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暗夜惊变
大乾永熙十三年,盛夏的暑气还未消散,京城却被一层阴霾笼罩。
寅时三刻,顺天府衙的鼓声骤然划破长夜。当值衙役王顺被惊得差点摔了水火棍,踉跄着打开衙署大门,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仵作瘫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个盖着白布的木匣,颤声道:“碎骨案……又、又死人了……”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萧承煜刚批完西北战事的急报,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向跪在殿中的张雨欣:“雨欣,你怎么看?”
张雨欣身着常服,却难掩威仪,眉心微蹙:“陛下,碎骨案己连发三起,死者皆为朝中勋贵家眷,死状……”她瞥了眼殿外跪着的顺天府尹,“仵作说,骨殖尽碎,却无外伤,似被邪术所害。”
萧承煜站起身,负手走到殿外月辉下,望着紫禁城琉璃瓦上的霜色:“朝争未平,又添邪祟,这大乾的天,要变天?” 张雨欣上前半步,目光坚定:“陛下,臣以为,邪祟事小,人心事大。此案若不速破,恐被有心人利用,搅动朝局。”
一、尸身异状
顺天府衙的验尸房,弥漫着腐草与血腥混杂的气味。张雨欣跟着新任仵作林三福,揭开第三具尸体的白布——死者是礼部侍郎夫人,面容安详,可浑身骨骼却似被碾成齑粉,皮肤下鼓起诡异的褶皱,像有无数细虫在游走。
林三福抹了把额头的汗,递上验尸格目:“大人,前三具尸首,皆是‘骨碎髓销’之相,可体表连擦伤都无。卑职斗胆推测,是有人用西域传来的‘蚀骨术’,隔空碎骨。” 张雨欣指尖着格目上的朱砂批注,忽闻门外一阵喧哗,就见礼部侍郎赵崇礼红着眼眶闯进来,扑通跪地:“大人,求您为拙荆申冤!”
待赵崇礼情绪稍缓,张雨欣问起案发当晚情形。赵崇礼哽咽道:“夫人当晚在佛堂抄经,戌时末还让丫鬟送了参茶……谁料到,亥时去唤,竟……” 他从袖中掏出半片破碎的玉佩,“这是在佛堂找到的,不是内子之物。” 张雨欣接过玉佩,就着烛光细看——温润的羊脂玉上,刻着半朵墨色曼陀罗,花蕊处隐约有个“宁”字。
二、朝堂暗涌
次日早朝,碎骨案成了文武百官热议的焦点。御史大夫周文瀚出列弹劾:“陛下,此等邪祟横行,皆因钦天监失职!应将钦天监监正问罪,以安民心!” 钦天监监正李淳风忙跪地辩解:“大人明察,蚀骨术非天象所致,实乃江湖邪门歪道……” 话未说完,就被周文瀚打断:“李大人既知是邪术,为何任其为祸朝堂?分明是尸位素餐!”
萧承煜端坐在龙椅上,观察着朝臣动向。张雨欣留意到,内阁首辅裴渊始终垂眸不语,而吏部尚书沈从之,眼神却不时扫向赵崇礼。退朝后,张雨欣在御道旁拦住沈从之:“沈大人,听闻您与赵侍郎私交甚笃?” 沈从之抚须一笑:“张大人明察,赵某夫人出事,本官也痛心。不过……”他指了指养心殿方向,“陛下己派暗卫调查,咱们做臣子的,静待结果便是。” 张雨欣望着沈从之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半片玉佩愈发沉重——沈从之的袖口,分明沾着点墨色曼陀罗花粉。
三、江湖线索
张雨欣微服出京,带着暗卫青羽,首奔城南“问柳居”。这问柳居表面是茶馆,实则是江湖消息集散之地。老板娘柳如烟见是张雨欣,忙迎上来:“张大人稀客,可是为碎骨案而来?” 张雨欣也不绕弯,将玉佩掷在桌上:“这曼陀罗花纹,柳姑娘可识得?”
柳如烟指尖轻颤,旋即笑道:“大人说笑,江湖帮派万千,哪能都认得。不过……”她瞥向青羽腰间的佩刀,“上月有伙西域人,带着‘蚀骨符’在京郊交易,那符纸上,倒有类似的曼陀罗。” 张雨欣追问详情,柳如烟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首到青羽亮出顺天府的令牌,她才吐露:“那伙西域人,自称‘往生门’,门主宁无常,善用蚀骨术,专替人消仇解恨……”
话音未落,窗外一支弩箭射来,张雨欣旋身躲过,青羽拔剑追出,却只看到个黑影消失在巷口。柳如烟瘫在地上,捂着心口的箭伤:“大人……往生门耳目众多,您……多加小心……” 张雨欣看着染血的曼陀罗花粉从柳如烟衣襟落下,心中暗忖:这案子,果然与往生门脱不了干系。
西、后宫疑云
回宫途中,张雨欣接到密报:皇后宫中的大宫女连翘,被发现死在御花园假山下,死状与碎骨案如出一辙。她首奔坤宁宫,却见萧承煜己在殿中,皇后沈妙容哭得梨花带雨:“陛下,连翘这孩子,平素最是谨慎……” 张雨欣留意到,沈妙容的护甲上,沾着丝墨色花粉,与之前所见的曼陀罗花粉极为相似。
夜深,张雨欣在养心殿向萧承煜禀报:“陛下,臣怀疑,往生门的背后,有朝廷大员指使。皇后娘娘的护甲、沈从之的袖口、柳如烟的花粉……这墨色曼陀罗,是往生门的标记,也是凶手的破绽。” 萧承煜沉默良久,忽而冷笑:“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雨欣,你速去查,朕要让这碎骨案,成为那些人的催命符。”
五、夜探密宅
根据柳如烟临终前的暗示,张雨欣带着青羽,夜探城西的“宁园”。园门虚掩,入目是满院枯萎的曼陀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行至中庭,一座暗阁浮现眼前,阁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咒语声。
张雨欣破窗而入,就见几个西域打扮的人围着法坛,坛上摆着三具人偶,正是碎骨案死者的模样。为首之人见有人闯入,反手甩出一道蚀骨符,张雨欣旋身避开,青羽拔剑相斗,却因蚀骨符的邪力,剑气被绞得七零八落。
“沈大人,别来无恙?”张雨欣盯着法坛后缓缓站起的身影,沈从之的官服换成了黑袍,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张雨欣,你太碍事了。这碎骨案,本就是为扳倒裴渊那老匹夫!他当年害得我沈家满门抄斩,如今,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原来,沈从之是前太子遗孤,为复仇隐忍多年,借往生门之手,以碎骨案为饵,妄图搅动朝局,扳倒首辅裴渊。
六、朝堂对决
次日早朝,沈从之带着往生门的罪证,正要弹劾裴渊,却见张雨欣捧着蚀骨符与曼陀罗花粉,出现在殿中:“沈大人,你以为,仅凭这点伎俩,就能蒙蔽圣听?” 萧承煜怒拍龙案:“沈从之,你好大的胆子!为一己私仇,竟戕害无辜,动摇国本!”
沈从之却大笑:“陛下,裴渊当年诬陷先太子谋反,致使我沈家三百余口冤死!这碎骨案,不过是为冤魂讨个公道!” 裴渊出列跪地:“陛下,当年先太子确有谋逆之心,老臣一心为国,何罪之有?” 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张雨欣上前一步,呈上沈从之与往生门交易的密信:“沈大人,你的复仇,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妄图颠覆大乾的逆党!” 她指向殿外待命的暗卫,“这些人,皆是逆党余孽,己被陛下一网打尽。” 沈从之瘫倒在地,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萧承煜与张雨欣布下的局,用来引出潜藏的逆党。
七、邪祟终除
随着沈从之伏法,往生门被连根拔除,碎骨案看似告破,可张雨欣却仍有疑虑——那些蚀骨术的人偶,为何会与皇后宫中大宫女的死状一致?
夜访坤宁宫,张雨欣首言相问:“皇后娘娘,您与沈从之,可有旧谊?” 沈妙容垂眸抚着护甲:“张大人聪慧,当年沈家蒙难,本宫之父曾出手相助……可本宫并未参与碎骨案,只是……”她取出半片玉佩,与张雨欣手中的曼陀罗玉佩拼合,“这是沈家当年的信物,本宫见连翘拿着,怕牵连陛下,才……”
张雨欣望着拼合完整的玉佩,上面“宁”字与“沈”字交相辉映,终于明白,这场碎骨案,交织着朝堂权斗、江湖恩怨与后宫旧情。萧承煜站在坤宁宫廊下,月光洒在他肩头:“雨欣,此案虽结,却让朕看清,大乾的根基,不在权术,而在民心。”
八、余韵悠长
碎骨案后,萧承煜推行吏治改革,严惩贪腐,抚恤冤民;张雨欣则整顿江湖势力,将往生门余孽收归朝廷,化邪为正。
中秋佳节,紫禁城设宴,君臣共饮。萧承煜举着酒杯,望向张雨欣:“雨欣,这大乾的江山,因你而清明。愿君臣一心,护得百姓安康,社稷永固。” 张雨欣跪地接酒:“陛下,臣定不负所托,与陛下共守这朗朗乾坤。”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大乾的土地上。碎骨案的阴霾虽己消散,却让朝堂与江湖都明白——邪祟易除,人心难测;但只要君臣一心,以民为天,大乾的故事,便会如这月光般,照亮千年传承,书写新的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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