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微妙的、酸涩的情绪悄然攥住了宁雪的心脏。
白柠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和这位姜医生认识，甚至还这么熟悉……熟悉到可以一起逛街，甚至可以……试穿那种衣服的程度。
宁雪一直以为，自己是和白柠关系最亲近的朋友之一，知道她很多小习惯小爱好，会关心她的身体，会记得给她带喜欢的点心。
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白柠的世界里，似乎有一些她完全不知道的、而且看起来相当……亲密的关系。而白柠，并没有选择告诉她。
手里的纸袋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里面精心挑选的马卡龙似乎也失去了甜蜜的意义。
她默默地站在立牌后，看着试衣间紧闭的门，又看看门外守候着的、气质出众的姜汐月和活泼的江澄，她们看起来……像是一个完整的圈子，而她，只是一个偶然撞见的橘外人。
不是说好的一休尼吗？
心里有点闷闷的，涩涩的。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一种想要毁掉的暴虐感。
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站在阴影处，面无表情，手里紧紧攥着甜品袋子，看着眼前的一幕。
……………
试衣间狭小的空间里，白柠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个几乎认不出来的自己，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冰凉的黑色皮革勉强包裹住身体，胸前的镂空爱心设计大胆得令人窒息，金属链饰随着她轻微的颤抖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背后的翅膀和那根细长的、心形尖端的尾巴更是让她羞耻得脚趾抠地。这身衣服几乎遮不住什么，反而将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格外清晰，尤其是圆润的腰臀和胸前，皮革绷得有些紧，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束缚感。
虽然经常在网站上看见这些，但是真正穿上还是第一次，这玩意比那猫娘女仆装还要离谱。
白柠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空空的，满脸通红，小手扯着上衣，想要把露出来的皮肤给挡住。
“白姐？你换好了吗？好看吗？”
门外传来江澄充满期待的声音。“需不需要帮忙？”
听着江澄的声音，白柠怎么莫名感觉江澄似乎比姜汐月还要期待。
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
姜汐月是绝对干得出闯进来“帮忙”或者进行“现场诊疗”这种事。
她深吸一口气，抱着一种赴死般的悲壮心情，颤抖着手，拧开了试衣间的门锁。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首先注意到的是江澄。她看到门开，立刻好奇地凑上前，当看清门后景象时，她的小嘴瞬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溜圆。
她先是咽了咽口水，看着白柠这一身衣服，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
“哇——！！！”
然后发出一声惊叹，不是嘲讽，而是纯粹的、被震撼到的惊呼。
白柠的脸更红了，几乎想立刻把门摔上。
但下一秒，一道高挑的身影已经不容拒绝地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姜汐月就站在那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从上到下，说好的反派恶女，你说我是女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说好的反派恶女，你说我是女主？最新章节随便看！缓慢而仔细地“审视”着白柠，每一寸被皮革包裹的肌肤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灼热。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几秒。
姜汐月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暗沉了几分，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满意且充满侵略性的弧度。
“嗯……”
她发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单音节，向前迈了一步，逼近试衣间门口。
白柠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姜汐月抬手轻轻按住了肩膀，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的锁骨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转过去我看看。”姜汐月的语气听起来依旧专业，但其中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和那愈发深邃的眼神，让白柠的心跳快得发慌。
在白柠反应过来之前，姜汐月已经微微用力，引导着她笨拙地转过身，将背后那对小巧的翅膀和那根随着转身轻轻晃动的尾巴暴露出来。
尾巴是有硬骨组织固定的，所以不是软趴趴的吊在下面，而是以一个固定的姿态立起来的。
“贴合度不错。翅膀的固定点需要再调整一下，似乎对肩胛压力分布不均。”
姜汐月的声音近在耳边，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的热气拂过耳廓。
她的手指看似专业地划过翅膀的连接处，让白柠感觉自己的肩胛骨痒痒的，那若有似无的触碰让白柠浑身僵硬。
“还有这个尾巴……”姜汐月的手指顺着脊椎的线条缓缓下滑，最终停在那根尾巴的根部附件，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植入点的位置和固定方式，会不会影响坐姿和血液循环？这种贴上的方式好点，还是嵌入体内的方式好点，还需要考究一下。”
嵌入体内这句话一出，白柠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到一样瞬间弹开，感觉下面一紧。
转过身警惕的看着姜汐月，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声音都有些颤抖。
“贴上的挺好的，嵌入式你还是自己用吧，试装也试完了，我去换下来了。”
扯了扯有些紧的皮衣，白柠开始缓缓都向换衣间退去。
“急什么。”姜汐月轻笑一声，终于稍微后退半步，给她留出一点空间，但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是欣赏一件极其满意的作品。
“才刚刚穿上呢，还没问你的穿着体验和想法呢……”
“你自己测去吧”
白柠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退回试衣间。
“砰”地一声关上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心脏狂跳不止。
门外，隐约传来姜汐月带着笑意的声音。
“好吧，今天的‘主动健康参与’就到这里。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江澄似乎有些遗憾，没有多看几眼白柠的这个装扮，但是她也有了打算，以后多买几套这种的衣服，她想看白柠穿。
白柠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虽然她的接受程度向来挺高的，但是面对姜汐月就感觉容易慌。
不过幸好，这羞耻的衣服也就她们俩看见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人群阴影里，另一双眼睛将刚才试衣间门口那短暂却信息量巨大的一幕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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