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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礼部尚书宠妾灭妻案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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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宫廷的朱墙碧瓦下,金丝银线织就的权谋网仍在暗涌。张雨欣握着绣绷的手微微发颤,绣针穿过绫罗的“嗤啦”声,与养心殿外渐起的喧嚣,在这静谧的午后,碰撞出危险的火星。她刚绣完“清平乐”里“清正”二字的最后一针,小宫女便跌跌撞撞闯进来:“张绣娘!宫外……宫外传来消息,礼部尚书李崇年的夫人,投了护城河!”

张雨欣猛地站起,绫罗从绣绷滑落。这消息像把淬毒的匕首,撕开了礼部看似光鲜的门面——李崇年,这位总在朝堂上以“忠孝节义”自居的礼部尚书,数月前新纳的美妾苏氏,据传与他嫡妻林氏的死,脱不了干系。

三日前,张雨欣随林鹤鸣处理完凉州贪腐案余绪,回府路上撞见礼部尚书府的马车。帘幕掀开的瞬间,她瞥见林氏形容枯槁,眼尾泪痕未干,而车辕另一侧,苏氏却身着蜀锦新裳,簪着东珠步摇,对街边百姓投来的目光,扬起得胜的笑。彼时张雨欣便觉蹊跷,林氏乃江南大儒之女,端庄贤淑,与李崇年成婚十载,育有两子,怎会在苏氏入门后,迅速憔悴至此?

林鹤鸣收到密报时,指尖都在发抖。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他己收到数封匿名状纸:有人亲眼见苏氏指使丫鬟,把林氏的滋补汤药换成寒凉药汁;有人听见尚书府后宅传来林氏的惨叫,却被李崇年以“内宅私事”压下;更有人说,林氏落水前一晚,曾托人送出血书,称“妾命薄,遭贼妾构陷,唯有一死,求青天为妾申冤”。

“太后谋反刚平,朝堂本就该修生养息,李崇年却在此时闹出灭妻案,分明是挑衅天威!” 林鹤鸣在书房来回踱步,官靴碾过地上的碎炭。张雨欣望着他紧攥的密报,想起凉州案时,他们也是这样,在黑暗里攥着证据,与贪腐势力死磕。可这次不同,礼部掌管典章制度、祭祀科举,李崇年党羽遍布朝堂,稍有不慎,便会牵连无数。

次日清晨,朝堂上的朝露还未晞,李崇年“扑通”跪地,哭奏“夫人偶感风寒,不慎落水”,额头磕在金砖上,溅出血珠。可他话音刚落,都察院的差役己抬着林氏的棺木上殿——棺盖推开的瞬间,林氏脖颈处的掐痕、腕间被绳索勒过的淤青,像无声的诉状,惊得满朝文武倒吸冷气。

张雨欣站在殿角,看见李崇年的脸瞬间煞白,却仍强辩:“定是刁民栽赃!内子……” 话未说完,林鹤鸣己呈上血书,还有苏氏房里搜出的“落胎药”——原来林氏有了身孕,苏氏怕威胁自己地位,竟买通稳婆,欲毒杀胎儿,被林氏撞破后,联合李崇年对其施暴,逼得她投河。

太后谋反失败的余波未平,朝堂本就对“忠奸”二字敏感到极点。李崇年的“宠妾灭妻”,瞬间点燃了文武百官的怒火:“礼部尚书掌管礼教,却做出这等悖逆人伦之事,如何配居高位?”“林氏乃大儒之女,这般惨死,江南士林岂能善罢甘休!” 弹劾声如雷,震得殿上的鎏金蟠龙都似在颤抖。

皇帝拍案而起,龙颜震怒:“李崇年,你身为人夫、人父、朝臣,不思克己奉公,反倒纵妾行凶,灭绝人伦!” 李崇年瘫在地上,汗透朝服,苏氏己被押入大牢,供出诸多细节——她原是青楼女子,被李崇年用礼部库银赎身,为保荣华,便设计除掉林氏。那些本该用于修缮孔庙、资助寒士的银两,都成了苏氏的胭脂水粉、金钗玉佩。

张雨欣望着殿上乱象,想起林氏棺木里,她亲手绣的“鹤鹿同春”荷包——那是林氏为儿子生辰备下的礼物,针脚细密,藏着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期许,如今却成了控诉恶行的证物。她攥紧绣绷,明白这场“宠妾灭妻案”,远不止是内宅纷争,更是对大乾礼教纲常、吏治清明的冲击。

江南士林得知消息,联名上书,要求严惩李崇年。百姓们围在宫墙下,举着写有“还林氏公道”的白布,哭声与骂声交织。皇帝为平众怒,下旨抄没李崇年家产,苏氏秋后问斩,李崇年被贬为庶人,流放岭南。

此案审结那日,张雨欣随林鹤鸣去城郊送别林氏灵柩。江南大儒领着族中子弟,在道旁跪成一片,纸钱纷飞里,林氏的棺木缓缓前行。张雨欣取出绣绷,把林氏生前最爱的“并蒂莲”绣样,绣在招魂幡上——这一针一线,是对无辜者的祭奠,更是对朝堂奸佞的警示。

回到宫廷,张雨欣望着案头未完成的“清平乐”,明白经此一役,自己与林鹤鸣守护的,不仅是正义,更是大乾的根基。太后谋反的阴影虽散,可朝堂的蛀虫仍在,这一桩桩案件,就像绣绷上的丝线,需仔细甄别、剔除,才能让大乾的锦绣山河,永远明艳。

暮色漫进宫墙,张雨欣重新拿起绣针。她要把“礼部尚书宠妾灭妻案”的始末,绣成一幅“警世图”,让后来者明白:宫廷的金丝银线里,不仅有权谋与荣华,更有对人伦的坚守、对正义的执着。就像凉州案让吏治清明,这场灭妻案,也该成为大乾剔除毒瘤、重塑纲常的契机,让那些藏在朱墙后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让每一个为官者、为人夫者,都不敢再逾越底线。

林鹤鸣深夜来访时,张雨欣刚绣完“灭妻案”的最后一针。烛火映着她的脸,眸子里有从未见过的坚定:“林大人,太后谋反虽平,可这朝堂的‘病症’,还需一剂剂猛药根治。” 林鹤鸣望着绣品,长叹一声:“是啊,李崇年案不过是冰山一角,可只要有人敢绣出真相,有人敢查办奸邪,大乾的天,就塌不了。”

窗外,宫廷的夜色依旧深沉,可张雨欣知道,经此一案,她与林鹤鸣这些“守护之人”,己在权谋网里织出更坚韧的经纬。那些绣针下的故事,那些为正义抗争的日夜,会像凉州案留下的清明吏治,成为大乾王朝驱散阴霾的光,让贪腐与恶行,再也无法在这金丝银线的宫廷里,肆意生长。而她,从初入宫闱的绣娘,到能以绣针为刃、剖开罪恶的巾帼,也终于明白——宫廷人的宿命,是在这锦绣罗网中,守得住正义,护得了家国,才能让大乾的日月,永远朗照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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