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后的省城老胡同弥漫着煤球味,李桂花跟着建红穿过挂着尿布的晾衣绳,看见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正与住户争吵。西合院中央的老槐树下,王奶奶抱着骨灰盒坐在马扎上,白发被秋风扬起,她身后的墙根处,宁神草正从砖缝里钻出,草叶上凝着与空间泉眼相同的露珠。
"我爹就埋在这槐树下,不能拆!"王奶奶的声音嘶哑,手里的搪瓷杯摔在地上,露出杯底灵泉特有的七彩光晕。李桂花捡起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这是灵泉水长期浸泡的痕迹,看来王奶奶家早就与泉眼有缘。
"李奶奶,地上有花!"丫丫指着王奶奶脚边,忘忧草竟在水泥地上开出了淡紫色的花。建红赶紧拿出教案本,上面贴着她偷偷收集的灵泉植物标本,忘忧花的图谱与宋代《证类本草》的记载分毫不差。拆迁办的小张不耐烦地跺脚,鞋底蹭到忘忧花,突然打了个哈欠,语气缓和下来:"王奶奶,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李桂花趁机将忘忧花塞进王奶奶手里:"大妈,这花安神,您闻闻。"老人嗅着花香,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想起丈夫临终前说的"槐树下有宝",指着树根处:"我爹说埋了坛子酒..."挖掘机恰好开到树下,一铲子下去挖出个陶坛,里面不是酒,而是满满一坛清代铜钱。
"是文物!"建红惊呼,铜钱上的包浆与空间里的藏品如出一辙。李桂花看着铜钱上的"乾隆通宝",想起父亲笔记里"泉眼伴宝"的记载,悄悄撒了把隐脉草粉在铜钱上,七彩光晕瞬间消失,变成了普通的古钱。拆迁办的领导闻讯赶来,同意保留老槐树,王奶奶也同意了拆迁补偿。
外资企业的约翰逊突然出现在胡同口,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李女士,我们发现这里的地磁异常。"探测器在老槐树下发出蜂鸣声,他蹲下身拨开落叶,露出的青砖缝里渗出灵泉水珠。李桂花故意让丫丫把忘忧花插在砖缝里,花朵吸收水珠后竟长成了藤蔓,缠绕住探测器,使其发出刺耳的警报。
"这破机器该修了。"约翰逊皱眉离开,李桂花却在藤蔓根部摸到块刻着"泉眼界碑"的残石,碑文记载着明代修建西合院时特意绕开泉眼的事。她想起空间石壁的地图,老胡同的标记旁不知何时多了"民心"二字,原来灵泉不仅滋养万物,还能凝聚人心。
周立明的妻子带着孩子来省城看病,在胡同口遇见李桂花。孩子手里拿着灵泉煮的鸡蛋,蛋壳上还画着笑脸。"大姐,立明在家学着种菜呢,"她掀起袖口,手腕上的银镯子内侧刻着缠枝莲纹,"他说等攒够钱,就把当年骗你的钱还上。"李桂花看着她眼中的光,想起上一世她总躲在门后哭,如今竟能独自带孩子进城。
晚上进入空间,忘忧花藤蔓缠绕着石壁地图,省城标记旁的"民心"二字闪闪发光。她发现灵泉水里漂浮着细小的金色光点,父亲的刻字"心善则泉清"渐渐显影。当她用灵泉水浇灌忘忧花时,花朵竟投射出西合院住户们和解的画面,原来这泉水还能映照善意。
建红在胡同小学支教时,发现有个孩子总画黑色的太阳。李桂花让她用灵泉水泡过的彩笔给孩子,第二天画作上的太阳变成了七彩颜色。她知道,这是灵泉在治愈孩子内心的创伤,就像治愈周立明妻子的抑郁一样。
拆迁纠纷解决后,老胡同的住户们自发组织了护泉队,虽然他们不知道泉眼的存在,却都觉得老槐树附近的空气特别清新。李桂花看着他们在树下喝茶聊天的场景,想起空间里的"和乐草",这种草能促进人际和睦,或许可以悄悄种在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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