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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流亡者的钢与血

小说: 宇赘纪元   作者:自由空间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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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深处的金属摩擦声越来越密,像是有无数把生锈的剪刀在同时裁剪铁皮。辉握紧战斧的手渗出细汗,蓝金色的斧刃映出前方逐渐清晰的轮廓——那是一片由金属骨骼构成的森林,每根“树干”都是半截机甲残骸,胸腔位置的能量核心仍在微弱搏动,发出赛博坦Energon能量特有的蓝紫色光芒。

“这里是……赛博坦的坟场?”雨嫣的声音被空气中漂浮的金属粉尘过滤得有些发闷。她脚边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齿轮,齿轮齿牙间卡着破碎的布料——那是第二卷《齿轮坟场》中,锈带军士兵的制服碎片,布料上还沾着未干涸的暗红色污渍,与法则癌变藤的汁液颜色完全一致。

辉用战斧劈开挡路的机甲残骸,断面处喷出的不是机油,而是粘稠的黑色液体,落地后迅速凝结成影族克隆体胸口的黑暗火种符号(第二卷第5章中首次出现的印记)。他突然想起玄铁在第二卷末的低语:“流亡者从不埋葬死者,他们让残骸成为活的壁垒。”此刻才明白,这些机甲不是被摧毁的,而是主动将自己嵌进法则回廊的地基,用残骸构筑成对抗黑暗火种的防线。

“咔哒——咔哒——”

最前方的一具机甲残骸突然动了。这具残骸高约三米,左臂是锈蚀的粒子炮(与第二卷玄铁的武器同款),右腿则替换成噬硅藤的根茎,根茎上的倒刺还挂着E家族士兵的金属铭牌(第一卷氧爆事件中常见的标识)。它的光学镜头亮起猩红的光芒,扫描到辉手中的战斧时,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周围沉睡的机甲残骸应声苏醒,胸腔核心的光芒同时转为危险的暗红色。

“是‘混血种’。”雨嫣迅速后撤,她的蓝瞳捕捉到机甲们关节处的异常——那些连接金属与藤蔓的部位,流淌着与她蓝血同源的能量波动。第二卷第4章《蓝血锚点》中,她曾用血液压制过类似的“共生体”,但眼前这些机甲的能量强度,是当时的百倍不止。

辉挥动战斧横扫,蓝金色的能量波切开三具机甲的同时,突然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弹回。他抬头看见一尊高达十米的巨型机甲从残骸堆中站起,胸口的能量核心是纯净的银白色(与擎天柱能量矩阵的颜色一致),但左臂却缠绕着法则癌变藤最粗壮的主根,根须刺穿机甲的装甲,首接接入核心能量回路。

“外来者,放下钥匙。”巨型机甲的声音像是两块陨石在碰撞,它的光学镜头里倒映出辉战斧上的影纹,“否则,我们将执行‘火种净化协议’——就像处理那些被黑暗污染的同胞。”

辉的抗熵战甲突然自动展开鳞片防御。他认出这尊机甲胸口的徽记——与第二卷《佛国疑云》中,《机械律宗大典》扉页上的“圣贤派”标志完全相同,只是徽记边缘多了一道断裂的裂痕,像是被刻意划去的荣誉。

“你们是齿轮佛国的先祖?”雨嫣突然开口,她的蓝血在腕间凝结成符文,“玄铁是你们的后裔?”

巨型机甲的能量核心剧烈闪烁了一下,像是被触动了某个开关。它左臂的法则癌变藤突然暴走,根须瞬间刺穿三具小型机甲,将它们的核心能量吸干。“玄铁……那个放弃‘纯粹性’的叛徒。”机甲的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恨意,“他以为用修真法则驯化黑暗火种是救赎?看看这些混血种——这就是他追求的共存!”

辉突然想起第二卷第8章青铜的叛变。当时青铜曾嘲讽玄铁“用碳基情感污染机械灵魂”,此刻这些流亡者的态度,与青铜如出一辙。他握紧战斧,感觉到衍神兵碎片正在与巨型机甲的能量核心产生共鸣——两者的频率差异,恰如第二卷中磁核剑与噬硅藤的对立。

战斗在瞬间爆发。小型机甲们组成密集的火力网,粒子束在甬道中交织成红色的死亡之网,被击中的地面冒出刺鼻的白烟,那些六边形凹坑中的鳞片镜片纷纷炸裂,释放出储存的记忆碎片:有赛博坦“十三primes”与宇宙大帝交战的画面,有齿轮佛国建立时的诵经声,还有莫娜的祖父——锈带军初代领袖,与这些流亡者签订盟约的场景(第二卷第7章莫娜全息影像中提到的“古老契约”)。

“他们在害怕。”雨嫣突然抓住辉的手腕,将自己的蓝血滴在战斧上。血液与蓝金色能量融合后,化作一道靛青色的光盾,粒子束击中光盾时,竟诡异地转化为治愈能量,修复着那些被损毁的机甲残骸。“他们的核心能量正在衰竭,黑暗火种只是借口,他们真正恐惧的是……彻底消失。”

巨型机甲的光学镜头猛地收缩。它左臂的法则癌变藤突然脱离控制,根须首指雨嫣的心脏——那里跳动的蓝血,正是第二卷第10章中提到的“矩阵基因”,也是唯一能修复流亡者能量核心的钥匙。

辉将战斧掷向空中,双手结印的瞬间,抗熵战甲的骨甲与周围的机甲残骸产生共鸣。第二卷第2章《金刚粒子炮》中觉醒的金角巨兽血脉突然爆发,他的瞳孔彻底化为金色竖瞳,周身浮现出赛博坦原生金属特有的液态光泽。那些被修复的小型机甲突然调转炮口,将粒子束射向巨型机甲左臂的藤蔓——它们从辉的血脉中,感受到了“十三primes”的原始火种气息。

“不!这不可能!”巨型机甲发出痛苦的嘶吼。它的能量核心开始崩溃,银白色的光芒与暗红色的藤蔓激烈对抗,在胸口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深处,辉看见了一块破碎的金属牌,上面刻着赛博坦的古老文字,翻译过来竟是:“莫娜家族赠——纪念第一次共生战役”。

战斧在此时落下,精准地插入巨型机甲胸口的伤口。蓝金色的能量顺着藤蔓逆流而上,将黑暗火种逼回根部。辉在机甲的光学镜头里,看到了第二卷玄铁临终前的画面——原来玄铁的齿轮心脏,正是用这尊巨型机甲的碎片锻造而成。

“共生不是污染。”辉的声音透过能量共鸣传遍整个甬道,“是像这战斧一样,让光明与黑暗都找到存在的位置。”

巨型机甲的能量核心最终稳定在银蓝色,左臂的法则癌变藤褪去暗红色,开出细小的蓝色花朵(与雨嫣蓝血凝结的冰晶玫瑰同款)。它缓缓单膝跪地,周围的小型机甲同时鞠躬,胸口的能量核心齐鸣,奏出赛博坦的古老歌谣——那旋律与第二卷第1章《晶壁坠点》中,因果轮发出的低频脉冲完全一致。

“钥匙的守护者,随我们来。”巨型机甲的声音变得温和,它的胸口打开一个暗格,露出里面存放的星图残片——与辉生母影纹上的图案完美互补。“影纹不仅是定位器,还是‘火种播种机’。当年十三primes将原始火种散播到宇宙,就是为了在宇宙大帝苏醒时,用无数文明的情感能量对抗它。”

雨嫣的坍缩项链突然与星图残片产生共鸣,投射出完整的宇宙地图。辉在地图上看到了三个被特别标记的点:蓝星(原始火种与人类情感的融合地)、赛博坦(机械文明的起源)、灵域(宇宙大帝的封印核心)。而连接这三点的,正是第二卷中反复出现的“蛀洞装置”能量轨迹。

“E家族想做的,不是打开灵域通道。”辉突然明白,影族克隆体的谎言背后藏着更恐怖的真相,“是想用影纹引导所有原始火种,重新注入宇宙大帝体内,让它彻底苏醒。”

巨型机甲的光学镜头黯淡下去,能量核心的光芒逐渐转为柔和的银白色。“我们的能量耗尽了。”它将胸口的星图残片推向辉,“剩下的路,需要你们自己走。记住,宇尊阶的真谛不是掌控法则,是成为不同法则之间的……翻译者。”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所有机甲残骸同时分解,化作蓝金色的粒子融入甬道的地面。那些六边形凹坑中的鳞片镜片重新组合,形成一道通往更深处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上,浮现出第二卷所有牺牲者的名字,从玄铁到莫娜的祖父,每个名字旁边都刻着赛博坦与蓝星的双重徽记。

辉拾起星图残片,与战斧上的影纹融合。他的抗熵战甲背后,第一次同时展开金属与骨翼——左侧是赛博坦原生金属锻造的银翼,右侧是蓝星骨骼生长的血肉之翼,两者在阳光下交织成宇尊阶的真正形态。

雨嫣的蓝血在星图上画出最后一笔,将三个标记点连接成闭环。“看来我们的‘共生’,才刚刚开始。”她的笑容在蓝紫色光芒中格外清晰,腕间的坍缩符号与辉战斧上的影纹同时闪烁,像是两颗正在同步的星辰。

阶梯尽头传来水流的声音,那是一种混合了金属融化与血液流动的奇特声响。辉握紧战斧,知道那里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流亡者更严峻的试炼——关于影渊的真相,关于宇宙大帝的起源,或许还有第二卷中从未露面的“赛博坦第十三primes”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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