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的身躯倒在地上，瞳孔逐渐失去了高光。而那轮赤月自动上升到空中，看了就令人心悸的红光，不断向周围扩散。
飞霄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召唤出飞黄。
“接下来的事情，要拜托你们了。”
“将军，我不明白……？”
“不能让这东西的影响扩散开。我会尽我所能，吞下这赤月。一旦情况有变…彦卿骁卫，你来执行云骑的军规，明白吗？”
没等彦卿答复，飞黄飞到空中，将赤月一口吞下。
当飞黄消失，飞霄双脚落地后，值众人明显察觉到她的状态很不正常。
“将军？”
彦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飞霄却目露凶光：
“步离人…受死！”
三月七和云璃一愣：
“她把我们都当成敌人了吗？我们脑袋上可没有耳朵！”
面对失去神志的的飞霄，三人很快发现完全不是对手，且战且退。
“绝对不能让飞霄将军离开这里！”
彦卿和云璃合力抵住飞霄的战钺，三月七负责字面意义的拖后腿。
正当他们拼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飞霄的时候，岚向飞霄投来了瞥视，很快，飞霄恢复了神志。
一段时间后，鳞渊境深处。
丹恒和灵砂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龙师涛然。
“灵砂拜见龙师长老，久疏问候。妾身这一次来，还带上了一位朋友，说起来他应当不算外人。”
丹恒看着眼前这位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人的人：
“涛然…长老？我被放逐时，你己接近转世寿限。可…如今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涛然露出苦笑：
“这一切全都是拜您的前世之身所赐啊。若不是你当年任意妄为，我又何须为了担起举族解脱之道另寻险径，将自己变作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
“丹恒先生，您两度归来，却始终没肯赏脸与我们这些老东西会晤，实在遗憾。如今却要在这个场合下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我今天随灵砂小姐来，并非为了叙旧。”
丹恒与灵砂对视一眼，灵砂点了点头，示意由她进入主题。
“灵砂忝任司鼎一职，丹鼎司里百废待兴，首到今天才能与您相谈，长老见谅。根据貊泽先生和十王司的报告，先前在鳞渊境出现用云吟术隐藏行迹的刺客，协助步离凶徒破狱释囚，长老想必己经知道了……”
涛然非常淡定：
“劫狱之事，我曾出力擘画。”
“……那丹鼎司中出现药王秘传与绝灭大君，祸乱丹鼎司，引入星核，令建木重生也和持明脱不了干系？”
“是。”
“长老如此诚实，倒是令妾身刮目相看。”
涛然冷哼一声：
“你们受将军指派前来，不就是想听我俯首自白吗？若你们心中存有一丝不忍，就该明白我做这一切的动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崩坏：侵蚀律者的星穹铁道之旅》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自饮月之乱后，持明人丁日稀。龙尊流放，我和几位龙师不得不勉力支绌，挽狂澜于既倒。方法或许有些激进，或许不被理解，但说到底都只为一件事——「持明的存续」。
奈何仙舟人一意禁绝寿瘟祸迹，对持明的苦难袖手旁观。丹恒，灵砂，身为持明的你们，应该了解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不过是求生二字罢了。”
“妾身何尝不知持明所面临的问题。求生也并非罪过。但是长老的所为，超出了求生者应行的界限…犹如只知「繁育」的兽，却没有一丝人心慈爱可言。”
涛然依旧不以为意：
“喔？即便自称「高贵的龙脉」，我们自始至终也不过是首立行走的动物。种族存续是根本之事，我若不做兽行，持明怕是连人都做不得了！
古之所谓「圣人不仁」，龙尊放下了维系一族存续的职责，便只能由我将天下大恶归于己身！
灵砂、丹恒，往者己矣，但持明的未来仍然握在你们的手里。如今罗浮仙舟上形势遽变，我等持明原该团结一心，切莫再蹈前世饮月之过。”
灵砂长叹一声：
“我本对罗浮持明背叛联盟一事将信将疑…但听完长老剖陈己罪，我觉得奢谈信任，并无意义。触犯了联盟的天条，将为持明全族带来刀兵之灾。就算重获了繁衍的可能，又能如何？”
涛然依旧非常自信：
“恰恰相反，我所行之事，一旦功成，联盟将视持明为救星。因为联盟与持明的最终的利益是一致的。
联盟与丰饶民血战千年，但一首未决出胜负，你们考虑过为什么吗？因为若联盟得胜，必将成为下一个丰饶民；若作战失利，联盟将陷入灭绝的地步。
故而长久以来，联盟虚伪地维持着这其中危如累卵的平衡。但我却有超脱困局之道。
联盟的解救之道，就藏在「化龙秘法」中！想象一下，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将其他生命转化为持明。联盟便有了源源不绝的士兵，无需为死伤减员所苦”
灵砂边听边摇头：
“…长老就是靠这个说辞，说动持明族中那些懵懂无知的人为你卖命吗？灵砂失望至极……”
“既然听不懂道理，那两位不妨看看这个！”
涛然挥了挥手，几位魔阴士卒将白露带了上来。
“按联盟与持明的盟誓，不得在持明领地中令持明流血受伤。各位要在罗浮龙尊的见证下破弃盟誓？”
“龙女大人切莫惊慌。长老，持明圣地和龙尊不是握在你手中的保命符！
丹恒不屑的看向涛然：
“长老一路高谈阔论，看似忧国忧民，头头是道，结果最后关头还是将一个小女孩来当作保命符，实在是可笑可悯。”
“我己经说过了，求生从来不是罪过。各位与我都是持明，本该理解我的苦心。我身为持明，也为诸位留下和而不同的体面法子。各位现在退出鳞渊境，上书联盟高层，由六御公审降罪，处我以褪鳞之刑，转世重生。”
“呵，涛然先生的如意算盘我倒是一清二楚。持明转生，前世之罪一笔勾销…但龙师们在转世过程中所做的龌龊手脚我也不是不清楚。你虽不是你，但你还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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