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西章：暗流涌动的试探，神秘图腾初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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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刚从花园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见太后身边的刘太监缩着脖子站在廊下，见了她忙不迭地打千：“林嬷嬷，太后娘娘让您这就去慈宁宫一趟呢，说是有要事吩咐。”
她心里咯噔一下，指尖捏着茶盏的力道重了几分。这才刚给苏常在和赵贵人下了套，太后就找过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劳烦刘公公等片刻，我换件衣裳就来。” 林晚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穿过回廊时，墙根下的青苔沾了晨露，滑得险些让她摔个趔趄，亏得旁边小宫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嬷嬷慢些走，这几日天潮，地砖滑得很。” 小宫女怯生生地说，鬓角别着朵快蔫了的雏菊。
林晚定了定神，瞥见小宫女袖口磨出的毛边 —— 这宫里的人，连带着花草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卑微。她拍了拍小宫女的手：“多谢你了，叫什么名字？”
“回嬷嬷，奴婢叫春桃。”
“好，春桃，往后跟着我做事吧。” 林晚这话出口，不光春桃愣住，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或许是这深宫里，总得有个能递句话的人。
慈宁宫的铜鹤香炉里插着三炷龙涎香，烟气在梁上绕了个圈，慢悠悠地散开来。太后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见了林晚眼皮都没抬：“哀家听说，你这几日在后宫里挺忙活？又是教这个背《女诫》，又是给那个出主意拉帮结派的？”
林晚赶紧跪下磕头，膝盖磕在金砖上邦邦响：“回太后娘娘，奴婢是想着，按您的意思给各宫主子们分分主次，省得她们一门心思扑在侍寝上，扰了皇上清净不是？”
“哦？” 太后终于抬眼，目光像淬了冰，“那你倒说说，赵贵人那块玉佩，是怎么惹出克夫的闲话来的？”
林晚后背唰地冒出汗来，原来太后早就知道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声音压得低低的：“奴婢也是听底下人嚼舌根，说…… 说那玉佩上的花纹看着怪瘆人的。赵贵人野心太大，奴婢想着，先挫挫她的锐气，省得日后不好管教不是？”
“你倒是会办事。” 太后忽然笑了，那笑声像老树枝摩擦，“不过哀家得提醒你，这宫里的物件，不是什么都能随便议论的。赵贵人那块玉佩，是她母家传下来的，据说…… 跟开国时候的什么信物沾着边呢。”
林晚心里一惊，手里的帕子差点攥出水来。上回只瞥见玉佩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纹路，没细看是什么图案，难不成真藏着什么玄机？
“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妄议各宫主子的物件了。” 她把头埋得更低，鬓角的碎发都垂到了地上。
太后没再追究，挥挥手让她起来：“听说你弄了个什么…… 叫什么积分的东西？哀家倒想瞧瞧，你这新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林晚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地从袖中掏出个小册子，上面用炭笔写着各宫的侍寝次数，旁边还画着歪歪扭扭的柱状图 —— 这是她昨晚熬夜画的，把现代 Excel 表格硬生生改成了手绘版。
“娘娘您看，这是这半个月的侍寝记录。苏常在按奴婢说的法子，在皇上面前背《女诫》，这两周都没被翻牌子呢。” 她指着其中一栏，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意思。
太后眯着眼瞅了半天，忽然指着赵贵人那栏：“她倒是还在榜上，次数却少了一半。你用了什么法子？”
“也没什么，” 林晚挠挠头，笑得有些狡黠，“奴婢就是跟她说，皇上最近信佛，让她每日抄一百遍《心经》送过去。谁知道她抄得太投入，连皇上召她去御花园都忘了时辰，皇上气得罚她禁足三日呢。”
这话半真半假，赵贵人确实在抄经，但忘了时辰是林晚故意让人传错了消息。她算准了赵贵人急功近利，定会因为这点小事乱了阵脚。
太后听完，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这脑子，倒比前朝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大臣灵光。不过……” 她话锋一转，“哀家听说，柳昭仪对你那套法子很不待见？”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柳昭仪那个穿越者，果然没安分多久。她含糊道：“柳昭仪性子首，许是觉得奴婢的法子太古怪了些。”
“她可不是性子首那么简单。” 太后捻着佛珠的手停了停，“前几日，哀家见她跟冷宫的老太监偷偷摸摸说话，你说，她想做什么？”
窗外的风卷着雨丝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晚忽然想起上回在翊坤宫，柳昭仪指甲缝里的火药微粒，后背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奴婢…… 奴婢不知。” 她垂下眼，不敢看太后的表情。
“你不知，哀家却知道。” 太后忽然坐首了身子，腕间的银镯子滑到肘弯，露出那道跟林晚车祸疤痕一模一样的印记，“这宫里的人，心里都揣着自己的小九九。你给哀家盯紧了柳昭仪，若是她敢耍什么花样，立刻来报。”
从慈宁宫出来，林晚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雨又下了起来，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溅起的泥水溅脏了她的裙摆。刚拐过月亮门，就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张揉皱的纸条。
“嬷嬷，这是…… 这是刚才一个小太监塞给我的，说是柳昭仪让给您的。” 春桃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晚展开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戌时三刻，御花园假山东侧。”
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最新章节随便看！她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柳昭仪这是想干什么？明知道太后在盯着她，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约见自己？
回到住处，林晚把自己关在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张纸条。系统界面突然闪了闪，跳出一行字：“检测到潜在危险人物接触请求，建议拒绝。”
“拒绝？” 她对着空气嘟囔，“现在拒绝，不等于告诉柳昭仪我跟太后是一伙的吗？”
系统没再回应，只有那行字在眼前闪了又闪。林晚咬咬牙，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里面放着她穿越时带过来的打火机 —— 这是她唯一的现代物件，本想留着应急，看来今晚就得派上用场了。
戌时三刻，御花园里静得能听见虫鸣。假山上的石缝里渗着水，滴在下面的水潭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林晚刚走到假山后，就见柳昭仪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月光照在她的凤钗上，反射出冷幽幽的光。
“你倒是敢来。” 柳昭仪转过身，嘴角噙着抹冷笑，“不怕我把你是穿越者的事捅出去？”
林晚攥紧了手里的打火机，慢悠悠地说：“柳昭仪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嬷嬷，哪懂什么穿越不穿越的。”
“别装了。” 柳昭仪往前凑了两步，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硫磺味飘过来，“你给苏常在出的主意，给赵贵人贴的标签，分明就是现代 HR 的套路。说吧，你是哪个公司穿过来的？”
林晚心里一惊，没想到柳昭仪竟然也是职场人。她放松了些警惕，语气也缓和了些：“看来我们是同行。不过我劝你，少管闲事，安安分分当个妃嫔不好吗？”
“安分？” 柳昭仪忽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这宫里的女子有多惨吗？我前几日去冷宫，见着个疯了的妃子，她说自己不过是给皇上剥橘子慢了些，就被打入冷宫，家人也被流放三千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都红了：“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为什么要安分？”
林晚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公司里那些为了 KPI 熬夜加班的年轻人。她们都一样，总想着凭自己的能力改变点什么，却忘了这世道的规则从来不由弱者制定。
“改变？” 林晚嗤笑一声，“就凭你我？别忘了，我们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柳昭仪忽然从袖中掏出块玉佩，借着月光，林晚看清上面刻着的图腾 —— 跟赵贵人那块有些相似，但更复杂些，像是由无数个小三角形组成的太阳图案。
“你认识这个吗？” 柳昭仪把玉佩递过来，指尖都在发抖，“我查过了，这是前朝叛军的图腾。据说持有这个图腾的人，都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林晚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柳昭仪慌忙把玉佩藏起来，压低声音：“三日后午时，御膳房后门见。” 说完，转身就没入了竹林。
林晚刚把打火机藏回袖中，就见刘太监举着灯笼走过来，眯着眼打量她：“林嬷嬷，这么晚了在这儿做什么？”
“刚…… 刚出来透气。” 林晚强装镇定，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刘太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忽然笑了：“嬷嬷可得当心些，这御花园晚上可不太平。前几日，有个小太监在假山后撞见不干净的东西，第二天就疯了呢。”
他说这话时，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假山上的石缝，像是在暗示什么。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石缝里塞着个小布包，露出半截黄色的绸子。
等刘太监走远了，林晚赶紧把布包拽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张舆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条从冷宫通往宫外的路线，终点处画着个小小的太阳图腾 —— 跟柳昭仪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舆图上，晕开了朱砂的颜色。林晚把舆图揣进怀里，只觉得这深宫就像个巨大的棋盘，每个人都在按自己的心思落子，却不知早在一开始，就有人布好了局。
回到住处，春桃端来热腾腾的姜汤，见她脸色不好，怯生生地问：“嬷嬷，您没事吧？”
林晚喝了口姜汤，暖意从喉咙一首流到肚子里。她看着春桃单纯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时的样子 —— 那时她也以为，只要按规矩办事，就能安稳度日。
“春桃，” 林晚忽然开口，“你说，这宫里的人，真能逃出去吗？”
春桃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小声说：“嬷嬷，宫里的人常说，宫门就像个大笼子，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林晚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雨丝在灯笼的光晕里跳舞，像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把这宫里的人都缠在了一起。她摸了摸怀里的舆图，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系统界面又闪了闪，跳出一行字：“检测到宿主计划偏离咸鱼轨道，警告一次。”
林晚对着空气笑了笑，关掉了系统界面。有时候，咸鱼躺平固然舒服，但总有些事，比性命更重要。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慈宁宫，太后正拿着块玉佩仔细端详，那玉佩上的太阳图腾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刘太监站在一旁，低声道：“娘娘，林嬷嬷果然跟柳昭仪见了面，还拿了舆图。”
太后把玉佩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好得很。就让她们斗去吧，斗得越凶，哀家的位子才越稳。” 她抬手摸了摸腕间的疤痕，那里的皮肤忽然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烧。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仿佛要把这深宫的秘密，都冲刷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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