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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章 金链坠着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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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把银杏叶染成流动的金箔,林一华攥着工资单在银行门口徘徊。存折上的数字在玻璃反光中跳动——128,000日元,是他在居酒屋刷盘子、深夜送报纸攒下的血汗钱。橱窗里,周生生专柜的黄金项链泛着温润的光,链坠是朵小巧的樱花,花蕊处嵌着碎钻,像极了千夏笑起来时眼底的星子。

"欢迎光临。"店员标准的鞠躬让林一华往后退了半步。当他掏出存折时,柜台小姐的表情从职业微笑转为惊讶:"先生确定要用全部存款购买这条项链?"玻璃展柜映出他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还沾着昨晚刷碗时的油渍。他想起千夏总说"等以后有钱了",可东京的"以后"永远被房租、学费和碎钞机般的生活吞噬,"买。"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回到公寓时,千夏正跪坐在地板上缝补袜子。她穿着洗得发灰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成松垮的发髻,露出细长的脖颈。"今天发工资啦?"她抬头笑,门牙缝里还沾着下午做羊羹时的红豆沙,"我做了萝卜炖牛筋,超级入味哦!"林一华突然把首饰盒拍在她膝头,动作太急,震得榻榻米上的线头都跳了起来。

千夏的手停在半空,指甲上剥落的指甲油泛着黯淡的粉色。打开丝绒盒的瞬间,她猛地捂住嘴,睫毛疯狂颤动:"骗人的吧?这要花掉你三个月工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樱花项链在暖黄的灯光下轻轻摇晃,链坠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我不要......"话没说完,林一华己经把项链扣在她颈间,冰凉的金属贴着她温热的皮肤,"你值得最好的。"

千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突然转身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头,那股淡淡的柑橘香味与廉价洗发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林一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肩头的布料逐渐被泪水浸湿,那股温热的感透过衣物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而千夏的声音则被闷在了他的胸口,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些许哽咽:“其实,我早就看到橱窗里的这条项链了……每次路过这里,我都只能假装去看别的东西,不敢让你发现我对它的渴望。”

当她缓缓抬起头时,林一华看到她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那泪珠在她的眼眸中微微颤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的嘴唇轻启,继续说道:“我一首以为,只有等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才能够拥有这条项链……”

第二天清晨,千夏换上了最正式的衣服。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包裹着玲珑曲线,领口微微敞开,恰好露出樱花项链。她的长发烫成温柔的波浪卷,发尾别着银色发卡,黑色丝袜裹着匀称的小腿,蹬着那双磨得发白却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是不是太夸张了?"她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又落下,"我从来没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出门。"

他们坐上开往镰仓的江之电。千夏把脸贴在车窗上,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水珠。远处的富士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她突然抓住林一华的手:"你看!像不像《海螺小姐》里的场景?"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透明护甲油,手心里却沁着汗——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东京市区。

当他们终于抵达镰仓时,一股清新而咸涩的海风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千夏的连衣裙在强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微微起伏的胸脯。

千夏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欢呼着冲向海边。她的脚步轻快而灵动,仿佛与海风融为一体。阳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影映照得熠熠生辉。她脖子上戴着的樱花项链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流动的金色河流,划过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原来海水真的是蓝色的!"千夏惊叹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喜悦。她弯下腰,捡起一个贝壳,仔细地观察着它的纹路和色彩。贝壳的表面光滑而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海洋气息。千夏将贝壳举到眼前,透过阳光可以看到贝壳内部的珍珠光泽,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大海深处的神秘世界。

千夏的后颈处,那对蝴蝶骨在她细腻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着,仿佛两只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她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增添了一份自然的韵味。

他们沿着七里滨漫步,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千夏突然停在了一家古董店前,她的目光被橱窗里的一对鎏金袖扣所吸引。

"等我找到正式工作,"千夏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的鼻尖贴近玻璃,以便更清晰地看到那对袖扣,"我一定要买下这个送给你。"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期待,"它们和你上次说的那套藏青色西装一定很相配。"

千夏说话时,樱花项链垂在她的锁骨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着。那粉色的樱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艳,仿佛在诉说着千夏内心的温柔和浪漫。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一家家庭料理店坐下。千夏捧着温热的味噌汤,眼睛亮晶晶的:"今天好像做梦哦。"她的睫毛被热气熏得,"以前觉得东京就是全世界,原来还有这么温柔的地方。"她伸出手,隔着桌子握住林一华,无名指上的创可贴还没撕掉——那是今早切菜时留下的伤口。

回程的电车上,千夏靠在林一华肩头睡着了。樱花项链滑进她的领口,只露出细细的金链。

林一华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远处东京塔的灯光刺破黑暗,像座孤独的灯塔。

作者“多情神刀”推荐阅读《东瀛之恋:我的日本女友图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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