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二章 一群熊孩子，和一次惨无人道的智商碾压
“血缘，是最低级的社交关系。尤其是……当你的穷亲戚找上门的时候。”
——苏小琪看着那群乌央乌央堵在族学门口的人，只想把他们全都打包扔进焚化炉里。
“小琪侄女啊！你可算出关了！”
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留着两撇山羊胡，手里还摇着一把破扇子的中年男人，看到苏小琪，立刻就迎了上来。
他脸上挂着那种长辈特有的、虚伪又充满了算计的笑容。
这货，是苏家旁支里出了名的穷酸秀才，叫苏有才。
仗着自己读过几年书，又是苏小琪名义上的“堂叔”，
府里一乱，他就第一个，带着一大帮拖家带口的穷亲戚，以“维系宗族”、“教导晚辈”的名义，赖在府里不走了。
“我听说你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哎，年轻人，手段是凌厉了些，但不能忘了根本啊！”
苏有才摇着扇子，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这侯府，终究是姓苏的！
这府里的族学，更是我苏氏一族的文脉所在！岂能……岂能让它荒废了！”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奇形怪状的“亲戚”，一个个都用那种“我们是来给你撑腰的”眼神看着苏小琪。
他们身边，还跟着一群上蹿下跳的熊孩子，正在族学门口追逐打闹，把名贵的窗纸都给捅破了好几个。
“就是啊！我们好歹也是苏家人！”
“让我们住进来，是你的本分！”
“这族学，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我们家那几个不成器的，进来读读书，也算是沾沾侯府的文气嘛！”
好家伙，不仅想白吃白住，还想他妈的霸占教育资源？
“所以，”苏小琪看都懒得看那群熊孩子，只是盯着那个为首的苏有才，“你的意思是，你想当这个族学的……老师？”
苏有才一听，眼睛都亮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哎，不敢当，不敢当！”他嘴上谦虚，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只是小琪侄女你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这教书育人的大事，还是得我们男人家来。
我好歹也是个秀才，教导这些孩童启蒙，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显然以为，苏小琪是被他们这群人，用“宗族”和“孝道”给绑架住了，不得不妥协。
“行啊。”苏小琪点点头。
苏有才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苏小琪话锋一转，“我们侯府，不养闲人。
想当老师，可以。得先通过……我们侯府的，教师资格入职考试。”
“考试？”苏有才愣住了，他身后的那帮亲戚也愣住了。
“对，考试。”苏小琪笑了，那笑容，像个准备出题刁难学生的小恶魔。
她让下人，搬来了一块黑板（用木板涂了黑漆），还有一盒粉笔（石灰粉做的）。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黑板上，写下了……第一道题。
“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西足。问，鸡兔各几何？”
黑板前，死一般的寂静。
苏有才，和他身后那帮自以为是的“文化人”，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立在原地。
他们死死地盯着黑板上那道……他们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完全看不懂的……题目。
鸡……鸡兔同笼？
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哪个圣人书里写的典故吗？
“怎么？”苏小-琪看着他们那副集体便秘的表情，不耐烦地用粉笔敲了敲黑板，
“苏秀才，你不是说你学富五车吗？这么简单的……启蒙题，都不会？”
“这……这……”苏有才的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把他读过的所有圣贤书，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他妈想不出来，哪本书里，有这道该死的题啊！
“我……我从未听闻此等……刁钻古怪之题！这……这不是圣人之学！”他只能色厉内荏地狡辩。
“哦，”苏小琪点点头，“原来，你们所谓的圣人之学，连数数都数不明白啊。”
她不等苏有才反驳，首接在黑板上，又写下了第二道题。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道题一出。
苏有才，和他身后那帮老古董，脸都绿了。
如果说第一道题，他们还能狡辩是“刁钻古怪”。
那这第二道题……
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话啊！
“噗——！”
一个年纪大的老亲戚，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气得吐出了一口老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现在，”苏小琪把粉笔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还有谁，觉得自己有资格，来当这个老师吗？”
全场，鸦雀无声。
那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文化人”，此刻，一个个都像斗败了的公鸡，低着头，连看苏小琪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眼前这个女人，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给按在地上，反复地……碾压！
“很好。”苏小琪满意地点点头。
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帮……自以为读了几天破书，就能对别人指手画脚的老古董，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蠢样。
“既然，你们都这么‘热爱学习’。”
“那我觉得，光读圣贤书，还不够。”
她的目光，扫过那帮脸色惨白的“文化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们还得……体验生活。”
“来人，”她对旁边的家丁，下了命令，
“把我们这位热爱学习的苏秀才，和他这帮同样好学的亲戚们，都给我请到……后院的猪圈去。”
“什么！”苏有才尖叫起来！
“别激动，”苏小琪安抚道，“我不是要罚你们。我是觉得，你们需要一个……更接地气的学习环境。”
“孔子都说了，要‘知行合一’。你们连猪有几条腿，一天要吃几顿饭都不知道，还读什么书？”
“从今天起，”她的声音，像一个宣布最终判决的法官，“你们就负责……养猪。”
“什么时候，你们能准确地算出，一头猪，从出生到出栏，总共需要多少饲料，能产出多少肉，能卖多少钱……”
“……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教书育人的事。”
说完，她不再理会这群哭天抢地、如同奔丧一样的“文化人”。
几个家丁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连拖带拽地，就把他们，全都“请”去了猪圈。
世界，终于清净了。
苏小琪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为侯府的“再就业”问题，又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正当她准备让人把那块写满了“天书”的黑板抬走时。
一个负责养猪的老妈子，突然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从后院跑了过来。
“五……五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她指着后院的方向，声音都吓劈叉了。
“猪……猪圈里那头……最肥的老母猪……”
“……丢……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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