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八章 一行贩私盐的暗号，和一门基础的密码学教程
“秘密，就像内裤。
每个人都有，但别轻易亮给别人看。
不然，死的会很难看。”
——苏小琪看着那行字，只想骂娘。
“五小姐！这……这就是我们苏家的……命根子啊！”
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锦缎员外服的老头子，带着七八个同样穿得人模狗样的“族中长老”，把苏小琪给堵在了库房里。
这老头，是府里的老账房，叫苏长贵。
论辈分，是苏小琪的……族叔公。
也是府里那帮抱团取暖的“老人们”的头儿。
“苏长贵，你有屁快放。”
苏小琪懒得跟他绕弯子。
“五小姐！”
苏长贵一脸“痛心疾首”。
他指着地上那行暗号。
“此乃我侯府百年基业！”
“贩卖私盐，虽是……咳咳……有违国法。”
“但，也是我苏氏一族，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身后一个长老也跟着帮腔。
“就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如今你大权在握，我们这些老人，本不该多嘴。”
“但这件事，关系到全族上下几百口人的生计！”
“你不能乱来！”
“哦？”
苏小琪笑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希望，”
苏长贵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五小姐，能将……盐引和账本，交由我们‘族中长老会’，共同保管！”
“这样，既能保全我苏家基业，也能……免去您的后顾之忧！”
好家伙。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不就是想用这个把柄，来威胁她，逼她交权吗？
想架空她这个新上任的CEO？
做他妈的春秋大梦。
“行啊。”
苏小琪点点头。
“不过，”她话锋一转。
“你们得先向我证明，你们……有这个能力。”
苏长贵和那帮长老们，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苏小琪看都懒得看他们。
她让人，搬来了一块黑板，和一盒粉笔。
这熟悉的场景，让旁边几个下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苏小琪走到黑板前。
她把地上那行暗号，抄了上去。
【叁，柒，壹，捌，玖】
【辰，午，戌，亥，子】
【东，南，西，北，中】
然后，她又在那行暗号的旁边，写下了一行……更他妈奇怪的，没人能看懂的“天书”。
【A=1，B=2，C=3……】
“这是……”
苏长贵看傻了。
“这是一道题。”
苏小琪像个最没耐心的老师。
“一道，密码学的基础题。”
“在我看来，你们这个所谓的‘暗号’，连密码都算不上。”
“顶多，算个……儿童谜语。”
她的语气，充满了鄙夷。
“漏洞百出，毫无技术含量。”
“京城里任何一个三流的探子，都能在一炷香之内，把它破解掉。”
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了苏长贵和那帮长老们的脸上！
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机密”，在这个女魔头眼里，竟然……是儿童谜语？
“你……你胡说！”
苏长贵气得胡子都在抖。
“这暗号，乃是我苏家先祖，传下来的！百年无人能解！”
“是吗？”
苏小琪笑了。
“那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她用粉笔，在黑板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你们，”
“半柱香之内。”
“要是能告诉我，这个‘暗号’，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把盐引，交给你们。”
“要是解不出来……”
她的声音，陡然一冷。
“……那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去盐场，当一辈子的……搬运工。”
苏长贵和那帮长老们，脸都绿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黑板上那堆天书。
脑子，像一团浆糊。
这他妈的……怎么解？
“我来告诉你们。”
苏小琪看他们那副蠢样，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叫‘矩阵密码’，一种最基础的替换加密法。”
她拿起粉笔。
“第一行，是数字。代表……位置。”
“第二行，是时辰。代表……顺序。”
“第三行，是方位。代表……坐标系。”
她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易的九宫格。
“以侯府为中心。
东三，南七，西一，北八，中九。”
“这，是五个……藏货的地点。”
“然后，是顺序。”
她指向那行时辰。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按照十二时辰的顺序，重新排列。”
“所以，正确的取货顺序，是……”
“辰，午，戌，亥，子。”
“也就是……”
她的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移动着！
“……西一，南七，东三，北八，中九！”
“第一个地点，是西城外，那个废弃的破庙！”
“第二个地点，是南城门下，第三个桥洞！”
“第三个……”
苏小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苏长贵和那帮长老们的心上！
他们……他们家族百年，引以为傲的，最核心的机密！
竟然，被这个女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用一种他们完全听不懂的“理论”，给……扒得底裤都不剩！
“噗——！”
苏长贵，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账房。
一口老血，首接喷了出来。
两眼一翻，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剩下的那帮长老们，则像一群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瘫在地上，连看苏小琪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好了，”
苏小琪扔掉粉笔。
拍了拍手上的灰。
“游戏，结束了。”
她看都懒得看那帮废物。
只是对着旁边，一个己经彻底看傻了的家丁头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把他们，都拖出去。”
“按照我刚才说的，送去江南的盐场。”
“什么时候，他们能把自己卖的盐，结成一张不会亏本的账……”
“……什么时候，再放他们回来。”
“是！”
那家丁头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去拖人了。
苏小琪很满意。
又处理掉了一批垃圾。
顺便，还接手了一笔……看起来还挺赚钱的，“家族产业”。
正当她准备收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把这个“私盐”生意，做得更大，更强，更垄断的时候。
一个负责对外联络的管事，突然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五……五小姐！不好了！”
他指着外面的方向，声音都吓劈叉了。
“江……江南的接头人，刚才派人送来急信！”
“说……说咱们这个月，刚从海上运来的那批货船……”
“……被……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水匪……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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