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玉佩映出古今事，方案藏着跨世缘
地铁进站的轰鸣声里，林晚攥着那半块玉佩，手心的汗把证物袋浸得发潮。手机屏幕还亮着，小张发来的消息跳个不停：“甲方说再拿不出新方案就解约！晚姐你到底在哪啊？”
“快到了。” 她回完消息，把玉佩塞进内衬口袋，指尖总觉得烫得慌。地铁窗外的广告闪过，是部新上映的宫廷剧海报，女主角头上的凤钗造型，和证物袋里的半片一模一样。
出地铁口时，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带着股熟悉的桂花香。林晚抬头，只见公司大楼对面的咖啡馆门口，周教授正拄着拐杖站着，身边还跟着个穿汉服的姑娘，眉眼像极了柳昭仪。
“这是我孙女周念，学考古的。” 周教授笑着介绍，“她说你那青铜镜的拓片有问题，非得来跟你说说。”
周念把张拓片递过来，指着镜缘的缺口：“你看这弧度，根本不是自然磨损。我比对了博物馆的存档，这缺口是人为凿的，形状正好能卡住半块玉佩。”
林晚心里一动，摸出内衬口袋的玉佩：“是不是这样？” 她把玉佩往拓片的缺口一放，严丝合缝。周念突然 “呀” 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个锦囊，里面竟是另一半凤钗，“我在护国寺遗址的瓦砾堆里捡的，你看能不能拼上？”
凤钗合璧的瞬间，林晚的手机突然震动，锁屏壁纸的古装合照里，柳昭仪手里多了卷竹简，上面的字渐渐清晰 ——“苏常在性柔，宜加兰草纹饰；赵贵人好强，当配牡丹图腾”。
“这不是咱们要改的人设方案吗？” 林晚的声音都在发颤，“她怎么知道……”
周教授摸着胡须笑：“上周石室出土的竹简里，有篇《后宫器物考》，作者署名‘柳氏’。我孙女说，说不定真是柳昭仪写的。”
正说着，小张从公司跑出来，老远就喊：“晚姐！甲方代表都要拍桌子了！” 他跑到近前，看到周念手里的凤钗，突然愣住，“这不是我奶奶传下来的那半片吗？她说当年爷爷从旧货市场淘的，还说上面的字像‘招聘’……”
“招聘？” 林晚突然想起镜中三皇子举的竹简，“你奶奶的凤钗在哪？”
“在家呢。” 小张被问得发懵，“我妈说太旧，收樟木箱里了。怎么了？”
“快带我们去拿！” 林晚拉起他就走，“这凤钗拼起来，说不定能解甲方的方案！”
小张家住老城区的胡同里，樟木箱打开的瞬间，一股陈年的樟木味混着硫磺味飘出来。周念把两半凤钗拼在一起，钗身上的刻字终于完整 ——“寅时三刻，镜中传讯；人设需依，器物为凭”。
林晚的手机又震了，是甲方的催稿短信。她突然有了主意：“小张，把你奶奶的旧首饰盒拿来；周念，帮我查《后宫器物考》里的纹饰记载；周教授，您帮看看这玉佩能不能……”
话音未落，玉佩突然发出柔光，在桌面上投出个虚影 —— 是地宫里的石台，上面摆着的玉玺正缓缓转动，映照出无数首饰的图样。林晚抓起纸笔就画，苏常在的兰草纹、赵贵人的牡丹图腾，甚至连小太监嘴角的痣，都化作了某个贵人的玉佩挂饰。
“成了！” 她把画好的人设方案拍给小张，“快发给甲方，就说这是按出土文物改的！”
甲方的电话很快打过来，语气却依旧强硬：“纹饰考据是有了，但缺故事线！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最新章节随便看！这苏常在和赵贵人怎么争宠？太老套了！”
林晚刚要辩解，玉佩的柔光突然变亮，虚影里的三皇子正对着竹简说话，声音竟透过玉佩传了出来：“争宠非争，实为自保。苏常在用兰草香引蝴蝶，是为向太后示柔；赵贵人佩牡丹玉佩，乃欲借家族势力护宫人……”
“这…… 这是……” 甲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发颤，“你们在哪录的音？这考据比我们请的专家还准！”
林晚捂着听筒，对周教授他们摆手，压低声音：“这是我们新请的历史顾问提供的，您看这故事线可行吗？”
“可行可行！” 甲方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下午三点带方案来详谈，顺便…… 让那位顾问也来？”
挂了电话，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后背的汗把衬衫都浸湿了。周念举着玉佩照阳光，突然喊道：“里面有字！” 透过光，玉佩的夹层里隐约能看到 “地宫第三层，藏有服饰图谱”。
“服饰图谱？” 林晚眼睛一亮，“那正好能补全方案里的穿搭细节！”
下午去甲方公司的路上，周念捧着平板电脑翻资料：“《后宫器物考》里说，柳氏曾手绘百幅宫装，可惜失传了。说不定……”
“说不定在镜里。” 林晚接过话，摸出手机看时间，“离寅时三刻还有十个时辰，咱们得再去趟博物馆。”
博物馆的闭馆音乐刚响起，林晚他们就溜进青铜镜展厅。周教授用拐杖敲了敲展柜的玻璃：“我查过馆史，这镜子是民国时从护国寺移来的，当时的馆长在日志里写‘镜能映过去，需以血玉为引’。”
“血玉……” 林晚摸出玉佩，想起掌心的血痕，“是不是得滴血？”
周念赶紧拦住：“别莽撞！我带了朱砂，古籍说可用朱砂代替。” 她用棉签蘸了朱砂，点在玉佩上。
青铜镜果然又发出嗡鸣，镜面的白雾里，柳昭仪正趴在案上画画，春桃举着烛台在旁边照光，画纸上的宫装图样渐渐清晰 —— 苏常在的兰草裙上绣着暗纹，竟是 “平安” 二字；赵贵人的牡丹袍下摆，藏着只栩栩如生的小松鼠。
“这是……” 林晚突然想起春桃最怕老鼠，“那松鼠是春桃绣的吧？”
镜面里的春桃突然抬头，对着镜子摆手，嘴里的话竟隐约能听见：“嬷嬷快看！我绣的松鼠像不像宫里偷粮的那只？”
周念赶紧用手机拍下镜中的图样：“这要是加到方案里，绝对能惊艳甲方！”
就在这时，保安的手电筒扫了过来：“谁在那儿？” 林晚慌忙收起手机，却没注意到玉佩从掌心滑落，掉进展柜的缝隙里。
跑出博物馆时，周教授突然一拍大腿：“坏了！我孙女的凤钗忘拿了！” 可等他们回去找，凤钗己经不见踪影，展柜的玻璃上多了道新的裂痕，像极了地宫里炸开的石缝。
第二天甲方会议室里，林晚的方案赢得满堂彩。甲方代表拿着宫装图样的打印稿，眼睛发亮：“这松鼠绣得太传神了！有原型吗？”
林晚刚要回答，手机突然弹出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春桃说多谢夸奖，她把松鼠绣样藏在铜镜背面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落在对面的博物馆楼顶，青铜镜的反光像道金线，连起了古今两个世界。口袋里的玉佩微微发烫，林晚知道，这故事还远没结束 —— 寅时三刻的钟声还没响，镜中的宫门，正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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