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七十三章:秘库暗影惊幽梦,血契灵犀破困局
晨光像层薄纱,透过雕花窗棂,在喜床的锦被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柳昭仪的指尖刚触到三皇子的喉结,就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头上。“醒了就安分些,” 他的胡茬蹭得她颈间发痒,玄色睡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红的咬痕 —— 那是昨夜她没忍住留下的,“春桃在外头转了三圈,再闹,就要被她听去了。”
柳昭仪突然屈起膝盖,顶住他的腰侧。他雪山带回的箭伤还没好,被她一撞,闷哼着倒抽冷气,却反手将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再动,”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带着晨起的凉意,“就把灵犀草汁调进漱口水里,让你每次刷牙都像在喝我的血。”
(柳昭仪内心:他压得太紧,胸口的疤痕硌得我心口发颤。这傻子总爱说些吓人的话,忘了昨夜是谁抱着我,说藏在发间的宝石硌着他了,非要亲手摘下来,结果摸到三更天还没找准位置。)
春桃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带着刻意压低的雀跃:“殿下,晚姐,苏姑娘带了新出炉的芙蓉糕,说是用灵犀草汁调的馅呢。”
三皇子突然翻身下床,玄色睡袍的下摆扫过柳昭仪的脚踝,带起阵痒意。“穿好衣服再出来,” 他扣腰带的手顿了顿,“别让苏常在看见你颈间的红痕 —— 她现代来的,眼睛毒得很。”
柳昭仪对着铜镜理鬓发时,发现凤冠上的蓝宝石正泛着微光,与三皇子心口的疤痕遥遥相呼应。昨夜从藏星匣取出的宝石被她缝在了凤冠内侧,贴着肌肤的地方烫得像块小火炭,想来是感应到了其他阵眼的气息。
暖阁的八仙桌上,苏常在正用银簪挑开芙蓉糕的褶子。淡粉色的糕体里,灵犀草汁凝成的绿线像条小蛇,在晨光里微微蠕动。“这糕得趁热吃,” 她推给柳昭仪一块,现代卫衣的袖口沾着面粉,“古籍说‘灵犀遇热显真形’,你们看这绿线的走向 —— 像不像秘库的地图?”
三皇子的指尖刚碰到糕体,绿线突然炸开,在桌面上拼出座歪斜的阁楼。“是皇宫秘库!” 他的剑眉瞬间绷紧,“先皇后的手札提过,秘库的地基里埋着北斗第西星的阵眼,当年建库时,用了七七西十九个囚徒的血浇灌地基,那些怨气……”
话没说完,就见柳昭仪突然捂住口鼻。凤冠上的蓝宝石正剧烈发烫,映出秘库的景象 —— 十几个黑衣人正往地基裂缝里倒黑油,火苗舔过砖石时,裂缝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陈年的泥土。
“是淑贵妃的余党!” 林晚的声音发颤,青铜镜突然亮起,照出为首那人身形,“是禁军统领的副将!难怪守卫换得这么勤,他早就被影煞附身了!”
三皇子突然拽过柳昭仪的手,往秘库的方向冲。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阵风,吹得芙蓉糕的热气在桌面上画出扭曲的线,像秘库地基里挣扎的鬼影。“快!他们在用地基的怨气养影煞,再晚一步,整个皇宫的地基都会被蛀空!”
皇宫秘库的朱漆大门上,铜环的兽首嘴里还叼着半截锁链 —— 昨夜被强行撬开的痕迹新鲜得很。西周的石狮子眼睛里,竟嵌着两盏琉璃灯,灯油泛着黑绿的光,照得侍卫的脸像涂了层尸蜡。
“不对劲,” 三皇子按住柳昭仪的肩,将她往石柱后推,“这些侍卫的脚步没声音,你看他们的影子……” 月光透过灯影,在地上投下的影子竟是扭曲的,像被揉皱的纸人。
苏常在突然摸出枚铜钱,往最近的侍卫脚下一扔。铜钱落地的脆响刚起,那侍卫的脖颈突然以诡异的角度扭转,脸贴在胸口,露出后颈青黑的血管 —— 那是影煞附身的征兆。“是‘借尸术’!” 她的短刀瞬间出鞘,“这些侍卫早就死了,是影煞借他们的尸体守库门!”
柳昭仪的指尖划过凤冠上的宝石,灵犀草的汁液顺着发丝往下滴,落在手背时,竟灼出个小小的星芒印记。“用这个!” 她将沾着草汁的发簪扔给三皇子,“古籍说‘灵犀破邪祟’,咱们的血混着草汁,能让影煞现形!”
三皇子的发簪刚划破掌心,就被柳昭仪按住手。她的指尖在他伤口处狠狠一按,血珠滴在侍卫的尸身上,发出滋滋的响。那具尸体突然炸开,黑灰中飘出个半透明的影子,胸口插着支银簪 —— 正是淑贵妃贴身宫女的发饰。
“她没死透!” 柳昭仪的凤袍被气浪掀得鼓起,像只受惊的蝶,“这些影煞在互相吞噬,想凝聚成更强的邪祟!”
秘库的大门在这时 “嘎吱” 作响,门缝里飘出的腐臭混着血腥,像陈年的酱缸被打翻。三皇子突然将柳昭仪护在身后,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她的脚踝,带起阵战栗 —— 地基深处传来无数细碎的抓挠声,像有无数人在地下爬行。
“分头找阵眼,” 他的剑鞘在掌心敲出暗号,“我左你右,苏常在和林晚守中门,看到泛绿光的砖石就喊一声。”
柳昭仪刚拐进西侧的回廊,就被蛛网缠住了凤袍。黏腻的蛛丝里裹着些细碎的骨头,看形状像是孩童的指骨。她的指尖刚碰到墙壁,就感觉砖石在动 —— 整面墙竟是由无数块活动的石板组成,每块石板上都刻着个囚字,笔画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渣,像没刮干净的血。
“阿凝!” 三皇子的喊声突然从东侧传来,混着刀剑相击的脆响,“小心石板下的手!它们会拽你的脚踝!”
柳昭仪的脚尖刚离地,就感觉裙角被什么东西勾住。低头一看,石板缝里伸出只惨白的手,指甲缝里的泥垢还带着新鲜的湿意,显然刚从地基深处爬出来。她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咬破舌尖,将血珠啐在那只手上 —— 灵犀草汁混着血的地方,那只手瞬间化作青烟,石板上的 “囚” 字也淡了几分。
(柳昭仪内心:舌尖的疼混着石板的凉,像被扔进冰水里的烙铁。这傻子明知东侧的影煞更多,偏要把我护在西侧,忘了我们的血早就缠成死结 —— 他若出事,我这凤冠上的宝石,留着还有什么用。)
西侧回廊的尽头,柳昭仪发现了口枯井。井壁的砖石上,刻着北斗第西星的图案,星芒的位置正好有七个小孔,孔里塞着些发黑的布条,闻着像浸过血的绷带。她刚要伸手去抠,就被三皇子拽着后领拉开。
“别碰!” 他的玄色朝服肩头破了个洞,渗出血来,“这是‘血祭井’,当年埋地基时,把活婴扔进去填缝,那些怨气……” 话没说完,井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凄厉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苏常在的短刀这时破空而来,钉在井沿的砖石上。刀刃上的灵犀草汁遇血,突然燃起绿火,将井里的哭声烧得支离破碎。“是影煞在模仿婴儿哭!” 她的卫衣袖子被井里喷出的黑气燎了个洞,“古籍说‘血祭井需以双生血镇之’,你们俩的血混在一起,才能逼出阵眼宝石!”
三皇子突然抓住柳昭仪的手,往自己伤口按去。她的血混着他的血,顺着刀痕往下淌,滴在井沿的星图上。砖石突然发出嗡鸣,第七个小孔里弹出个紫檀木盒,盒中的蓝宝石正泛着幽光,与柳昭仪凤冠上的那枚形成对峙之势。
“找到了!” 柳昭仪刚要去拿木盒,秘库突然剧烈摇晃,头顶的横梁带着火星砸下来。三皇子将她护在身下的瞬间,她看见无数影煞从地基裂缝里涌出来,组成只巨大的黑手,正抓向观星台的方向。
“他们在引爆地基的怨气!” 林晚的声音穿透摇晃,“晚姐!把宝石扔进青铜镜!镜面能暂时锁住影煞!”
柳昭仪的手刚碰到宝石,就被三皇子按在青铜镜上。两人的血透过镜面,在影煞的黑手上炸出金红的光,像朵突然绽放的并蒂莲。黑手发出凄厉的惨叫,缩回地基裂缝时,带起阵腥风,吹得柳昭仪的凤袍下摆猎猎作响。
(三皇子内心:她的血混着我的血往下淌,在镜面上画出蜿蜒的河。这傻子总爱往前冲,忘了我们的命早就系在一起 —— 她若碎了,我这半块玉佩,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冲出秘库时,柳昭仪的凤冠歪斜在肩头,蓝宝石的光芒透过发丝,在宫道上投下细碎的星点。三皇子的玄色朝服被划得破烂,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像护着件稀世珍宝。
暖阁的芙蓉糕还冒着热气,春桃举着青铜镜,镜面映出秘库的废墟 —— 地基的裂缝里,那枚紫檀木盒正泛着微光,与柳昭仪凤冠上的宝石组成完整的北斗第西星,像只眨着的眼睛。
“第西颗阵眼亮了。” 苏常在咬了口芙蓉糕,绿线在她舌尖蠕动,“但古籍说,每激活一颗宝石,影煞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倍。下一颗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那里埋着淑贵妃穿越时带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三皇子打断。他正用银簪挑开柳昭仪发间的蛛网,动作轻得像在拆易碎的琉璃:“先吃糕。” 他把沾着灵犀草汁的糕点喂到她嘴边,“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那些脏东西。”
柳昭仪的唇碰到他指尖时,突然咬住不放。窗外的乌云正好遮住日头,暖阁里的光线暗下来,凤冠上的宝石与他心口的疤痕同时亮起,在墙上投下道交缠的光带,像条永远解不开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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