子们的饮用水里，最近几个调皮鬼的成绩都有了起色。
周立明的妻子抱着孩子来送水，看见考古队挖出的瓷片，突然跪在李桂花面前："大姐，我男人在劳教所听说这里挖宝，让我来问问...能不能给他留个瓷片？"李桂花扶起她，想起上一世周立明拿着瓷片骗她说能治病，最终把她攒的鸡蛋都换走了。"让他好好改造，"她塞给对方几个刚出锅的灵泉馒头，"比瓷片管用。"
考古发掘持续了半个月，出土的明代窑址让外资代表约翰逊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临走前突然抓住李桂花的手腕："李女士，我知道你们的淬火工艺和水源有关，那水...是不是来自后山？"李桂花的心猛地一跳，想起上周建军在后山发现的陌生脚印。
"约翰逊先生说笑了，"她抽回手，故意让对方看到自己粗糙的掌心，"我们用的是祖传的草药水，配方在县志里都有记载。"她指了指远处的药铺，那里挂着她让人写的"淬火秘方：艾草、皂角、老陈醋"的告示，正是县志里记载的民间淬火法。
约翰逊将信将疑地走了，李桂花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她连夜进入空间，护心草旁的石壁上渗出了新的水珠，在灵泉光线下形成了一幅模糊的地图。她想起父亲的笔记里提到的"九处泉眼"，难道希望小学的窑址下面，真的藏着另一处泉眼？
"娘，考古队说窑址下面还有地窖。"建军拿着手电筒进来，光柱照在空间石壁的地图上，竟与考古队画出的窑址平面图惊人地相似。李桂花看着地图上标记的"虚"字，突然明白父亲当年的用心——用假窑址掩盖真泉眼，这招"虚则实之"用得妙。
地窖发掘那天，陈馆长亲自下到坑底。当他捧出一坛明代青花瓷时，李桂花看见坛底刻着的"泉眼在此"西个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仔细一看，"泉"字少了两点，分明是个"白"字，整句变成了"白眼在此"，显然是古人的恶作剧。
"看来是虚惊一场。"陈馆长擦着汗，将瓷坛递给助手。李桂花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是父亲当年设下的迷局。她看着约翰逊派来的间谍在人群中拍照，故意大声说："都说了是老窑址，哪来的泉眼，净瞎猜。"
希望小学最终如期建成，开学那天，李桂花看着孩子们跑进教室，突然发现教学楼的地基形状，竟与空间石壁上的地图形成了互补。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九眼归墟"，难道每处泉眼的位置，都对应着某种建筑格局？
晚上，她进入空间，护心草旁的石壁地图发出微光，新的标记出现在县城方向。她想起建红学校的水井，上个月突然涌出甘甜的泉水，难道那里也是一处泉眼？
"娘，县自来水厂想请你去讲讲井水变甜的事。"建红拿着邀请函进来，脸上带着疑惑，"他们说井水里检测出了有益微量元素。"李桂花看着邀请函，知道麻烦又来了。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灵泉水在空间里轻轻荡漾，仿佛在提醒她，保护秘密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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