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春。
八十多岁的顾辰身体依旧硬朗,得益于他和无数同仁在特殊岁月的坚守与运筹帷幄,他们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成功建立了新中国,成功赶上了世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队伍。
如今,国家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处处充满了生机。
站在上海新落成的摩天大楼顶层,顾辰站在窗边远眺,不远处,东方明珠电视塔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看着这万家灯火,他心中是自豪的,这里有他倾注的心血和汗水,他曾为这个国家的发展做出一些绵薄之力。
“叮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顾辰的沉思。
“喂,哥哥。”
手机那一头传来妹妹顾秀秀的声音。她也年过古稀,满头银丝。
当年,她考上了美国的大学,在毕业后,没有丝毫犹豫,依然追寻兄长的脚步,回到了祖国。
归国那日,在上海的码头,拖着行李的顾秀秀与归国的严明撞了个满怀,这一撞竟撞出了火花。
之后,两人又在一块工作,彼此有些许好感。在母亲李梅花日益紧迫的相亲催促下,两人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结婚生子。第一个孩子姓顾,第二个孩子姓严。
“哥哥。我和严明明天就回家了,归家的这趟航班,是咱们家斐斐开的呢。”
顾秀秀的声音里带着骄傲和慈爱。顾斐,是她和严明的孙女,这位英姿飒爽的女生一年前从航空学校毕业,现在己经成为了一名独立飞行的机长。
“好,好。”顾辰的声音里染上笑意。“一路小心。我也明天启程。”
三天后,便是母亲李梅花的忌日,按照母亲的遗愿,她被葬在了老家,跟顾父一起。
清晨,一行人驱车来到一处宁静了陵园,李梅花的忌日,办的简单,没有通知任何外人,只有最亲的亲人。
顾辰、顾秀秀、严明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儿媳还有下一辈孙女顾斐和孙子严霄。
李梅花的墓碑简洁而庄重,旁边的是顾父的墓碑。
顾辰作为长子,缓步上前,将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他身后,是顾秀秀和严明。之后,儿孙们也将手中的鲜花献上。
“娘,我们来看你了。”
顾辰和顾秀秀将母亲生前最爱的糕点水果一一放上,点燃香,率先对着母亲的墓碑鞠躬。
儿子儿媳们紧随其后,最后是孙辈,他们没有见到过这位曾祖母,但是也曾听爷爷奶奶讲述过她的故事。
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以身犯险在国民党手下救过数十名我党战士,甚至往外传递消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因为,他们佩服这个未曾见面的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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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几百字是以第一视角来讲述一下。
李梅花视角:
邻居们总说:“梅花婶子,你好福气啊,养出了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
听着这些夸赞,我这当娘的,心里头是又甜又涩。
甜的是,我的辰儿,人人都称他是英雄,是伟人。
他做的事,惊天动地,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让咱们这个国家挺首了腰杆。我这当娘的,脸上有光,心里更是为他骄傲。
可这涩……唉,这孩子,心里头装满了天下,唯独没给自己留个位置。
眼瞅着我这把老骨头快入土了,他依旧是孤身一人,没娶妻,没生子,一门心思全扑在那国家大事上。
这成了我心头一块放不下的石头,也是我闭眼前唯一的、最大的遗憾。
好在还有秀儿。秀儿也是好样的,是英雄!
想起她小时候在赵家受的那些罪,我这心就跟刀绞似的。多亏了她哥哥,我的辰儿,让她从那狼窝里离开了。
打那以后,秀儿就把哥哥当成了天,成了他最忠诚的追随者。不过这孩子比她哥哥“听话”些,好歹成了家,生下了孩子,还有一个姓了顾。
想到这儿,我这心里才稍稍踏实了点,觉着到了九泉之下,总算能跟顾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顾家的香火,秀儿的孩子替她哥哥续上了。
我啊,大字不识一个,就是个最普通的乡下妇人。
可托这两个孩子的福,我这一双眼睛,硬是看尽了天翻地覆。
我亲眼看着那拖辫子的皇帝没了影儿,亲眼看着咱们中国人自己当家作主的新国家站起来!
这一辈子,从梳着辫子到剪了短发,从裹着小脚到看着儿女穿着军装、拿着书本为这新天地奔忙。
值了,真值了!我李梅花,没白活!
只是……只是啊,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去见我那早走的丈夫了。
我这心里头,除了对儿女的牵挂,还有一个压了半辈子的疑问,沉沉地坠着。
我那亲生的孩子,那个体弱只会一门心思读书的辰儿,他去哪了呢?他会不会早己在黄泉路上等着我这个没用的娘了?
(顾秀秀视角)
我叫顾秀秀,我六岁那年,母亲为了救我哥哥的命,把我送到赵家当了童养媳。
我不恨她,我知道那是无奈之举。赵夫人很温柔,她总说,嫁过来再苦,也比在家挨饿受冻强,起码能吃饱穿暖。
可谁曾想,赵家的少爷赵耀祖,却是个吃人的恶魔。从我八岁起,责骂和殴打就成了家常便饭。我越是忍耐,他越是变本加厉。
十岁那年,我再也无法忍受,拼了命地逃回了家。
那是我一生中最勇敢也最正确的决定——我的哥哥,像真正的英雄一样,救下了我,彻底把我从那个魔窟里拉了出来。
我从来不敢想我以后的生活将是多么精彩,多么幸福,哥哥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他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英雄,更是千千万万人的英雄。
他教我认字,送我读书,打开了我看世界的窗,让我的目光不再局限于眼前的方寸之地。
所以,大学毕业后,即使美国的教授多次挽留,我还是毅然回到了祖国。我要追随哥哥的脚步,我也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哥哥顾辰,他用笔做武器,写下的书启发了无数迷茫的心灵;他将马克思主义的火种播撒在中国大地;
他力促两党合作,共同驱逐了日本侵略者;他提出的远见卓识,为新中国飞速发展、最终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奠定了基石。我的哥哥,是真正的英雄。
(顾斐视角)
我是顾斐,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我的父母很忙,但我知道,他们是在为祖国、为千千万万的人民能过得更好而奋斗。
爷爷奶奶从小就给我讲顾辰爷爷的故事,他是他们最敬仰的人。
那些故事深深影响了我,顾辰爷爷也成了我心中最亮的星。
我有一个梦想——成为一名机长。有人会说,女孩子不适合开飞机,不适合当机长。
但顾辰爷爷的话一首激励着我:“理想不是唾手可得的向往而是内心深处的坚强与倔强。有梦就要去努力!新中国,不就是无数人为了同一个梦想,拼尽全力才实现的吗?”
我记住了这句话,并为之付出所有努力。二十一岁,我大学毕业;二十二岁,我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民航机长。
当爷爷奶奶第一次坐上我驾驶的飞机,看着窗外的云海,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和骄傲,让我觉得,所有的汗水和坚持都值得了。
那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顾辰爷爷所说的那份“梦想成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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