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宠嬷嬷的咸鱼指南》第九十七章:分途破险影重重,魂印相牵心自明
宫道的青苔被灯笼照得泛着湿光,柳昭仪提着裙摆快步前行,水绿宫装的下摆扫过砖缝里的草屑,发出沙沙的响。掌心的魂印突然发烫,像揣了块小烙铁 —— 是三皇子在御花园遇到麻烦了。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青铜镜,镜面映出他正挥剑劈开黑雾,玄色朝服的袖子被烟雾燎出个小洞,剑穗上的红绳却亮得扎眼。
“放心吧,我这边没事。” 她对着镜子轻声说,指尖在镜面上画了个小小的同心结。镜中的红绳突然晃了晃,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贤妃宫的朱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药味中,混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 是暗影阁蚀魂散的味道。柳昭仪刚推开门,就听见里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伴随着贤妃微弱的惊呼:“别碰我…… 你们是谁……”
她提灯冲进内室,灯笼的光突然被什么东西吸走,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手腕被冰冷的东西缠住时,她才惊觉是影煞的触须,那些半透明的丝状物正往她脉门里钻,带着蚀骨的寒意。
“以为凭你一人,能护得住这病秧子?” 阴冷的笑声从房梁传来,是个陌生的男声,“三皇子正在御花园陪我的影煞玩呢,等他那边耗尽灵力,你这半块魂印,正好给时空门当祭品。”
柳昭仪的指尖在掌心掐出血痕,魂印的金光突然炸开,逼得触须往后缩。她趁机摸到案几上的烛台,反手往声音来源处砸去,只听 “哐当” 一声,房梁上掉下个黑袍人,面具摔裂时,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 —— 是之前在冷宫见过的暗影阁死士。
“原来是你这条漏网之鱼。” 柳昭仪的声音带着笑,脚下却没停,顺势踹向死士的膝弯,“上次在沼泽没淹死你,看来是嫌活太久了。”
(柳昭仪内心:魂印烫得像要烧起来,定是三皇子在替我着急。这傻子此刻说不定正往这边赶,可御花园的烟雾没那么容易破…… 不行,我得速战速决,不能让他分心。)
死士的剑带着黑雾刺来时,柳昭仪突然往床榻后躲。帐幔被剑气划破,露出床板下的暗格 —— 里面摆着个黑色的陶俑,俑身上贴着贤妃的生辰八字,眼睛的位置嵌着两颗猩红的珠子,正往外渗黑雾。
“想用替身俑拘贤妃的魂?” 柳昭仪突然抓起灵犀草汁泼过去,陶俑发出刺耳的尖叫,猩红的珠子裂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发丝,“是贤妃的头发!你们早就盯上她了!”
死士的剑再次袭来时,她的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的东西 —— 是贤妃掉在枕下的银簪,簪头刻着个小小的 “贤” 字。她反手将银簪刺向死士的手腕,那里戴着个黑色的手环,与暗影阁的令牌材质相同。手环被刺破的瞬间,死士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透明,化作缕黑雾钻进陶俑。
柳昭仪刚想用灵犀草汁彻底毁掉陶俑,就听见掌心的魂印猛地一疼 —— 三皇子那边出事了!她抓起青铜镜,镜面里的景象让她心头发紧:御花园的黑雾中,无数影煞正围着三皇子,他的剑上沾着黑色的粘液,玄色朝服的肩头插着支暗箭,箭羽上还在渗着黑血。
“殿下!” 她对着镜子大喊,指尖的血滴在镜面上,金红的光顺着镜面蔓延,“用魂印的光逼毒!箭上有影煞的毒液!”
镜中的三皇子似乎听见了她的话,突然将剑拄在地上,掌心的魂印亮起,金红的光顺着手臂往上爬,黑血被逼出体外,在地上凝成个小小的影煞形状。他抬头望向天空,剑穗上的红绳突然朝着贤妃宫的方向绷紧,像在指引方向。
(三皇子内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定是吓坏了。这丫头总爱逞强,刚才陶俑爆炸时,她肯定又挡在贤妃身前了 —— 等会儿见到她,定要好好揉揉她的手,魂印亮得这么厉害,指节肯定捏麻了。)
贤妃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带着惊魂未定的颤:“妹妹…… 那陶俑的底座…… 有字……”
柳昭仪翻倒陶俑,只见底座刻着行小字:“寅时三刻,观星台见,时空门开,缺一不可。” 字迹的边缘还沾着些金粉,与观星台星图的刻痕颜色相同。
“是调虎离山计里的计中计!”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故意让我们以为目标是贤妃,其实是想引我们去观星台,用我们的魂印重开时空门!”
掌心的魂印突然变得滚烫,与镜中三皇子的魂印产生共鸣。她抓起陶俑往门外跑,水绿宫装的裙摆扫过门槛,带起阵灵犀草的清香:“贤妃姐姐待着别动,我去接殿下!”
御花园的黑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柳昭仪刚冲进雾里,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三皇子的呼吸带着血腥味,喷在她的额头上:“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贤妃宫等着吗?”
“再不来,某个人就要变成刺猬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肩头的箭伤,那里的黑血己经凝固,“箭上的毒逼出来了?”
三皇子突然将她按在梅树后,玄色朝服的袖子盖住她的脸:“别说话,影煞的听觉灵敏。” 他的剑突然指向雾中,那里隐约有红色的光点在闪烁,“你看,是‘血瞳影煞’,比普通影煞厉害十倍,眼睛能看透魂印的光。”
柳昭仪突然想起神秘世界的古籍记载:“血瞳怕强光!我们的魂印合在一起,能不能……”
话没说完,三皇子突然吻住她的唇,金红的光从两人交握的手心炸开,像盏突然亮起的灯笼。黑雾中的红点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后退,露出后面的黑衣人 —— 是吏部侍郎,他手里举着个黑色的号角,正往嘴里送。
“想吹号角召集更多影煞?晚了!” 三皇子的剑带着光刺过去,吏部侍郎的号角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里面滚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北狄的密令:“事成之后,割幽州三城相赠。”
“果然是勾结外敌。” 柳昭仪捡起纸条,指尖的魂印还在发烫,“他们想借影煞之乱,让北狄趁机入关,同时在观星台重开时空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三皇子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玄色朝服裹着她的肩,往观星台的方向跑:“寅时三刻快到了,我们得去阻止他们。” 他的脚步在石板路上飞快,剑穗上的红绳晃得像团跳动的火,“刚才在雾里,是不是担心我了?”
柳昭仪在他胸口掐了把:“担心你的箭伤会不会留疤,到时候穿喜服不好看。” 指尖却不自觉地抚摸着他渗血的肩头,“疼不疼?”
“被你掐得更疼了。”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看你这么紧张我,疼也值了。”
观星台的石阶上,己经站着几个黑袍人,为首的正是之前在无回崖见过的暗影阁首领,他手里举着个黑色的圆盘,盘上刻着时空门的图案,中心嵌着块暗红色的石头,与神秘世界的血息石一模一样。
“三皇子,柳昭仪,你们来得正好。” 首领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只要将你们的魂印按在圆盘上,时空门就能重开,到时候你们就能见到淑贵妃了,不好吗?”
三皇子将柳昭仪放下,剑指着首领:“用天下苍生的性命换一个虚幻的相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执念?” 他的掌心与柳昭仪相贴,金红的光越来越亮,“今日,我们便彻底了断这桩恩怨!”
柳昭仪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同心结,轻声说:“记得在无回崖你说过,我们的魂印合在一起,能挡住一切危险。”
三皇子回握住她的手,眼中的光芒比星图更亮:“不止能挡,还能破。”
两人的魂印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金红色的光柱首冲云霄,将暗影阁的黑雾冲得七零八落。首领的黑色圆盘在光柱中裂开,暗红色的石头滚落,被柳昭仪一脚踩碎。黑袍人们发出绝望的尖叫,身体渐渐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观星台的风渐渐平息,柳昭仪靠在三皇子怀里,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肩头的箭伤还在渗血,却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寅时三刻过了。” 她轻声说,指尖的魂印还在微微发烫。
“嗯,过了。” 三皇子低头吻她的额,“我们赢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西下。柳昭仪突然笑起来,往他怀里钻了钻:“说好的半个时辰后见面,我没迟到,你的袜子……”
“不用洗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魂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罚你…… 陪我看一辈子的日出。”
东方的天空渐渐染上橘红,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剑穗上的红绳在晨光中闪着光,像个永不褪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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