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六十八章:疫退归程藏诡谲,凤袍暗纹泄天机
夕阳的金辉漫过河西郡的城墙,将医馆前的石阶染成琥珀色。柳昭仪的指尖缠着三皇子的发带,玄色缎带在她腕间绕了三圈,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 这是她新学的 “同心结”,春桃说这样能把两个人的气运缠在一起。
“阿凝,该走了。” 三皇子的佩剑在鞘中轻颤,他刚检查完最后一批药材,玄色披风上还沾着草药的涩味。张太医躺在马车里,呼吸己经平稳,只是醒来后总盯着窗外发呆,偶尔会呢喃句 “星图歪了”,听得人心头发紧。
柳昭仪突然拽住他的披风,水绿裙摆扫过他的靴底:“殿下你看,张太医的药箱锁孔,像不像观星台的阵眼?” 铜制的锁孔里刻着细小的纹路,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与星图第七星的刻痕分毫不差。
三皇子的指尖刚碰到锁孔,就被柳昭仪按住手。“别动,” 她的声音发颤,从发髻上拔下金簪,簪尖戳进锁孔最深处,“古籍里说‘医者箱中藏星轨’,张太医的药箱…… 怕是个缩小的时空枢纽。”
金簪转动的瞬间,药箱突然发出嗡鸣,里面的银针竟自动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张太医在马车上猛地咳嗽,声音穿透车帘:“别碰那锁…… 那是用我半条命换来的……”
(柳昭仪内心:簪尖的震动顺着手臂往上窜,像摸到了发烫的烙铁。这老头明明醒了,偏要装昏看我们摆弄药箱,他眼底的慌乱藏不住 —— 这药箱里藏的,绝不止药材。)
归途的马车在官道上颠簸,柳昭仪把古籍摊在膝头,指尖划过 “时空枢纽需以医者精血养之” 的字句。三皇子的手搭在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她后腰发麻。
“在想什么?” 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胡茬蹭得她颈间发痒,“是不是在琢磨,回去该选哪种绣线?”
柳昭仪合上古籍,翻身骑在他膝头,车帘的缝隙漏进月光,在他胸口的疤痕上投下道银线。“我在想,” 她的指尖戳着那道疤,“张太医说药箱是用半条命换的,他会不会…… 早就知道自己是时空枢纽的‘养脉人’?”
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三皇子伸手护住她的头,却见张太医从车外探进半个身子,六指的左手攥着个青铜小鼎:“柳姑娘猜对了。”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本是民国二十五年的人,穿来时被时空乱流伤了心脉,是这小鼎护住了我的命 —— 代价是,要永远做枢纽的‘养脉人’。”
青铜鼎的三足上刻着星图,柳昭仪突然想起观星台的裂缝,鼎底的纹路竟与夹缝里的黑雾形状一模一样。“那你现在……”
“油尽灯枯了。” 张太医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滚出泪珠,“枢纽的封印越来越弱,我的命也快耗光了。倒是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双血合璧能补封印,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三皇子打断:“只是什么?” 他的手按在剑柄上,玄色披风下的肌肉绷紧如弓。
张太医却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溅在青铜鼎上,三足竟亮起红光。“回去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心淑贵妃,她的凤印里…… 藏着另一半星图……”
马车驶入京城时,晨雾正浓。淑贵妃的仪仗竟在宫门外候着,明黄色的轿帘绣着金线凤凰,在雾中像团跳动的火焰。“三殿下,柳姑娘,” 贵妃的侍女掀开轿帘,声音甜得发腻,“主子说听闻你们凯旋,特意备了接风宴,就在凝香殿。”
柳昭仪的指尖突然发痒,发间的玉佩碎片在发烫 —— 这是时空枢纽示警的征兆。她攥紧三皇子的手,水绿裙摆下的金簪硌得掌心发麻:“多谢贵妃美意,只是我们旅途劳顿,想先回暖阁休整。”
侍女却上前一步,强行将个锦盒塞进她手里:“主子说这是贺礼,定要柳姑娘收下。” 锦盒上的凤凰扣泛着冷光,扣眼竟是六瓣莲形状,与张太医的青铜鼎底座完全契合。
回到暖阁,春桃忙着烧热水,林晚却举着锦盒脸色发白:“晚姐你看,这盒子的夹层里……” 她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凤袍的样式,领口的暗纹里藏着行小字:“凤印镇枢纽,血启方能开。”
三皇子突然踹开床底的暗格,里面藏着他从观星台带回来的星图拓本。将锦盒里的凤袍图样覆在拓本上,暗纹与星图的刻痕竟严丝合缝,组成个完整的符咒 —— 正是张太医药箱锁孔里的纹路。
“淑贵妃早就知道时空枢纽的事。” 柳昭仪的指尖划过符咒中心,那里画着个小小的 “赵” 字,“她让我们去凝香殿,是想……”
“是想借接风宴取我们的血。” 三皇子的剑在鞘中轻鸣,“凤印是先皇后的遗物,淑贵妃三年前从父皇那里讨去的,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 他突然抓住柳昭仪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她要的不是我们的血,是这枚融进血脉的玉佩!”
暖阁的门被风撞开,春桃举着铜镜跑进来,镜面映出凝香殿的景象 —— 淑贵妃正用凤印砸向块青铜镜,作者“WT古哥”推荐阅读《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镜面上的星图在凤印的撞击下泛起黑雾,与张太医药箱里的银针遥相呼应。“晚姐!贵妃在毁时空枢纽!”
柳昭仪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尚衣局送来的凤袍料子,水绿色的杭绸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她用金簪划过布料最边缘,竟露出层极细的金线,组成行极小的字:“民国二十五年,苏绣于河西”。
“是苏妹妹!” 柳昭仪的声音发颤,“她在河西郡绣凤袍时,早就把线索藏在料子上了!” 她突然拽过三皇子的手,将他的血滴在金线上,那些字竟慢慢散开,化作幅地图,终点首指淑贵妃的寝宫。
(三皇子内心:血珠落在金线的瞬间,暖阁的烛火突然跳了跳。阿凝的指尖在发抖,却死死攥着我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这凤袍里的地图,怕是苏常在早就布好的局 —— 她算准了我们会走这一遭。)
凝香殿的宴席正酣,淑贵妃举着酒杯,凤钗上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三殿下,柳姑娘,” 她的指甲涂着蔻丹,划过酒杯边缘发出刺耳的响,“听闻你们在河西郡定了亲?真是可喜可贺。”
三皇子的手按在柳昭仪的膝头,示意她别说话。玄色披风下的手悄悄握住剑柄,靴底碾过地砖的裂缝 —— 那里藏着春桃提前放好的信号弹,只要踩碎就能召来侍卫。
柳昭仪突然笑着举杯,水绿裙摆扫过淑贵妃的凤印:“贵妃娘娘的凤印真漂亮,不知能否借我瞧瞧?” 她的指尖刚碰到凤印,就被贵妃死死按住手。
“柳姑娘可知,这凤印是先皇后的遗物?” 淑贵妃的笑容突然变冷,“先皇后去世前,曾说过要把它传给‘能镇住时空的人’,你觉得…… 会是你吗?”
三皇子的剑 “噌” 地出鞘,烛光在剑刃上流动,映出淑贵妃身后的黑衣人。“淑贵妃勾结影煞余孽,意图破坏时空枢纽,该当何罪?”
淑贵妃突然大笑,凤印往地上一砸,地砖裂开的瞬间,黑雾从地下喷涌而出。“镇枢纽?” 她的脸在黑雾中扭曲,“我要的是毁了它!当年若不是先皇后用凤印镇住时空门,我早就跟着夫君回民国了!”
柳昭仪突然抱住三皇子的腰,往他怀里扑去。黑雾中的影煞利爪擦着她的发间飞过,三皇子反手将她护在身后,剑刃劈开的黑雾溅在他的披风上,烧出个个小洞。“阿凝,带凤印去观星台!”
“要走一起走!” 柳昭仪拽住他的披风,发间的玉佩碎片突然爆亮,将黑雾弹开三尺,“苏妹妹的金线说,要双血合璧才能重新封印!”
(柳昭仪内心:玉佩的烫混着他后背的汗,像被扔进蒸笼里。这傻子总爱把我护在身后,忘了我们的血早就缠在一起 ——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暖阁的铜镜在这时炸亮,林晚的声音穿透黑雾:“晚姐!用凤印砸星图第七星!张太医的青铜鼎在我这儿,我马上送去观星台!”
三皇子突然打横抱起柳昭仪,玄色披风裹着她的水绿裙摆,往观星台的方向冲。淑贵妃的尖叫声在身后回荡,影煞的黑雾却不敢靠近 —— 柳昭仪发间的玉佩碎片正与三皇子心口的疤痕相呼应,金红的光织成道密不透风的网。
观星台的星图在凤印的撞击下剧烈震动,张太医的青铜鼎被林晚扔进阵眼,三足与星图的刻痕严丝合缝。三皇子的血滴在鼎上的瞬间,柳昭仪的唇也贴了上去,两人的血顺着鼎身往下淌,在星图上汇成小河。
“以血为契,重铸封印!” 两人异口同声,金红的光突然冲天而起,淑贵妃的尖叫声戛然而止,黑雾在光中化作点点星火,像被风吹散的萤火虫。
晨光漫进观星台时,柳昭仪趴在三皇子怀里,发间的玉佩碎片终于与他心口的疤痕长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张太医躺在青铜鼎旁,呼吸己经停了,脸上却带着笑,手里攥着半块绣着兰花的帕子 —— 那是苏常在穿越前给他的。
“他走了。” 三皇子的声音沙哑,指尖划过鼎上的刻痕,那里新添了行字:“养脉人终,双血承之。”
柳昭仪突然笑起来,在他胸口的疤痕上轻轻一吻:“那我们就替他守着。” 她的指尖戳着他的下巴,“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去尚衣局挑绣线 —— 我的凤袍,可不能耽误了。”
三皇子突然翻身将她按在星图上,晨光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挑绣线不急,”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峰,胡茬蹭得她发痒,“先让我算算,离大婚还有多少时日。”
(三皇子内心:她笑起来的样子比星图的光还亮,这一路的血与汗都值了。凤袍的绣线要挑最艳的红,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我用命护着的人。)
春桃举着凤袍料子跑来时,正撞见两人在星图上相拥。料子上的金线在晨光里闪烁,自动绣出对交颈的鸳鸯,鸳鸯的眼睛里,嵌着两颗小小的玉佩 —— 正是柳昭仪与三皇子的那两块,此刻终于拼成了完整的圆。
林晚合上古籍最新的一页,上面用金线绣着行字:“情之所钟,时空为证。” 她抬头望向观星台的方向,那里的金红光晕正慢慢散去,只留下晨雾中相依的身影,像幅刚干透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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